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从玛瑙园区拉来一车又一车的人。
大部分人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最近这群人在玛瑙园区内没有任何业绩压力。
唯一的工作就是练队列。
队列解散后,就是吃饭,睡觉,侃大山。
如今来到山区。
这一片环境更好。
山势高,视线开阔,四周风景优美,没有了被关在玛瑙园区的囚禁感觉,仿佛来游山玩水一般逍遥自在。
燕狂夫在生活用水大水池内,投进十余粒二阶益血丹,养气丹,又大方的扔进去三片下品灵石。
算是对这群人的奖励。
当天傍晚。
燕狂夫返回南蒲,出现在赌场后院佛堂内。
麻大师早早等待,见到燕狂夫时松了一口气,递上一叠纸。
“主人,这是你要的资料。”
燕狂夫摄过纸张看了看,掌心燃起一团火焰,烧了纸片,身影一闪而没。
麻大师跟了出来,四周已看不见燕狂夫人影,他摸了摸光头,喃喃吟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南无阿弥陀佛.......”
半个时辰后。
一名身材肥胖,满脸麻皮的中年男子来到黄氏赌场。
黄氏赌场外形和麻氏赌场略似,却高有四层楼。
外形大笼子。
这建筑造型在风水学上有讲究。
凡是进了赌场中人,均会被赌场压住气势,输光后走人。
一名长相普通的女公关出现,笑盈盈地弯腰施礼。
然后先用英文问好,眼见麻脸男一脸懵,又改用越语问好,麻脸男还是一脸懵。
女公关便切换成生硬的华语说道:“欢迎尊贵的客人光临黄记娱乐中心。”
麻脸男正是易容后的燕狂夫,他摆摆手:“带路,进去玩两把。”
女公关微微一怔,立刻便带燕狂夫进了赌场。
这家赌场没有点心水果酒水可以随便吃喝。
但男子统一穿黑西服,扎领带,脚上皮鞋锃亮,没有一个肥胖者,显得比麻氏赌场正规。
燕狂夫熟门熟路换了一百万美元筹码,然后直扑轮盘赌。
此地轮盘赌场设上限,每人每次最多十万一把。
也就是说,一个人下注,赌场一次最多输三百五十万美元。
燕狂夫在二楼逛了一圈,试了试手气,又要上三楼去看看,女公关头前带路。
从二楼到三楼,没有电梯,楼道有步行梯。
楼道拐角处有一玻璃窗户。
燕狂夫经过窗户时,清楚听到赌场后院传来打骂声和惨叫声,便问道:“有人在那边惨叫,怎么回事儿?”
女公关白了燕狂夫一眼,低声道:“先生,你来这里只图求财或开心,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要问。”
燕狂夫放开精神感知力。
察觉后院北边一栋楼内房间内有三百余人的气息。
惨叫声正是从那里传出。
北楼外有四人挎着AK步枪巡逻看守,院内散放着十余只大狗。
整个后院四面墙上有铁丝网,拐角处也有持枪守卫。
从警戒方式上看,比麻大师的赌场松懈太多,唯一亮点是赌场内一个服务生。
三楼多是电子一类赌具。
燕狂夫逛了一圈,输了几千筹码,便回到二楼,来到轮盘赌桌前。
轮盘赌前只有六名赌客。
燕狂夫不再犹豫,第一手甩出十万筹码,押在二十八上:“听说有人在麻记赌场押二十八赢了大钱,我也试试。”
其余客人均是几百,几千的押颜色。
荷官深深地望了燕狂夫一眼,开始转动轮盘。
小珠子开始转动,停在二十八上。
其余六名赌客们登时大叫:“中了,中了,押二十八中了。”
仅一次,燕狂夫赢了三百五十万筹码,收起筹码后,反手又扔了十万筹码押在二十八上。
这次六名赌客跟着押注,疯狂大叫。
“我一万押二十八。”
“我五万,也押二十八。”
六名赌客的情绪感染了他人。
登时又有数名赌客过来押注数字二十八。
押在二十八的筹码近上百万。
赌场若输了,要输近三千五百万美元。
荷官受不了这么大的精神压力,冷汗涔,双手颤抖,匆匆而去。
片刻后,一名皮肤黝黑的卷发男出现,右脸一条长长的刀疤。
他向赌桌前一站,目光冰冷,似一条毒蛇般盯着众人,压迫感十足。
燕狂夫看过刀疤脸资料,此人名叫蛇刀,一名来自泰国的刀客。
但老赌徒没一个是吓大的,仅凭蛇刀眼神,没人退缩。
轮盘内的珠子开始转动。
赌客们又蹦又跳,疯狂大喊。
“二十八。”
“二十八。”
蛇刀双手抱胸,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看赌客的眼神像看一群待杀肥猪。
珠子转动速度渐渐缓慢,刚过十八后更显无力,似随时都会停下来,但却像有一只顽强屎壳郎,在拼命推着小珠向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