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汉子嬉笑连连,段西摸了摸鼻子,倒也懒得争辩下去,反正真个来了盗匪,要不要救这帮夯货的性命,到时候还要看看心情呢。 段西扭头又看向了远处,意外地看到一个轻盈的身躯从马上跳了下来,正是此前和他隔着车窗攀谈的小妞。这小美女个子高高的,和站在她不远处的关长虹一比较,几乎没比他矮多少,就是身材更加显得纤细了些。 这种高妹,还真是合了段某人的胃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她也来一曲“轻揉慢捻抹复挑”了。 段西的绮念动了起来,一想人家的哥哥就在旁边,转头一看,便对上了二德子颇为不善的眼光。 就在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马五德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公子,怎么样,这一路可还习惯?” 段西点了点头,“挺好挺好,多谢马爷关照。” 马五德摆了摆手,说道:“何须客气!就是在路上一切都不得不从简,委屈公子和大伙儿一样就在这外边随便吃点了。”说着,他招呼了一声,一个伙计过来一路引着段西到一个篝火堆前,给他递上了烧饼和肉汤。 马五德站在原地,远远地看了段西一眼,转头对二德子说道:“二德师傅,刚才你们在笑什么?” 听了马五德这问话,二德子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公子爷估计是喜欢读兵书的,刚才笑话我们这一字长蛇阵不顶用,教我们把车子围圆了打乌龟阵呢。” “乌龟阵?把车子围圆了?”马五德低声嘀咕着,二德子便大略地比划着,仍旧嗤笑不已。 这个大商人的眼睛眨了一眨,不再理二德子,寻了关长虹所在的方位,大步走了过去。 段西却是不怎么注意这边,拿了烧饼和肉汤,他便挑了块干净点的大石头坐了下来,一口汤一口饼地吃着。车上没什么消耗,但是内力运行多了也饿得快,大致便是身上的能量都转化成了真气了吧。 就在他认真对付食物的时候,背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段西耳朵动了一动,转头望去,便见到小美女二巧正笑意盈盈地站在身后。 小美女的手上摇着马鞭,火光在她乌黑的双眸中跳动,脸上带着一丝好奇的神色,低声叫道:“小秀才……” 段西一脸正经道:“其实,我是一个武师。” 小妞儿撇了撇嘴,“没见过穿得这么斯文的武师,你的兵器呢?” “我的兵器……”段西一时还没想好怎么接茬,前些时和段誉念的《易经》句子就到嘴边了:“君子藏器于身……” 这话不能算错,他下一句还想说我抱大器蕴大才呢。 总之,小姑娘咯咯直笑,“藏在身上?哪呢?哪呢?” 段西一边随口调笑,一边打量着这个身量不矮的小妞,身材整体上颇为匀称,有一种经常锻炼的简洁的力量感,小腰细而有力,胸膛鼓鼓的,尽管在这外边一路奔波,梳洗可能少了些,身上带点土色,但少女的清丽美艳,简直是透体而出。 段西的内力颇佳,远处几个糙汉的议论也隐约入耳:“二巧这丫头长得不错,可惜就是个子太高了些,一双脚丫子跟爷们似的,不然老子倒是会想想……” “算了嘛,兄弟,这种假小子你也惦记?鼻子那么高,眼睛跟番鬼子一样大……真不知道是不是咱中原人的种。得了,到了成都府,我带你去红布街上的春江楼,那里的娘子哟……娇小玲珑,三寸金莲,这一趟镖下来的钱够你把玩几天的!那暖暖的一双小鸽子,嘿嘿……” “你夜里还惦记她?是她骑着你,还是你骑她?” 糙汉们的声音本来听不太清晰,段西一时发怔,这便传了过来,小丫头分明也听到了,脸色一沉,咬着嘴唇扭头就走。这一来,那群糙汉又笑了起来。 段西瞪了他们一眼,这群货色还是猥琐地笑着,看着丫头的肩膀一抖一抖,他想了想,放下了空碗,加了几步跟了上去,笑着说道:“拳是百兵之母,你看我这双拳……” 丫头没回话,走得更急了些。段西续道:“跟这些夯货计较什么?不就是一帮子没脑子卖力气的?就他们这双贼眉鼠眼,又懂得什么叫好看了?” 二巧终于停下了脚步,只是说话带了点哭腔:“我又是什么?镖队里的女的路上不给说话,一路上给大家洗碗倒马桶,谁都能笑几句……又有哪里好看了?” 段西笑了笑,“他们觉得高的难看,我觉得高的好看。你想啊,他们的爹找的矮的,爷爷也找的矮的,一代代人这么下去,到后头不知道还有没有东边岛上的倭奴高了。” 丫头回过来了头,一张带着泪光的脸有些朦胧,咬了咬嘴唇,说道:“你这个秀才,是走哪里去都这么油嘴滑舌的吗?” “我是个武师……” 丫头的脑袋又垂了下去,“我哥就总说我个子太高,找不到人家要。我巴不得矮下去一截才好哩,要不然就跟你们一样是个爷们,走在路上像个大官人一样,那才像话。” 这二巧也不知道心里是憋闷了多久,这时候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段西就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打量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的念头活泼起来。 一抹轻佻的笑容跳上了他的嘴角,说道:“真个没人要,那我要就是了。” 丫头先是愕然抬头,随后想也不想就是小手一抬,段西头一扭,便觉一股掌风挨着脸削了过去。 “你这个小秀才,真的会点功夫?” 两人在这一旁厮磨,早有许多人看在眼里。段西扭头一看,二德子气呼呼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