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乱镜之茶山县(2 / 2)

击的岑双在后面微微愣神。

当然,以岑双的本领,别说躲开那一击了,就是反过去再戏耍那偷袭于他的妖精一通,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刚刚那种,就是别人曾与他说过的,被保护的感觉?

等岑双回神时,地上已经跪伏了一个颤抖不休的妖精。这是必然的,先不说清音仙君的神秘本事,只说这妖精那几招使得,实在也没见着有什么真本事,自然能被仙君轻而易举地降伏。

倒也有意思,明知打不过却要凑上来,就这么喜欢给他送线索?

岑双都不想回忆自己走到哪都是提示的经历,估摸着其他幻境里的仙人还在苦苦思索是个什么谜题,而好不容易寻到谜题的仙人又开始绞尽脑汁寻找解题线索时,他这边都能把线索当垃圾满地乱捡了。

要不是知道那阵风会时不时

探个头出来,他还真以为自己那喝口凉水都塞牙的运气要逆转了。

瑟瑟发抖的纸人妖精果然是送上门的线索,眼下她被仙君拿剑抵着脖子,连抖动的幅度都不敢太大,低泣着絮絮诉说来历。

原来这妖精起初并不是妖,而是悦来客栈外这一大片海棠花树中结出的花灵,花灵受善人身上的仙缘福泽庇佑,自海棠花树中化形而出,一心向善,又感念善人福泽恩情,便一直护佑着这方圆百里的行人安危。

可就如古话所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多,便什么人都有,自然也就有一些并不知道感恩的,其中便有一个被悦来客栈收留半月有余的乞丐,那乞丐本是云游而来,沿途乞讨,行至这周边时,听说了茶山县的善人善事,还听闻了悦来客栈来者不拒的名头,此后便心安理得地住进了给那些身无分文却急需投宿的可怜人暂住的地方。

一般来说,大多数人包括以往也有不少乞丐顶多待上个一两日便离开了,离开前不说千恩万谢,至少也不会口出恶言,可此人却不同寻常,他不止在此地赖上了一月有余,还俨然一副将那屋子当成自己私属物品的模样,平常掌柜又接济了谁来住一晚时,那人还总要看这乞丐的脸色,时间久了,连掌柜都会被这乞丐阴阳怪气几句。

不止如此,这人分明游手好闲却还贪慕虚荣,这客栈每每有人来时,那些人若是衣着朴素,他便会远远啐上一口痰,而若是看到宝马雕车衣着华贵之人,便眼睛都长人身上去了,想方设法地混入客栈,便要跟那富贵之人搭话。对于此人,掌柜也是苦不堪言,可善人说过无论对谁,都要礼让善待之,兼此前从未有驱赶乞儿的前科,若将此人赶走,又怕污了善人的好名声。

如此又过了几日,掌柜终于等到善人过来与他论事,便连忙将这事与善人说了,善人听罢,沉吟片刻,便与掌柜说,可以先尝试让那乞丐在附近做个帮工,若是对方不愿或行为不端,便将之打发了事。

可想而知,凭借那乞丐的德性,到最后自然是被打发走的。

海棠花灵因寄居花树之中,对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她早便看那乞丐不顺眼,眼见对方终于被打发走,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恶气,但总觉得如此还不够,她还想看那不知好歹的乞丐后悔不已的样子,便悄悄隐匿行踪,寻了过去,可花灵怎么也没想到,“悔不当初”之类的场面她是没见到,只见到对方污蔑善人的情形。

乞丐被赶出去的当日,便一直喃喃自语,啐道:“他那么有钱,就不能直接给我银子?悦来客栈那么大,修建得那么豪华,却只肯让我住破茅草屋,那些镶金戴玉的东西全都是拿去讨好那些贵人的,还有那破草屋平时都没人去,就不能给我住?什么大善人,我可从没见过这么虚伪的人,帮人都不知道帮到点子上。”

他若自己发发牢骚,花灵也顶多咬咬牙,不管他了,偏偏他还到处跟人诉“苦”,他是只字不提他那些作为,只添油加醋他被歧视被驱赶一事,他也是聪明,不与那些受过恩惠的人说,只与那些到处取材的游人先生说。

花灵暗中观察了那个乞丐好些时日,只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之后还见他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已经是含血喷人了,便忍无可忍,终于现了形,将那乞丐狠狠修理了一通。

却不曾想到这一幕被三个路过的道士瞧见了,虽然花灵是善灵,但大多数修士是分不清灵与妖的,有些脾气暴躁一点的,一话不说就将这些非人生物绞杀,信奉的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花灵修为尚浅,内心害怕,教训了乞丐后,连忙跑了。

花灵本来以为此事合该到此结束,可就在她将那乞丐打了的隔日,她的恩公,即茶山县善人竟也叫人给打了,打人的,正是那三个妖道!

这,便是茶山县善人遭袭的始末了。只是不知那三个妖道用了什么法子,既接近了善人,还殴打了他,让他一病不起不说,更将他命格毁去,教他散尽仙泽,引来群妖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