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贞跑了? 这刚要查是谁给皇帝下毒,他就跑了,这不是摆明了做贼心虚吗?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人往他身上查吗? “先前也就是丹药顶着,大家不会多想,现在知晓丹药无毒,再加上他调集外地兵马的事,他肯定是嫌疑最大的。”他低声说道,“别说皇宫里的这些人了,你母亲突然进京,我和你祖父就知道有问题,所以我就跟着追过来了。” 说到这里带着几分后怕。 “还好你拦住她,又心思敏捷看出问题提前做了应对,要不然这次我们谢家,不,我们谢氏九族百众就都完了。” 谢柔嘉讪讪。 “我哪里是心思敏捷。”她说道,只是幸运的经历过一次,而且谢大夫人非要来炼丹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警惕。 那边又传来侍卫们的喊声。 “娘娘,始皇鼎也不见了。” 始皇鼎? 谢柔嘉和谢文俊对视一眼。 “他也为了长生?”谢文俊低声问道。 谢柔嘉却下意识的摇摇头。 他….不是那种人吧。 念头闪过又苦笑,他是哪种人谁又知道,看看他做的这些事。 那边传来太后愤怒的喊声。 “果然是他干的,这么多侍卫,宫门封禁,京城封禁,他还能跑哪里去?” 被放出来的东平郡王疾步过来。 “娘娘,他有外应,而且肯定已经安排了退路。”他说道。 太后流泪抓住他。 “他为什么要害陛下啊,陛下对他多好啊,都让当太子了,他真是跟他的祖父一样,狼心狗肺啊。”她哭道。 “或许是因为陛下要修长生吧。”东平郡王说道。 修长生跟他有什么关系? 太后愣了下,可不是,皇帝长生了,还有他这太子什么事。 “那长生,怎么可能!”她又是气又是急。 太后虽然是个礼佛敬神的老妇人,却打心里不信长生,可笑皇帝是个读书掌权几十年的男人,却没能逃过这荒渺的痴迷。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东平郡王说道,“他从小就这样,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可是不管他想什么,他都不该做出这种事。” 五皇子已经在安排人去捉拿追捕。 “继续查,查陛下到底怎么遇害的。”太后抬手拭泪,吩咐道。 但一直到傍晚,皇帝寝宫的人都被盘问无数遍得出两个结论,要么是陛下当时饮用的霜化水,要么就是除了谢柔嘉和皇帝外第三个接触到那颗清心丸的内侍。 采集霜化水的内侍被打个半死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从谢柔嘉手里接过盘子送丹药的内侍则在干净利索的挣脱了束缚撞死在屋子里。 这让众人认定了他是知情人,但却又就此断了线索。 虽然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但可以肯定跟炼丹无关,所以五皇子便请求太后和大臣们决议放走谢家的人和玄真子等道士。 虽然吃丹药吃死和被人谋害而死都不是好名声,但鉴于被谋害能给太子周成贞定罪,太后和朝臣们还是最终同意放了谢家的人和道士,对外说是皇帝突然生病,所以要请谢家的人和玄真子来做法事祈福。 东平郡王将谢柔嘉送出宫门。 谢柔嘉知道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周成贞在逃,皇帝的丧事,以及更重要的新皇帝的人选都让朝堂变的暗潮汹涌。 “需要我帮忙追查周成贞吗?”谢柔嘉问道。 东平郡王冲她摇头。 “不用,这些事自有官府朝廷来,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说道。 帮不上忙么? 或者说这件事他们不管。 听他的安排就好,谢柔嘉点点头没有再说。 “我就不跟你去王府了。”谢文俊上前说道,又看了眼谢大夫人。 谢大夫人经过这两天一夜整个人又老十岁,精神萎靡,双眼无神。 谢文俊的意思是看着她,免得再惹出祸事来。 谢柔嘉点点头。 “我先去看看邵铭清。”她说道。 “去吧,他肯定吓坏了。”谢文俊说道。 “倒不是吓坏了,他肯定很担心我们。”谢柔嘉说道。 因为京城还在施行封禁,在宫门前不宜多停留。 “明日解了封禁我们再详细说。”谢柔嘉说道,一面上车再次对东平郡王摆摆手。 东平郡王对谢文俊颔首转身回皇宫内去了。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