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脏兮兮的小家伙在大街上翻垃圾桶,爱狗协会的人发现他脖子上有狗牌,就送到了动物收留所。”
草莓不像其他猫猫狗狗,一到洗澡就拼命挣扎,它很乖,从来不把洗澡水溅的到处都是,因为主人温柔的力度,它嘴里还发出舒服的呼呼声。
周济慈温柔地把草莓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笑道“能找到就好。”
虽然不知道草莓是怎么从林琅手中逃跑的,但能活着回来就好。
他心疼地摸摸草莓的白毛出去流浪几天,就瘦了好多,以后给你补回来。
想到偷狗的那贼,秦洋神色微变,感慨道“你那个前男友可真不是省油的灯,他最近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热搜而出名了吗他老家有人在电视上见到他,立马去警察局举报,说他十六岁时毒死了自己亲生父亲,这些年他们宗族的人一直在找他。”
周济慈一愣,问道“那现在他人呢”
秦洋叹气道“跑了,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警察局已经在准备发通缉令了。唉,你看这事闹的。”
周济慈也长叹一口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给草莓洗完澡后,周济慈留秦洋吃晚饭,秦洋也痛快地答应下来。
一个小时后,周济慈端上晚饭,一道红酒炖牛肉,一份洛林蛋糕,一盆奶油龙虾浓汤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瓶佐餐的白葡萄酒。
秦洋坐在铺有雪白桌布的饭桌前,感慨道“你这样的贤惠,有些人怎么就那么没有福气,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可不多了。”
周济慈淡笑道“我以前在英国读书,大学的伙食很差,我吃不惯白人饭,也不愿意将就,只好自己学着做。”
想到英国菜的各种都市传说,秦洋打了个哆嗦,忙道“算了,咱们还是吃饭吧,把生化武器端上来干什么。”
这时,秦洋突然发现周济慈的锁骨上有个伤口,下意识地问道“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周济慈淡淡道“被狗咬的。”
秦洋愣楞道“哦,那记得打狂犬疫苗。”
两人没再说这样扫兴的话题,一边吃晚饭,一边慢悠悠地说起话来。
周济慈开口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秦洋叹气“还不是老样子,你说这最赚钱的法子都写在宪法里,偏还有那么多人知法犯法。不过这些倒不是最重要的,我今年都三十多了,我妈一直在催我找对象,我现在是连家都不敢回。”
周济慈笑道“老人家也是怕你一个人孤单。”
秦洋灵机一动,道“要不,你帮我一把,我带你回家,就说你是我男朋友,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再让我相亲了。”
这叫不逼父母一把,永远不知道他们的接受能力有多强。不能接受同性恋,那总能接受打光棍吧。
周济慈意味深长道“一时半会儿倒是能解决问题,但你确定你妈妈以后不会安排你和男人相亲还有,你有过男朋友,以后姑娘还看得上你”
想起自己老妈的开明,秦样连忙摇头“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以后和男的相亲,我以后还要
娶老婆的。”
秦洋这还是第一次来周济慈的家,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氤氲的香气,香气来源于餐桌上白瓷瓶中的紫罗兰。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上种着迷迭香和几盆玫瑰花,苍绿色的窗帘慢悠悠地随风起落,倚墙而立的黑色铁艺书架上塞满了书。
秦洋随便抽出一本,发现都是他看不懂的外文,只好讪讪地把书放回去。
这简直不像是男人住的房子,屋子的主人浪漫又富有情调。
两人用完晚饭,又一起喝了点酒,秦洋实在不好意思,帮忙把碗碟收拾了。
等秦洋走后,周济慈搬了张椅子在阳台上,借着最后一丝阳光,慢悠悠地看书。
草莓舒服地躺在他腿上,享受着主人温柔的爱抚。
“爱之于我,不是一饭一蔬,不是肌肤之亲,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是一种不老不死的欲望。”1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书上的这一句话,有些出神。
夕阳西下,火烧云铺天盖地地降下,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边,他望向天幕上的火烧云,眼神并不哀伤,只是有些孤独。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济慈过得很安逸,这样安稳的生活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宁静。
但这样的平静终究还是在不久后被打破。
一天,一位衣着干练的女人来敲他的门。
周济慈疑惑道“您是”
女人笑道“我的老板是英贤集团的总裁,他侄子最近和周先生您发生了一些摩擦,老板想见你一面。”
不等周济慈拒绝,女人又道“您虽然误伤了老板的侄儿,但老板知道不是您的错,所以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女人身后立着几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壮硕保镖,像是一旦从周济慈口中听到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