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柔嘉笑了。 “那倒不用。”她说道,“既然是求,那就按照求的规矩来吧,你们有求,我有要。” 谢文兴慢慢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她不一样了。 当然不是因为带了那个面具。 是因为有了机会,所以人就有了贪念了。 她的贪恋,隐藏许久的,被他们防备着的贪念终于还是苏醒了。 “你要什么?”他收起了痛惜和悲怆,神情木然问道。 “第一。”谢柔嘉伸出一根手指,“邵铭清的亲事,由我做主。” 谢文兴笑了。 “哦,这个啊,好啊。”他说道。 “你要在三月三之前,宗族大会上对众说明。”谢柔嘉说道。 谢文兴面色微微一凝。 这样的话想要用结亲来笼络麻痹邵铭清就不好办了。 不过罢了,要笼络麻痹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靠亲事。 “好。”他点点头。 谢柔嘉含笑点点头。 “第二。”她再伸出一根手指,“安哥俾不入谢家,不在谢大小姐身边伺候。” ……………………………………………………………. 哗啦一声响,谢柔惠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母亲,她就是在跟我抢。”她喊道,“她就是故意在跟我抢,她知道安哥俾要来做的教习,她就是故意的,一个男人还不够,连个下人都不放过!” 谢大夫人面色铁青,握着茶杯的手攥的青筋凸显。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哑声说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让她滚,让她立刻滚,把那个邵明清还有什么俾,都给我绑起来送过来,我看她能怎么样!跟我讲条件,她还有脸跟我讲条件!” 谢文兴轻咳一声。 “阿媛,她是在跟我讲条件。”他说道,“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她了。” 谢柔惠咬住下唇喊了声父亲,谢大夫人看向他。 “你为什么答应她!”她喝道。 “因为我不知道不答应她还能怎么办。”谢文兴肃容说道,声音拔高盖过谢大夫人,目光扫过妻子和女儿,声音又低沉下来,“阿媛,别闹了,今天已经二月二十了。” 已经二月二十了。 “我们没有时间了,别浪费这些没用的情绪了。”谢文兴说道,“这样更好,我们有求,也不欠她的,她有要,那她也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去做好,如此,各自省心各自为好。” 因为不知道不答应她还能怎么办。 谢大夫人松开了茶杯,神情带着几分颓然,谢柔惠慢慢的坐回去,脸色木然。 ……………………………………………………………. 谢文兴抬手在书架上轻轻的一推,书架咯吱一转,露出一张门来。 谢柔嘉站在这门前有些惊讶。 “原来我们家有这么多机关啊。”她笑道。 谢文兴笑了。 “我们家这三字听起来有些刺耳啊。”他笑道。 谢柔嘉看向他笑了。 “是啊。”她点点头。 谢文兴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伸手拉开门,先迈步走了进去,谢柔嘉随后进去。 江铃站在外边看着随着他们迈进去,门旋即关上,书架也恢复如初,他们二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屋子里一般。 江铃深深的吐口气,合住双手跪在地上。 “巫清娘娘保佑。”她俯身喃喃说道。 地道比谢柔嘉想象的要舒服的多,也并不是很狭窄逼仄。 “惠惠因为养伤已经搬到了一个新的院落,这条地道直通那里。”谢文兴在前边带路说道。 声音回荡在地道里有些空旷。 “你母亲……大夫人会在那里等着,会教你跳巫舞,当你出去时,惠惠就会进到地道里来,等你学完了,你们再交换。” 他说着话停下来,谢柔嘉也停下脚看着他。 谢文兴侧身让开,伸手指着前边的一块墙壁。 “到了。”他说道,看着谢柔嘉,“惠惠,请吧。” 惠惠。 谢柔嘉看着这面墙壁。 没想到这一次又要做惠惠了。 她伸出手按上了墙壁上的凸起,咯吱一声闷响,石壁陡然裂开,出现一条向上的台阶。 谢柔嘉提裙抬脚沿石阶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