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举手之劳,不足为道!” 王川和李小白皆是一愣,王川随后道,“我老王有生之年,还能再喝上这一口美酒,还得多谢谢你才是,嘿嘿……以前的事你可别再跟我提了!” “杜,杜兄,你快起来……” 李小白忙扶起了杜止美,边道,“刚才在街上也还没谢过你救了我,我现在就给你磕头!”说着便要跪下。 “小白兄弟,你可别这样!” 杜止美赶忙把人扶住,笑了笑道,“你要是跪下去了,我非得再给你跪一次不可,哈哈……” 他实不料今日能在此遇着两个恩人,想想或也是天意使然,转念又道:“我看不如这样,你我今日便结为兄弟,从今往后,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你看如何?” 李小白初见杜止美时,见他星眉剑目,俊俏凛然,亦如此时一袭白衣,又身负超凡武艺,自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傲然之气,自觉自己样貌平平不说,也算不上有什么特别之能,还把人的金雕给伤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对方结拜兄弟。 这会儿他自己一身破败,还抹了一脸泥灰,相形见绌,更颇觉有些窘迫。 但见杜止美笑声爽朗,言谈倒也风趣,毫无低看自己之意,李小白愣了愣,想想这一来二去的事倒也是事有凑巧,天公作美,随后一咧嘴笑道:“好啊,你要是不嫌弃,那我们现在就结拜,以后我们就做好兄弟!只不过,你那雕儿……现在没什么了吧?” 他和对方两人从前虽有些摩擦冲突,却也并非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小小误会,除了那金雕的事,他也早没把别的什么太往心里去。 “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几时嫌弃你来?那雕儿也没了什么大碍,你就放心好了!” 杜止美笑着摇摇头道,“来,好兄弟……我们就在这狂沙莽莽近处的金沙镇,这风尘客栈里,当着你师父的面,现在就结拜!” 王川略一皱眉,又笑了笑,只默然不语,既没反对,也算是答应了,自顾喝了一口酒,坐在一旁权当见证。 杜止美接着便在桌上倒了两碗酒,咬破手指,滴血入酒,李小白亦是如此。 随后两人便即同时跪地,先朝王川拜了拜,誓言荣辱与共、患难相随,各方拜了八拜,从此义结为了兄弟。 杜止美较李小白年长几岁,便是义兄,李小白则为义弟,以兄弟相称。两人喝了血酒,结拜已毕,便又一同叩拜了王川一番。 王川忙摆手笑道:“可别再拜我了,我还好好的呢,你们这是拜上瘾了还是怎的……快起来!” 兄弟两人也笑了笑,便起身坐在了他一旁,与他同桌对饮言谈。 先前在大漠中,杜止美养的那只金雕为李小白所伤,现下两人结拜成了兄弟,李小白回想起来,随口又问了问杜止美,那雕儿的情况怎样了? 杜止美听他还在想着这事,只笑笑说那雕儿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让他不用把之前的事太放在心上。 正说着,店里的伙计端了些酒食进来,摆放下出去之后,杜止美先倒了一碗酒给王川,又给李小白和自己也倒了一碗,一起敬了王川。 李小白一口喝完,想到不久前才拜了王川为师,也没给他敬过酒,便给他和自己倒满了酒,又敬了他一碗。 “你这傻小子,倒也还算有心……” 王川喝完了酒,嘿嘿笑了笑道,“不过为师到现在也没真正教过你什么,待我身子好些了,再好好教教你!” 杜止美趁着酒兴,随后便又给他满了一碗,自己先干为敬。 王川倒是来者不拒,也不多说,仰脖把酒一口干了。 岂料这回他才刚喝下,便连咳了几下,竟咳出了一大口血来,想是连干了几碗,喝得急了,一时目眩身摇,几欲摔倒。 “都怪晚辈激动过了头,竟不顾前辈有伤在身,真是糊涂……” 兄弟两人皆是一怔,连忙搀扶着王川坐稳,杜止美一边忙道,“但不知王前辈是为何人所伤?” “不碍事……”王川只摇摇头,“也不怪你来。” 李小白也是一时没顾上许多,脱口愤然道:“都怪丁长春……那个大坏蛋!” “是泰山派掌门,丁长春?”杜止美奇道。 李小白点点头,嗯了一声。 “先前我见前辈受了伤,还有些疑惑,不知是何等之人,竟能伤得了前辈你,没想到是他……” 杜止美接着又道,“王前辈,在下斗胆,这就为前辈运功疗伤!”说着便要把王川扶到床上,好替他疗伤。 “不必了……我这伤,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王川说着又连咳了数声,“你也不必为此耗费功力……” 李小白忙拍了拍他后背,道:“师父,要不你再教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来?” “我这次的伤更重些,和之前跟那个老猴子……也就是柳咸阳,在山上比拼内力时受的伤不一样。” 王川摇了摇头,“以你现在的功力,起不了多大作用,也不必麻烦了……” 李小白一时无奈,便倒了碗茶,喂他先喝下了。 “但不知丁掌门……为何要伤了前辈?”杜止美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王川缓缓道,“料想那丁老头不久便会追来,到时他即便找不到我,下一个要对付的,说不定便是你天山派……反正,你现在最好保留实力,以备万一。” “丁长春想要称霸武林……做什么武林至尊。” 李小白对这武林中事,也是新近才大略有所了解,想起不久前一些事,料来杜止美对此还不清楚,也未多做他想,顺口便道,“他不止打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