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呱呱!!”
“呱呱呱———!”
青蛙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橙黄色的火焰中一个个黑色的炭烤青蛙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你的动作很快。”白大褂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看着铺了满地仰天朝上,四肢僵直的青蛙,很配合地蹲在地上捡了起来。
安茜没有回复他。
她正专心致志的举着打火机烧着每一只落入她眼里的青蛙,不放过任何一只。
“呱呱———————!”
最后一只青蛙落下。
安茜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热气而渗出的汗滴,转身对着白大褂问道:“这些够了吗?”
“嗯…应该是够了。”白大褂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抬起头正视安茜。
安茜疑惑:“怎么了?”
白大褂看向安茜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歪头一脸疑惑地绕着安茜转圈,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听不懂的东西,时不时还伸手抓一把空气。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白大褂停下怪异的举动,忽然扭头直视着安茜:“你身上有他残留的能量。”
“他?”
“我们的父亲。”
白大褂语出惊人。
安茜瞪圆了眼睛,向左右两侧看来看去问道:“那你们的父亲在哪里呢?”
“死了,找不到。”
白大褂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淡地仿佛在说今晚吃了什么。
“顺便一提,我也死了,你刚才看见的小女孩是我妹妹,她也死了,还有我们的母亲,都死了。”
安茜听着像报菜名报出的一串死亡名单,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点了点头。
白大褂也没太多的回应,他重新蹲回炭烤青蛙前,平静地开口道:
“你已经帮我抓了两次青蛙,也算是个不错的助手。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庄园的故事。”
安茜听到这话,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听他的意思,这是要给她透露游戏背景信息了?
白大褂没注意安茜的样子,只是专心致志地捡着炭烤青蛙,悠悠说道:
“我们的父亲是一名画家,很虔诚的画家。他不会为了钱作画,但因为他的高超的画技却也赚了不少钱。”
“不过,多少钱都无法阻止他对绘画的热爱,或许他有些太过热爱了。”
“他很喜欢玫瑰。你可以看到,庄园里曾经种满了玫瑰。”
“但不管种了多少又毁了多少,他始终画不出他心中渴望的那朵玫瑰。他变得疯狂、变得竭斯底里,直到他发现……”
白大褂说到此,忽然抬头直直地看向安茜,一字一句道:
“人类的鲜血如同玫瑰一般鲜红。”
“……”安茜无声地咽了下口水。
“所以他和恶魔做了交易。”
“先是妹妹,再是我,最后是母亲。我们的鲜血变成了他手下一幅幅最美丽的画作,直到最后他也流尽了血,与他最爱的画融为一体。”
“所以你们现在……”安茜小心地开口提问。
“是,我们现在都变成被困在庄园里的冤魂。”白大褂点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
“不过,我们死后反而有力量可以对付他。我们三人原本准备撕裂他的灵魂,但是被他逃了,他逃到一间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密室内。”
“但我们都知道,他在时刻寻找机会重新回来。”
白大褂说到这,指了指安茜:“你身上残留的气息就证明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先一步干掉他吧。”
白大褂说完,抱着满怀的炭烧青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随机事件已完成!】
安茜望着白大褂消失的身影,思索着由这两次随机事件得到的信息。
如果说,安茜这面的提示是要找到画家藏身的密室并且毁掉密室。
那鹅黄裙女人那面很有可能是已经遇到了密室内画家,并且听从他的话在攻击他们。
两方肯定都有不同的说辞,一时间也说不上谁真谁假。
但不管是想要了解真相还是想要活命,找到那间人人都提起的密室是必不可少的条件。
安茜望向掉了一地的青蛙后腿。
刚才白大褂在捡青蛙的时候还不忘把后腿扯下来留给她。
安茜把青蛙腿一个个捡了起来。
青蛙腿的作用是可以向前跳一格,也就相当于扔一次骰子可以前进两次,触发两次事件,很大地增加能够碰见密室时间的几率。
话不多说。
想明白后,安茜立刻开始重新掷起了骰子。
想要活命,就一定要比对面的人快一步才行。
…
…
“怎么样了?”
阮白灵睨了一眼对面缩成一团颤抖的绿裙女人,“换没换到玫瑰形状的物品?”
“………还、还差一点。”绿裙女人抖着声音回答。
“废物!”阮白灵毫不犹豫地扇了她一巴掌。
绿裙女人脑袋被打得一偏,她捂着脸,眼泪忍不住往下流,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