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计余一剑劈死玄翦的心都有,他真是难得有胆战心惊的时候。
这不是把他放到火架上面烤吗?
原本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玄翦在说出口之后,明显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赶紧撇了计余一眼,看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咦,这下有意思了。
计余硬着头皮说道:“并不是。”
玄翦脸上的表情也是故作诧异,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调侃道:“哎呀,那除了紫兰轩的老板娘还有谁?我不记得你还对其她女人有过牵连。”
计余五指紧握,刚刚稳固体内山河,隐隐有了动荡。
好好好,玄翦你个狗东西,我可记住你了。
这笔账你等着哈。
其实月儿说真的并不在意,也更谈不上生气。
她只是十分好奇罢了,毕竟无论怎么去说,也无法改变自己母亲是焱妃的事实。
再者说了,这种关于父亲的八卦,以后也可以拿来和母亲分享分享,当然至于后果嘛,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计余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看得玄翦心里直发毛。
“昔年七国未统一之前,我曾经到韩国去执行一个任务,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紫兰轩的老板娘,她名字叫作紫女,与其打过些许交道,人还算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月儿的母亲另有其人,这点你就别瞎操心了。”
前面一大段话都是在向月儿解释,后边寥寥一句,算是对玄翦的回答。
玄翦揉了揉下巴,心想计余这小子不老实呀,正欲在说什么,一道心声突然传来,“再多说一句,别怪我剑锋无情。”
哎呀,他急了,他真急了。
算了,给他个面子。
月儿一脸狐疑,三两句说完,能这么简单?怕不是吧。
紫女?
先记住这个名字。
女人不管年龄大小,无论江湖还是民间,公认对于这种事情,都近乎有一种敏锐直觉。
玄翦说道:“哦,原来如此,不过你现在是怎么情况,看身体状态更像接近一种重伤未愈,怎么?和人打架了?说出来是谁,我替你去削他。”
计余双手笼袖,微微转头,声音平淡的道:“也没什么,突破天人境失败,反噬而已。”
玄翦眼睛都瞪直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见计余脸上似笑非笑望向自己,他神色肃穆,仔细观察,“你竟然没有跌境!相较之下,只是近乎受了点轻伤?”
计余摆摆手,“行了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不是失败了。”
玄翦无话可说,对计余伸出大拇指,你是真牛逼。
计余:“先不说我,这十几年来,你过的怎么样?”
玄翦轻笑一声,语气寂寥,“还能怎么样,和之前一样。”
“还在为罗网办事?”
“自你剑斩吕不韦之后,罗网核心力量被废,我就从中脱离出去,一开始也隐居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心不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干起了老本行。”
“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呢?”
“死了,死在了一次意外中。”
计余还记得那个女人,隶属于罗网,真实姓名不知道,只知道有个‘黑寡妇’的称谓。
没想到她跟在玄翦身边也死了。
造化弄人。
玄翦又接着说道:“最近这几年罗网恢复了元气,气吞万里如虎,就连六剑奴这等大杀器也重现江湖,之后他们开始四处打探我的消息,如跗骨之蛆,令人烦不胜烦。在这一切的背面,似乎都和一个叫赵高的中车府令,有着密切关联,而且据我暗中调查了解,名面上罗网是相国李斯在掌权,实际上是这个赵高在操控。”
计余对此面如止水,他声音平静道:“赵高能操控罗网,这绝非偶然而是必然,说他是枭雄也丝毫不为过。”
玄翦惊讶道:“从来没听过你能对一个人有如此评价。”
计余淡淡说道:“我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当然,要论剑之锋利除外。”
玄翦一阵无语,你不装逼是能死啊!
换做其他人试试,我一定让他下辈子注意点在我面前说话。
好吧,人家确实有说这话的实力。
忍不住赞叹一句,计余这家伙……叹为观止,必须叹为观止。
月儿在旁边频频点头,好似是在捧场一样。
计余说道:“既然人家罗网费尽心思找你,你怎么不去?去了起码天字一等少不了,更说不定还能混成个二号首领。”
玄翦险些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简单,在说了,这才过几天舒服日子,让我回去被人任意驱使,脑子是有多水才会这样选择?”
计余不置可否。
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事,“罗网现在还有没有掩日这个人存在?”
玄翦思索片刻,摇摇头道:“不清楚,这家伙一直都是藏头露尾,带着面具,其真实身份,谁也不知晓。”
计余眼睛微眯,说道:“这家伙隐藏极深,要不是当年杀死吕不韦之后已然力竭,否则我必斩他。总感觉这人所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