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亦对顾子烨前段时间产生的一丝好感,此时完全消失匿迹。
虽然早就看透里面的道理,但当这些事情真的面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还是有些痛。
她捂住胸口,忍住那股剧烈的绞痛。
夏和连忙上前扶住她,急忙问道。
“夫人你怎么了。”
吴安亦摇摇头,回答说。
“无事,回去吧。”
过了几日,老夫人派下人来告诉吴安亦关于纳妾的事情,琴雪给她行了个礼,细致的告诉她一切事情。
“纳妾要正室夫人去办,柳小姐进门的一切事宜麻烦夫人去置办了。”
交代完事情后,琴雪就离开了。
吴安亦摊在椅子上,想着这些事情就烦躁。
夏和递过来一杯水,安抚她道。
“夫人不要烦心了,只是去购买一些需要的物件,纳妾比不上娶正室,到时候只是走个流程。”
吴安亦自然懂这里面的道理,也清楚老夫人为什么急着给顾子烨纳妾,这里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传宗接代,所以如果她生不了的话,老夫人自然是想着找别人来生。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很不平。
这时,门口的侍卫来报。
“夫人,门口有一个小少年,说要找顾二夫人。”
吴安亦和夏和递过去一个眼神,算了算时间,和江严约定的十日时间已经到了。
她给夏和使了个眼神,夏和瞬间心领神会,去门口领人了。
和前段日子落魄的样子不同,江严拿吴安亦给他的银子,去购置了一套粗布衣服,身上明显也是洗过澡的,没有前几日脏兮兮的样子了。
江严见到吴安亦,先是给她行了个礼。
“二夫人好。”
吴安亦示意他进院子,坐在高位上,带了一份笑意的说。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会拿着钱跑路。”
江严却重重的跪倒在地,给吴安亦磕了一个头,将怀里剩下的白银掏了出来。
夏和有些诧异,出声惊道。
“你不是说要拿这钱给你弟弟治病吗,怎么全数拿回来了。”
吴安亦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数额,只是少了几文钱而已,想必是置办了身上的衣服,心中也有些疑虑。
谁知江严双手将白银递上,开口说道,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抽泣。
“感谢夫人救济之恩,只是那日我兴高采烈回到家后,想着弟弟的病终于有的救了,哪成想...哪成想...”
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捂住脸颊痛哭起来。
“我回到的时候,弟弟已经全然没了气息,郎中说,太迟了,太迟了。”
江严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似乎不相信事实一般,那日他疯狂摇动着弟弟的身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拼尽全力回到家,谁知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这几日,他一直在家里料理弟弟的后事,将尸体埋在了城郊偏远的地方,和他父母葬在一起。
直到十日过去,江严按时来赴约,此时他已经用不到钱了,便想着将银子全部还给吴安亦。
听了他悲惨的遭遇,原本看不起江严的夏和,也在一边默默的拿袖子擦眼泪。
吴安亦沉默不语,让他将银子收了回去,示意夏和把他扶了起来。
“这银子,是给你的卖身钱,不必再还给我。”
江严的身体滞了一下,随即跟吴安亦表达了衷心。
“夫人放心,既然我已经说出去的话,自然不会收回,从此以后我就在顾家,为夫人做牛做马。”
说罢,又给吴安亦磕了几个头,见她执意不收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放回了怀里。
夏和带江严去府内管人事的地方报道,只是简单登记了一下,就将江严留在了府内。
只是吴安亦并未将他先调到自己身边,而是让他去她院门口值班。
俗称就是,看大门的。
江严没有一点怨言,领了下人的衣服后,就老老实实的去门口守着了。
吴安亦看着他的身影,满意的点点头,江严内心忠实,等培养好是个能为她效力的人才。
至于置办纳妾购买物资的事情,吴安亦全权交给夏和去做了。
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是要买一些装饰和被单用。
吴安亦看到那些东西就烦心,索性直接做了甩手掌柜。
这几日一直没见到顾子烨,不知道又去哪里忙了,眼看着后天就是他纳妾的日子了。
这日晚上,趁着夜色微暖,吴安亦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呆,院子的门被推开。
正当她诧异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她院子,且江严都没进来报告的时候,顾子烨拖着疲惫的身子出现在她面前。
他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似乎是好几日都没休息了,脸上的倦意显而易见。
吴安亦起身,询问。
“你怎么来了。”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离,顾子烨头疼不已。
他一把搂过吴安亦的腰,她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开他的禁锢,也就放弃了。
顾子烨轻声说。
“今日我太过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