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见秃笔翁此刻还想着自家大哥黄钟公,不免对他走高看了一眼。 任盈盈从包裹里拿出,一本琴谱,秃笔翁一看,封面上五个古朴的大字“广陵散琴谱” 秃笔翁摇头道:“自嵇康死后,广陵散已经失传了!你这本也不知道是不是赝品?” 任盈盈摇头笑道:“此言差矣,广陵散并非嵇康所创作,嵇康是西晋人士,他死以后没有,那他死之前呢?” 秃笔翁几人茫然相顾,不知道任盈盈所指何意? 向大年解释:“古代王公大族,世家富户,家里重要人物去世,都喜欢以孤本陪葬,广陵散自然也有的,所以就有爱好琴曲者,去盗取西晋之前的名人富户的陵墓,果然有志者,事竟成,终于在两汉的古墓中,取得这一广陵散琴谱!中” 秃笔翁几人听后,都骇然失声,良久黑白子最先恢复过来,说道:“这人智勇双全,了不得,了不得!” 任盈盈将这几个绝世孤本,都交给向大年,说道:“风兄弟,如果梅庄有人能胜过你手中剑法,你便将这些都交给四位庄主!” 黑白子善于弈棋,思路周详,历来谨慎小心,问道:“如果我们梅庄无人能胜得这位风兄弟,我们又需要付出什么?” 任盈盈道:“我们来到梅庄,不求一事,不要一物,只是来到天下武学高深之地,与当世高手验证剑法,如果侥幸获胜,转身回头便走,什么也不要,而且绝口不对外说出比剑之事!” 丹青生不以为然:“这位风兄弟懂得品酒,但是却年纪轻轻,剑法天赋再高,又能高到哪儿去?” 向大年故意示弱:“我年轻末学后进,如何是梅庄几位庄主的对手,怎敢和诸位前辈比武较量,比事万万不可再提起!” 丹青生讽刺道:“风兄弟,看你喝酒爽快,怎么比剑如此婆婆妈妈,不像男子汉大丈夫!” 向大年笑而不语! 丹青生放声大喊一声:“拿两把剑来!” 外面有人应答,接着丁坚和施令威各自捧起长剑,走到丹青生面前,躬身奉上。 丹青生拿起一把剑,示意向大年也拿剑,施令威走到向大年边上,向大年看了下任盈盈,见任盈盈微笑点头,便稍微犹豫了下,拿起长剑。 丹青生抽出长剑,摆起起手式,正要招呼向大年开始时,被黑白子拍了下肩膀打断。 黑白子说:“四弟且慢,刚才打赌的是梅庄之内任意一人,无人胜得风兄弟,丁坚施令威也会使剑,他们也是梅庄中人,倒也不必你亲自出手!” 黑白子心思缜密,觉得任盈盈如此托大,必有不妥,先让丁坚施令威去试试他身手,看看他剑法虚实。 任盈盈笑道:“二庄主果然名不虚传,思虑周详,比剑之事,只要是梅庄之人即可,倒也不一定需要几位庄主亲自出手!风兄弟,你便领教下这位丁兄弟的剑法!” 向大年摇头道:“丁兄弟固然武艺高超,不过比起我来说,尚有差距,四庄主有门人出手,我自然有弟子出手,平之,你且来领教下丁前辈的剑法,他擅长一字电剑,剑招之快,世所罕见,平之不可怠慢马虎轻敌大意!” 说着,将长剑递给林平之。 黑白子见向大年如此托大,不免心里有气,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 丹青生则笑道:“风兄弟果然是傲气天成,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啊!” 任盈盈此时却提醒道:“几位庄主,我们比剑,是印证剑法,可不是比试内力,如果论内功深厚,我们年岁尚轻,自然不是对手,就没有必要比了!直接认输便是!” 黑白子说道:“好,不比内力,就比剑法!” 丁坚见向大年此前还恭维自己身手了得,如今却贬低自己,让他冒头小子的徒弟出场比试,显然是对自己有轻蔑之意,心下不禁恼怒,一定要快速击败这小子,为梅庄立下功劳,也打消这位风不中的嚣张气焰! 丁坚昔年甚是狂傲,后来遭逢强敌,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幸遇到江南四友出手相助,后来江南四友隐居,他也对江湖厌倦了,便投身梅庄,甘为管家仆人,当年的悍勇凶焰,早已收敛殆尽! 林平之知道自己是晚辈,作揖后,使出衡山剑法起手式,恭请丁坚指点! 丁坚微微点头应诺,长剑横挥,嗤的一声清响,众人便见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他在梅庄内隐居多年,武功竟然一点也没耽搁。 这一字电剑之下,每招出来,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先自生了怯意。 林平之事先已经得到向大年的指点,向大年以快剑之道,让林平之来试炼,所以此刻林平之应付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却门户井然有序,一一抵挡得住,不露半点缝隙给丁坚! 看到林平之谨守门户后,丁坚便长剑连划,满室内都是长剑划过产生的电光,想让林平之神驰目眩之际,露出败像,好为他所趁。 林平之却不为所动,过了二三十招后,已经摸清了丁坚的剑法路数,使出祝融剑法,眼睛微闭之际,剑背已经击中丁坚手腕,丁坚手腕酸麻,长剑落地,已经败了! 丁坚一呆,知道对方手下留情,在这顷刻之间,自己捡回了一条手臂,如果手腕一断,终身武功便废了! 想到此处,全身都是是汗,躬身道:“谢林少侠剑下留情!” 林平之欠身道:“不敢,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