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庆贺!为她庆贺! 好个谢柔嘉,不仅勾搭上了东平郡王,还勾搭上这个周世子。 怪不得她这个好运气,进京由东平郡王护送,入宫又有周世子安排。 那场安排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谢柔嘉难堪,而就是为了让她出风头。 怪不得她胆子那么大,敢在皇宫打人。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就这么倒霉? 谢柔惠伸手掩住脸大哭起来。 这突然的大哭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周成贞更是跳开两步。 “真是…”他带着几分嫌弃打量她一眼,然后跟着也哇的一声干嚎起来。 这突然的干嚎再次让周围的人愕然,连谢柔惠都被吓了一跳哭声暂停。 “谁不会啊。”周成贞说道,说罢又抬手掩面,一扭身子,“二小姐欺负人啦。” 他发出嘤嘤嘤的声音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众人目瞪口呆。 周成贞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哈哈大笑,三步两步跨上马冲这边做了一个呸的口型,催马疾驰而去。 “二小姐…”管事看向谢柔惠。 谢柔惠狠狠的一咬嘴唇一跺脚。 “走啊。”她咬牙喝道,提裙疾步而行。 谢瑶忙跟上。 “惠惠,你在这里哭没事吧,这可是皇宫。”她白着脸缠声说道。 “我哭怎么了?二小姐能在皇宫里打架,二小姐在皇宫外哭两声怎么了?”谢柔惠竖眉喝道。 谢瑶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看着谢柔惠疾步上车。 这京城里的人稀奇古怪,惠惠也变的稀奇古怪了,不像一路走来那般淡定了。 在这里,真的能找到翻身的机会吗? 谢瑶眼神闪烁。 “瑶小姐。”管事的声音在后响起。 谢瑶回过神忙跟着上了车。 马车在御街上缓缓驶去,站在一个衙门上马石后的一个小道士站起身子,蹬蹬跑进身后的夹道里。 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师父,世子爷过去了。”小道士掀起车帘说道。 玄真子半眯着眼坐在其内。 “谢家二小姐?”他皱眉自言自语。 “师父,可以走了吗?”小道士问道。 玄真子点点头,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向宫门而去。 ………………………………………. 一间宫殿里传来檀香气,内里有抑扬顿挫的念经声传来,听到其内的声音停了,门口的内侍们才鱼贯而入。 室内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般烟雾缭绕,除了悬挂的三清道君像以及两个蒲团,并没有炼丹炉等物,与其说是个修道处,还不如说是个书房。 小道士收拾了香炉玉磬,内侍们分别给皇帝和玄真子捧茶。 “这道德经书听一遍就又有一遍领悟。”皇帝说道,饮了口茶。 玄真子点点头。 “真经玄妙,无止无尽。”他说道,说到这里停顿下,“东平郡王又外出了?” 皇帝嗯了声。 “说是去山东看看。”他说道。 玄真子欲言又止。 “真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皇帝笑道,“别也拿这种腔调。” 玄真子笑了。 “陛下,咱们寻找始皇帝的炼丹鼎,也有二十年了吧?”他说道。 皇帝抬袖子斜倚在引枕上嗯了声。 “过了今年十月,就满二十年了。”他说道,“传说中始皇帝的炼丹鼎却始终不见踪迹啊,安定王给先皇找了十年,衍儿又给朕找了快要十年了,如果不是有人亲眼所见,朕都要怀疑始皇鼎存在的真假了,但这二十年虽然出现几次踪迹,却偏偏都是一场空,朕又想,是不是没福气得到这个,这天下也只有始皇帝那般才能得上天所赐。” “陛下,始皇炼丹鼎虽然无踪无迹,但大巫清倒是现了踪迹了。”玄真子说道。 皇帝凝眉看过来。 “你是说谢家?”他说道,又笑了,“是,那小姑娘不错,倒有几分先祖遗风,不过衍儿他查过,谢家世代巫的确都没有炼丹的先例,彭水上下乃至巴蜀,也并没有始皇鼎的任何消息,就算将来谢家这个小姑娘有所成,论起炼丹之术,朕觉得还不如你。” “书上记载,先有大巫清进献朱砂,后有丹鼎现世。”玄真子说道,“或者这两者是相辅相成,就如同这谢家,沉寂百年无声无息,在这一任丹女初任之时凤血石现世,然后又有各种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