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白老太爷和赵侯爷的相继开口,今日这场竞拍,显然已经正式开始了。 只听白老太爷继续加价,说道:“三十万两。” 赵侯爷紧随其后,笑道:“三十一万两!” 白老太爷不禁面色一沉,问道:“赵侯爷这是诚心要和老朽过不去了?” 赵侯爷嘿嘿一笑,说道:“白老爷子莫要误会,赵某此番既然来了,便是要将这半部【反掌录】拿下,可不是诚心要和谁过不去。” 顿了一顿,他补充说道:“所以今日不管是谁出价,赵某都会比他多出一万两银子!” 眼见赵侯爷态度如此坚决,白老太爷不禁沉吟当场,眼神中分明已有些动摇。 却听今日刚到的那位陈老板突然轻声说道:“在下愿出五十万两白银。”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身上。 赵侯爷不甘落后,立刻跟着加价,喝道:“五十一万两!” 说罢,他才意味深长地问道:“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差不多已是这庐州府一年的赋税。请恕赵某眼拙,敢问陈老板做的是哪条道上的买卖?” 那陈老板只是赧然一笑,说道:“不敢……不敢……”然后便没了下文。 一旁的白老太爷见状,当即猛一咬牙,大声喝道:“五十五万两!” 赵侯爷顿时哈哈一笑,跟道:“五十六万两!” 紧接着他又调侃道:“老爷子这回只加了四万两,莫非银子不够了?” 白老太爷怒道:“老朽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却也不能做了亏本的买卖!” 眼见这三位买家转眼间已将价格抬到五十六万两白银,冯老先生和那小乞丐都是喜形于色。而最先出价十万两的南宫珏,反倒被晾在一旁,再也无人理会。 谁知便在这时,忽听江浊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位陈老板……演得倒是极好……看来太湖鬼门……当真人才济济……” 白老太爷和赵侯爷顿时一愣,齐齐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虽然有此一问,但江浊浪这句话的意思,在场众人都已听懂。 他分明是说,这个今天才到的【陈老板】,其实是太湖鬼门找来的托,在此故意抬高价格。 面对两位的询问,江浊浪却不再多言。但他身旁的如意夫人已用她那纤长的手指,轻抚着江浊浪脸颊,笑咪咪地问道:“江三公子这么多嘴,就不怕奴家割了你的舌头?” 江浊浪不以为然,苦笑道:“可惜那半部【反掌录】……在下并未带在身上,否则……早已被冯老先生搜了去……若是割了在下舌头,稍后又该……如何盘问在下?” 如意夫人顿时哑口无言,冯老先生急忙出来打圆场,冷冷说道:“江三公子,你说话可要有凭据!” 江浊浪叹道:“在下……并无凭据,不过是……随口瞎说……可是看这位如意夫人的反应……倒像是被在下猜对了……” 如意夫人盛怒之下,眼中已有杀意迸现,却又不敢当真动手。那冯老先生也有些尴尬,不知应当做何解释。 而那白老太爷和赵侯爷,此时已双双望向那陈老板,直看得他垂下脑袋,竟不敢与他们对视。 白老太爷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当真是托?” 那陈老板闭嘴不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白老太爷当场火冒三丈,却听赵侯爷笑道:“罢了罢了!不管他是不是托,如今这五十六万两白银,乃是赵某出的价,赵某自然认账。白老爷子若是不再加价,那么这半部【反掌录】,便归赵某所有了。” 白老太爷一愣,随即怒道:“你急什么?” 赵侯爷笑道:“今日既是竞拍,便得及时出价。不管这位陈老板是何身份,也没碍着老爷子你出价啊。” 听到这话,白老太爷已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六十万两!” 说罢,他猛然挥出一掌,隔空掌力呼啸而出,正中那陈老板的胸口,直打得他整个人往后飞出,在半空中狂喷鲜血而亡。 冯老先生哪料他竟会突然出手?脱口质问道:“你……你做什么?” 白老太爷反问道:“怎么,他当真是你太湖鬼门的人?” 冯老先生不禁语塞,随即说道:“自然不是……但他既是今日的买家,我太湖鬼门又岂能坐视旁人加害?” 白老太爷冷笑一声,还要说话,那赵侯爷却已再一次跟着加价,说道:“六十一万两!” 白老太爷霍然起身,转头怒视椅子上的赵侯爷,杀气腾腾地问道:“你当真要与老朽作对?” 赵侯爷笑而不答,一旁的小童则踏上两步,护在赵侯爷前面,同时将那口巨大的木匣竖在身边,毫不示弱地问道:“老爷子是想动手?” 白老太爷微一愕然,不料与赵侯爷同来的这个小童,竟然敢和自己叫阵,分明竟是个高手。正犹豫间,那冯老先生也已逼近两步,沉声说道:“在我太湖鬼门面前,怕是还轮不到老爷子耍狠!” 与此同时,搂着江浊浪的如意夫人也轻轻抚摸着他脖子上的伤口,意味深长地笑道:“老爷子莫非是想硬抢?” 白老太爷沉默不语,局面顿时僵持不下。 便在此时,忽听南宫珏扬声说道:“一百万两!” 话音落处,所有人惊骇之余,齐齐瞪着这个年轻人。就连财大气粗赵侯爷,这回也没敢直接多加一万两,而是惊道:“你……你疯了?” 白老太爷也怒道:“放屁!一百万两银子?你倒是先拿出来瞅瞅!” 南宫珏不理会他们,径直望向那冯老先生,冷冷说道:“你跟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