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则摆手婉拒道:“听说葡萄酒还有一种喝法,只是眼下无法办到?” 丹青生忙问道:“什么喝法?” 向大年说道:“TLF是天下最热之地,听说当年玄裝大师到天竺取经,途径火焰山,便是TLF了!” 丹青生道:“是啊,那地方,当真热的可以,一到夏天,整日泡在净水桶里,还是热得难熬,到了冬天却又是奇寒彻骨,正因为如此,所产葡萄,才与众不同!” 向大年附和道:“在长安饮酒时,天气寒冷,掌柜拿了一块大冰块,将酒杯放于冰块之上。这美酒被冰块中寒气冰镇,另有一番滋味!而此时已经夏天,这美妙滋味,怕是品尝不到了!” 丹青生道:“我在西域时,也是夏天,那剑豪莫花尔也说起冰镇美酒的妙处,风老弟,你在我这住上半年,就到了冬天,那时一起品尝。” 任盈盈却遗憾的说道:“那要那么久,让人等,实在是难受,可惜江南一代,并无练习寒冰掌、阴凤爪一类纯阴功夫的人,否则便可以花水为冰了……” 她一言尚未说完,丹青生喜叫道:“有了,这便有了”说完,便匆匆忙忙放下水桶,疾步走了出去。 向大年见状,与任盈盈对视一眼,两人露出会心的微笑,如此便把二庄主黑白子给引出来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丹青生便拉起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进来,说道:“二哥,这一次你要帮我,不许推脱!” 向大年见着老者,头发极黑皮肤极白,果然黑白分明,显然练就的是纯阴的功夫,和古墓派的小龙女师徒一样,头发极黑皮肤极白,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凉意,让人心生一紧。 只见黑白子泠泠的问:“帮什么忙?” 丹青生道:“露一手划水成冰的功夫,给我的几位朋友瞧瞧!” 黑白子无奈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徒然让行家朋友们笑话!” 丹青生道:“二哥,这位风兄弟说TLF葡萄酒用冰镇后,饮来风味独特,可这大热天哪来冰块。” 黑白子不解:“这酒醇香之极,何须用冰镇?” 向大年:“TLF是酷热之地,当地所产葡萄酒,虽然口味甚佳,难免带有暑气,这暑气带入酒中,虽然过得百年,已然大减,但是微微一股辛辣之味,终究难免!” 丹青生道:“老弟说得是,我原来以为是蒸酒火候掌握不好,怕糟蹋了美酒,还特意去了皇宫里头,将一个御厨请了过来生火蒸酒!” 黑白子摇头:“真是小题大做!” 任盈盈感慨道:“原来如此,如果是寻常的英雄侠士,喝这个酒,多一些辛辣,还能显示出豪迈之气,但二位庄主隐居在风景秀丽的西湖边上,何等清高,和武林中的粗人不同,这酒一蒸后,去其火气。便和二位高人的身份相匹配了,就好比下棋,力斗搏杀,那是第九流的棋品,一流棋品那是入神观照…” 黑白子听则任盈盈谈论下棋,抓住她肩头,问道:“你也懂下棋?”,只是却被任盈盈闪过一边,像是任盈盈早就预防到他的动作似的。 黑白子见对方闪避,才意识到毕竟男女有别,便立住不再动弹。 任盈盈见黑白子不再向前,眼神里满是询问的神色,便笑道:“在下最喜欢下棋,只是可惜天赋有限,于是从小走遍天下,寻访棋谱,以求精进,几十年以来,古往今来的名局,心中记得不少” 黑白子急问:“可有哪些名局?” 任盈盈想了想,说道:“有王质在烂柯山遇到仙人所见的棋局,有刘仲莆和骊山仙姥的对弈棋局” 黑白子摇头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当不得真!” 任盈盈说道:“我初时以为也是好事之徒编造的故事,但是直到自己见到了刘仲莆和骊山仙姥的对弈图谱,着着精警,实非常人所能。这才心服口服的,相信所言非虚,前辈与此道也有所好吗?” 丹青生哈哈大笑道:“你问我二哥喜不喜欢下棋,就如问我喜欢不喜欢喝酒一样。二哥之爱棋,便如我爱酒一样!” 任盈盈恍然大悟,道:“我胡说八道,班门弄虎,二庄主莫怪莫怪!” 黑白子摆手示意:“无妨无妨,你真的见过刘仲莆和骊山仙姥对弈的图谱?我在前人笔记里头,见过这个记载,说的是,刘仲莆当年是国手,却在骊山山麓被一乡下老妇人杀得大败,当场气急攻心,呕血数升,这局棋谱便被后世之人称为呕血谱。” 向大年见黑白子进来时颇为泠漠,如今听到呕血谱,却十分热切,前后判如两人! 任盈盈点头道:“当年我在西南一处世家庄园里见到,这一局杀得太过惊心动魄,虽然过去许多年,全局一百二十着,至今倒还记得甚为清楚!” 黑白子不信道:“你摆来我瞧瞧,来,到我棋室里摆局!” 却给丹青生拦住,非的先让划水成冰,品尝下别有风味的冰镇葡萄酒不可。 黑白子无奈,叹了口气,伸出右手食指,插入水盆之中,不到一分钟,水面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水盆边上起了一层白霜,五分钟后,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越结越厚,约莫十分钟后,一盆清水都化成了寒冰! 向大年和任盈盈几人大声喝彩,着实了得! 向大年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丹青生抢先答道:“这是二哥的玄天指!” 说完,将五个酒杯放入冰面之上,将葡萄酒缓缓倒入杯中,不久酒缘处冒出了丝丝白气,这和后世从冰箱里头拿出的冰镇啤酒,基本是一样的感觉! 向大年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