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敲门后,不到一刻钟,便有一个管家之类的人过来开门,他见门外三人相貌贵气,不似普通中人,也不像江湖武林之士,心里很疑惑。 梅庄位置偏僻,平常几乎无人到来,几位庄主也是性情淡雅之人,外面所交的朋友也不多,不曾有人来访。 便问道:“几位远道而来,主人这几日远出不在家,可有和庄主预约?在下等主人归来后代为通报!” 向大年见状,意识到这位管家已经起疑,示意任盈盈,自己师徒要保持高泠的剑客形象,一切由任欣欣来回话。 任盈盈按照之前探索的资料,约定好的话术,并拿出了五岳剑派盟主令旗,说道:“鄙人是嵩山派左泠禅的师叔童金,这位是衡山派前辈风二,在衡山上一处山洞意外得了衡山遗老的传承,是隔代传人,天份颇高,论辈分是莫大的师叔,衡山剑法已入化境!久仰梅庄四位庄主乃是江湖绝顶高手,特意前来请教,论剑交流,有所增益。” 只见这管家,心里吐槽,五岳剑派算个什么东西,比神教差得太远了,当年东方教主一人便压得你们不敢寸动。 于是面上敷衍的拱手道:“久仰五岳剑派左盟主大名,衡山派前辈大名,只是主人外出未归,而且淡泊名利,不喜与人交手比武,诸位请回吧!” 说完转头,开始动手关上大门。 任盈盈和向大年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会心的微笑,果然这管家不太领五岳剑派的情面,能领就怪了,人家可是神教中人,与五岳剑派是死对头! 就在向大年便大声说道:“且慢,看你手上老茧,似乎已经练习剑法数十年,手腕经脉活络顺畅突出,一定是剑习的快剑之道,而且造诣非常深厚,这样的高手不多见,一定是大大有名的武林前辈!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屈尊在梅庄做一个小小的管家?” 管家听得这话,心里开心,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神情,虽然隐藏的很好,还是被观察入微的向大年和任盈盈察觉到了,至于林平之,则是见管家关门动作一缓,料得还有转机。 任盈盈赶在管家开口之际,左手拍了几下右手掌心,发出脆响,吸引大家注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一字电剑丁坚丁老前辈,曾听我师侄左泠禅说起,前辈一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曾在祁连山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端得是武功高强,何等威风,英雄气概,当世无双!” 说完,还竖起大拇指赞道。 原来丁坚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武林中半正半邪的两个人物,做了事情后,绝少留名,是以武功虽高,名字却少有人知道。 任盈盈说的事情,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一来对手甚强,他以以寡敌众胜得干脆利落,二来他占据道理,乃是行侠仗义之事,这等义举,生平所为者较少。 大凡做了好事虽然不想留名,不愿意为人所知,如果一旦为人无意中知晓,毕竟自己心中窃喜! 丁坚见已经被人认出了,而且说出了自己颇为得意的英雄壮举,心里十分受用,没想到自己隐居梅庄十几年,江湖武林中人,还流传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不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谦虚道:“哪里哪里,小事一件,何足挂齿,倒是阁下见识广博!” 任盈盈道:“江湖中沽名钓誉之人数不胜数,有真才实学的不多,更难得的是却是丁兄这等做了大事情,而不愿意宣杨的高清之士,却十分难得。不却今日虽然无缘得见江南四友前辈,但是能见到丁兄也是十分快慰的事情!左师侄曾道:如果他亲自前来只怕四位前辈不肯接见,只因他进来在江湖上颇为张扬,恐怕前辈瞧他不起,倒是在下不曾在江湖上走动,说不定还不讨人厌烦,哈哈!” 丁坚听他既然捧了四位庄主,又大大的捧了自己,心里甚是高兴,见这中年女子虽然相貌平平,但是言谈举止,颇有贵气,确实非寻常人物,她即是左泠禅的师叔,武功必然不低,心下多了几分敬仰! 如果自己怠慢了如此高雅之士,难免堕落了梅庄的气派,不如请他们入内用茶歇息片刻,再送走不迟! 于是拉开铁门,躬身说道:“几位显然也是高雅之人,如此请进用茶,歇息片刻再走不迟!” 任盈盈见事有转机,能进得大厅,也是好事,进入后再随即应变! 丁坚带着几人走入庄内,迈过一个大大的天井,天井两旁各自有一颗老梅树,有数十米高,枝干如铁,极是苍劲,不愧于梅庄的大名! 来到大厅后,丁坚请三人入座后,自去沏茶,用的是雨前龙井,味道绝佳! 聊的片刻,便见另一老仆进得大厅,丁坚招了招手,打了个暗语,那老者随即上前,问道:“何方贵客登门拜访?” 任盈盈连忙起身作揖,道:“嵩山门下衡山门下前来拜见梅庄四友四位老前辈,阁下见着脸熟,可是施兄?想当年,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十三位头目血溅汉江码头,何等威风!” 这管家便是施令威,早被任盈盈打探得清楚明白。 施令威如同丁坚那样,被任盈盈夸得颇为受用。 任盈盈见状,问道:“我们几个冒昧打扰贵庄,一是是为了交流剑术,二是为了和庄主这等高雅之士亲近,近来行走各地,偶然收集道一些孤本,独自欣赏未免有些无趣,如果能得到四位庄主一起感悟,指点迷津,悟得一二点,那么便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