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隔间内。
“哗啦啦”一阵桌椅乱响声,冲出四名青年男子,个个膘肥体壮,赤着上身,纹着胳膊。
最前方是一名烫发男,脖颈间晃着一根小手臂粗金链子,边跑边叫。
“宋午,咋回事儿?”
宋午一指洗手间:“高哥被一傻怂用啤酒瓶子爆头了,在那里面。”
“敢打我们兄弟,踹死那驴日的傻怂。”
烫头男怪吼着,像一头大河马般一窜一窜冲向洗手间,其余四名青年男子有带头大哥带领,勇气增加无数倍,嗷嗷跟着冲过去。
五人一起冲进洗手间,见甄老实正疯狂乱踹花衬衫男。
烫发男冲过去一个飞踹,一脚踹在甄老实腰上。
甄老实打得兴起,后腰一痛,一个狗爬式摔在地上,刚想起来反击,对方五人冲上前,拳脚交加,揪头发封眼踹肚子,把他直接打懵圈了。
燕狂夫赶到时,只见五名青年似五头嗜血的野狼,人人神色癫狂,正在乱踹甄老实。
此时没有是非对错,更不能讲武德,先干倒两个再说。
燕狂夫迈开大长腿,一个助跑冲过来,一手一个啤酒瓶子,狠狠砸向后面两名青年的脑瓜壳子。
啪啪!
玻璃渣子四飞,啤酒喷溅。
两名青年顿时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尖声惨叫。
烫头男一转头,大骂:“我日你先人,你个二球手好黑。”
燕狂夫没惯着他,一把抄起墙根的泡水拖把,抡圆了,带着污水,狠狠拍向烫头男。
烫头男双臂一护头,拖把头上的污水雨点般四溅,喷了烫头男一头,烫好的锃亮发型瞬间塌了。
甄老实趁着这空档,一步纵到燕狂夫身边,鼻青脸肿,像个大熊猫。
燕狂夫挥舞着拖把,退到洗手间门口。
烫头男扒拉掉一头污水,对着镜子一看发型塌了,大声惨叫:“我三百块钱烫的头,没了,全没了。”
花衬衫男被宋午拉了起来,发际渗出血来,也叫道:“金哥,我的头也没了。”
徐静冲过来,一手拖把椅子,一手提个啤酒瓶子,过来就把椅子塞给甄老实。
洗手间门框狭窄,一次最多容两个人通过。
烫头男一伙六人若要硬冲,前方两人先要接受拖把和椅子,啤酒瓶子的冲击。
燕狂夫和甄老实更没胆冲过去二打六。
双方都有人一脸血,明白对方手黑心狠,只能隔空对峙,疯狂输出嘴炮。
俞小婉去结帐。
柜台前有一伙人正在结帐,待结完帐后,一回头,看到店外门口一名女生正在通过,竟是同学袭钥。
袭钥是班花,长相美貌如花,性格相当精明,她也看到了俞小婉。
“俞小婉,你也来这逛了?”
“袭钥你好,我和狂夫一起在哪边撸串,来一起吃吧。”
袭钥笑眯眯的拒绝:“不了,不了,改天吧。”
两人说笑两句,各自道别分开。
袭钥快走两步,来到烧烤店隔壁的一家川菜馆,进入一个包间内。
这个包间颇大,男男女女坐了十一名学生。
袭钥向主位上一名学生说道:“柳班长,方才我看到俞小婉了,她在隔壁和燕狂夫在撸串。”
柳大宏忙问:“你没说咱们在此聚餐?”
袭钥摇摇头。
这时两名男同学冲进包间。
其中一名小个头男生欢快叫道:“号外,号外,特大新闻,燕狂夫和甄老实他俩和六名社会人打起来了。”
柳大宏眉头一皱:“邱翔你正经点,说清楚,他们两个打人家六个?”
邱翔笑道:“大约就是这样子了,我看了一眼,赶紧跑回来报信。”
“哗啦”一声。
包间内,五名男生和一名女生站起来,冲向门口。
柳大宏一声大喊:“都站住,你们想干啥子?”
一名叫张鹏的男生叫道:“过去帮忙啊,狂夫他们让人欺负了。”
柳大宏喝道:“你们马上要找工作了,冲过去打架,万一打个轻伤出来,那叫刑事案,会留案底的,这辈子甭想找到好工作了。”
“作为班长,我为你们好,你们好好想想其中利弊。”
五名男生犹豫起来。
柳大宏继续说道:“燕狂夫他们三人组向来不合群,两个农村生,剩一下甄老实是个二球货,以后和我们更不是一路人,为他们搭上一生不值得。”
邱翔上学时一直是柳大宏的小跟班,此时立刻捧道:“班长说得太对了,毕业了,不能再疯了。”
唯一站起来的女生稍一犹豫,继续奔向门口。
柳大宏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堵住门口:“张娜,你要去干啥子?”
张娜急了,叫道:“我不能看着小婉被人欺负。”
柳大宏道:“你一去了,燕狂夫他们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了,我们不去显得不义气,你别去。”
“柳班长你让开。”张娜尖叫,伸手一拉柳大宏。
袭钥说道:“我跟着张娜去,不能让小婉和徐静吃亏的。”
这时房间外响起一片嘈杂脚声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