夏翎晔不愿在这待下去,摆驾来到颐华宫。
他来看看他的玉昭仪。
他和玉昭仪之间发生的事情,像是偶然,又像是命中注定。
颐华宫。
朱弦月正在写字。
她将夏翎晔从前写的诗文都抄下来,整理成册。
这件事情工序繁琐且无聊,而且若是抄写错了,还会被安个大不敬的罪名。
属实费力不讨好。
身为后妃,她明明有千万种方式邀请。
却选择了这种。
夏翎晔真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傻得离谱。
“别写了,你身子弱,万一把自己累出毛病来怎么办?”
夏翎晔上前,抓住朱弦月的手。
二人已有肌肤之亲,抓个手罢了,不算什么。
“臣妾身子骨硬朗着呢。”
朱弦月骄傲地抬起下巴,却没有挣扎那被夏翎晔抓住的手。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和夏翎晔生米煮成熟饭,夏翎晔便不会对她弃之不顾。
这男人,很有责任心。
只是那白月光慕云衫,终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看着朱弦月那张和慕云衫极其相似的脸,他有时也会神游。
但夏翎晔心里清楚,朱弦月就是朱弦月,她不是慕云衫的替身。
她和慕云衫,一点儿都不一样。
二人既已开始,他便也会好好待她——如果她听话懂事的话。
“硬朗?朕不觉得,不然那夜你怎么……”
意识到自己说到了羞耻的东西,夏翎晔轻咳一声,顿了顿。
却又耐不住内心性子,偷看朱弦月的反应。
果然见朱弦月从头到脚红了个彻底,却更如雨中芙蓉般动人。
“臣妾……臣妾定会多多锻炼……”
她不恼,甚至还在反省自身。
那一瞬间,夏翎晔竟然想,若他先遇到的人不是云衫,而是朱弦月,那他也定会爱上朱弦月的。
这想法一露头,便如雨后春笋。
夏翎晔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认为自己是见异思迁之人,可见到朱弦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知,那夜的事,不仅仅是因为那酒……
……
钟眉蕙没了一条胳膊,不成气候。
太后强弩之末,病逝以后,尹凝烟也没了靠山。
她不想被别人看不起,便想方设法往夏翎晔身边凑。
结果却被夏翎晔训斥一番。
太后刚刚病逝,尹凝烟身为她的亲侄女,不仅毫无缅怀之意,脑子里还竟是这些风月之事,让人心寒。
夏翎晔一怒之下让她去宫里的宝华寺为太后祈福,无诏不得外出。
自此,宫里便没人能和玉昭仪朱弦月抗衡。
……
夏翎晔不是个重情欲的。
太后仙逝后,他足足有两个月未曾踏入后宫。
倒不是因为他对太后有多深的情分,但他以仁孝治国,该做的还是要做。
淑妃钟眉蕙还吊着一口气,整日以泪洗面。
她心里清楚得很,琉璃手钏的事情,一定是朱弦月搞的鬼。
只是始作俑者是钟眉蕙自己,所以她没能留下证据。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彻底完蛋的时候……宫女带来一个让她舒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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