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要骗皇帝? 这丫头胆子越发的大了。 “那,你怎么炼丹?”邵铭清问道。 谢柔嘉横了他一眼。 “不是还有你嘛,我顶着名,干活的是你。”她笑嘻嘻说道,“你可别怪我抢了你的风头。” 抢风头? 这种风头谁爱抢!出了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这哪里是抢风头,这是抢黑锅背。 “谢柔嘉!”邵铭清急道,“我自己….” “你不行,跟谢大夫人比,皇帝不信你。”谢柔嘉说道,拍了拍他的胳膊,“所以这件事必须也只能我来,皇帝不信你,信我,我信你,我们两个联手天下无敌。” 邵铭清被逗笑了。 “你现在真是什么都不怕了。”他又感叹道。 “因为我现在觉得真没什么可怕的。”谢柔嘉笑道。 邵铭清笑着点头。 “没错,那我们就试一试。”他说道。 但他们来到皇宫却并没有立刻就得到皇帝的召见,内侍说皇帝正在和镇北王说话。 皇帝见镇北王? 虽然外边传起来皇帝对这位皇叔怎么怎么想念,但其实多数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镇北王回来时是皇子迎接的,虽然这几日一直住在皇宫,但皇帝一次也没有见他们祖孙。 坐实了偷窃始皇鼎意图谋反的镇北王祖孙被皇帝无比的厌恶,已经下令让镇北王祖孙去新开的镇北王府住,等他们父子到了王府之后,镇北王就该寿终正寝了。 怎么今日要见镇北王了? “是镇北王求见的。”内侍知道邵铭清和谢柔嘉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压低声音告诉他们,“今日镇北王祖孙该出宫了。” 镇北王祖孙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这是最后想要求一求吗? 此时的皇帝面前,镇北王正匍匐在地呜咽。 偏殿里留下的两个内侍低着头贴在墙边,听着镇北王几乎不成句的哀求。 “…..知道罪大恶极…只是这是我的错,还望陛下饶过成贞…..” “…..只有这一条血脉了…陛下把他打发的远远的,让他自生自灭吧…” 皇帝冷笑。 “打发他远远的?打发他远远的做什么?承继你们父子的功业继续谋逆吗?”他说道,又带着几分不耐烦,“该给你们的面子朕也给足了,皇叔你自己拍着良心说,你们父子做的事对得起谁?” 镇北王伏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皇叔要是哭的话回王府哭吧,去对着先皇们的牌位哭吧。”皇帝说道。 这是要送客了,两边站着的内侍准备上前,镇北王又抬起头。 “陛下,我说我有一个始皇鼎的秘密告诉你。”他说道。 这个皇帝知道,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肯见镇北王一面,没想到见了面除了哭就是求饶命,真是可笑,做出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有命在,也不是没想到,这镇北王肯定是知道除了这个没别的能打动自己,所以才信口雌黄的以这个为幌子来见自己。 秘密?有什么秘密?真要有长生的秘密,他们父子还用藏着始皇鼎这么多年如此狼狈? 皇帝站起身木着脸要走。 镇北王在地上跪行过来几步。 “陛下。”他声音沙哑含糊,“徽哥儿,我不是你皇叔。” 徽是皇帝的名,自从当了皇帝后已经没人这么叫过他,乍一听还愣了下,再听到下一句话皇帝就更愕然了。 什么? “不是就不是吧,你既然不认我们,我们也不认你了。”皇帝气道,甩袖子要走。 镇北王却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 “徽哥儿,我是阿徇啊。”他仰起头声音怪异的说道。 他的声音古怪又小,两边站立的内侍听不清,刚要跑过来,却见皇帝弯身抓住了镇北王的肩头凑了过去。 皇帝没让他们把镇北王拉开,内侍们停下脚,听到皇帝拔高的惊讶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是谁?” 阿徇,周徇,镇北王周宁的长子,那个死在阵前,不,不,那个被下令射死在阵前的还没来得及封爵的镇北王大公子。 开什么玩笑? 镇北王这是糊涂了吗? “徽哥,我是阿徇。”镇北王趁势抓住皇帝的胳膊,将枯皱的脸向上凑趣,“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秘密。” 皇帝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 “我是说我就是吃了那一枚移魂丹,才和父亲换了魂貌,其实我不是镇北王,我是周徇,死的那个才是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