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虚鸣魔说完,他旁边的暗魔就冷笑起来。
不过他这笑声仿若夜枭,尖利怪异,又艰涩迟钝。
只见他转过半边脸来,腐烂的脸庞就好像是微微一笑,都能掉下无数腐肉似的。
要不是虚鸣魔跟他熟识,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只怕他这模样,哪怕是魔,都能被吓倒无数,怪不得他一直以来习惯于躲在阴影之中。
只见他一边冷笑一边阴渗渗地道:“虚鸣魔,亏得你身为大能,竟然连这么简单的破绽也看不明白。”
“嗯?”
显然若是旁魔要这么敢跟虚鸣魔说话,怕是立马就会被虚鸣魔把头都给割下来当球踢。
可这会说话的是暗魔,因此哪怕是虚鸣魔也只能鼻孔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不过似乎暗魔还不依不饶似地,一边继续冷嘲一边才缓缓道:“刚才你说他们暗自商议,要用土灵留在华表身上的手段,反过来将土灵找出?”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虚鸣魔双目傲然,显示出他对于自己隐藏之术的自负。
不过显然暗魔也对于身边这位老朋友极为熟悉,因此就见得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嘿嘿道:“你不会真的认为,这人族和灵族之间,说的都是真话吧?”
“你是说?”
显然身为魔族一贯的阴险狡诈,暗魔如此一说,虚鸣魔一瞬间就皱起眉来,好似立马就嗅到了阴谋味道。
然后就听得暗魔继续冷冷地道:“虽然我还没办法立马想明白,双方的底牌到底为何。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只是他们明面上的伎俩罢了。”
“只有搞明白了他们真正的后手,咱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这话虽然不假,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虽然一瞬间虚鸣魔就不得不承认暗魔说得没错,可既然同为大能,谁又没有几手保命的手段?
想要轻易套出别人的底牌,哪怕是他虚鸣魔还算自负,也有些暗自皱眉起来。
不过反倒是暗魔胸有成竹似的,继续阴渗渗地冷笑道:“你是不是担心光凭咱们两个,怕是逼不出眼前这些人的底牌来?”
“嗬嗬嗬,你这个担忧倒也不能说不对。”
说完他拉长了音地道:“不过嘛,我倒知道有一处地方、有一个魔,一定能逼出他们的底牌来!”
“谁?”
“魔帝城,欲魔!”
......
至于另外一边,魔帝城最重要的大堂上。魔女再一次淡然地剔着指甲,露出看情郎般的表情。看着那雄壮的敯狂然,在众魔间慷慨陈词般的表演结束。
然后才被敯狂然邀请,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先是对着环坐在周围的一众魔帝城的魔族高层,露出了一丝勾魂般的浅笑。
然后才从她那香檀般的小口中,露出颠狂的语气道:“刚才敯狂然大人已经说了许多,要怎么选想必各位大人都已经有了主见。
“不过我这会却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诸位,那就是画魔已经说动祖魔里最为神秘的暗魔,要与她联手,一起来攻破这魔帝城了!”
说完只见得“扑通”一声,在敯狂然都极为诧异的神色中,就见得魔女丢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身影。
“这是.......”
毕竟十大祖魔的名声,每一个在众魔心中都是了不得的存在。尤其是据说这个暗魔最为神出鬼没,要是被他盯上了,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因此就在众魔狐疑的眼神中,就见得魔女朝着那破破烂烂的身影上一点。
霎时间就见得这身影的后背上,浮现出一道青面獠牙般的虚影来。
“暗魔!果然是暗魔的手下!”
“他派人来魔帝城干什么?!”
现在一见到这青面獠牙般的虚影,众魔们终于对于这身影的身份再无怀疑,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至于魔女则根本不给众魔过多的思考时间,而是大笑着上前一步。踩住这已经像无数窟窿似的破烂头颅,眯着眼的丹凤眼中露出寒芒,吃吃笑道:
“诸位要是不信,我让他亲自开口可好?”
说完仿佛像是在看脚底下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伸出殷红的指甲,朝着那身影的脊椎骨上一戳。立马就听得那本来如同死去的身影,突然像是发出了最为高亢的销骨噬魂般的呻吟。
然后整个魔都好似无骨虫一般的蠕动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的同时,极为模糊地低吟道:“要,还要.......”
“嘻嘻嘻”
虽然魔女发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声,但她的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的愉悦。而是俯下身子,森然的眼眸微微靠近脚边。对着那不停扭动,想要摆脱自己脚底的头颅,带着一丝诱惑的浅笑道:
“你说啊,你把一切都说出来,我就把什么都给你......”
“够了!”
显然连敯狂然都对眼前这不堪的一幕看不下去了,只见他“咔”地一声。直接将那还在地上疯狂扭曲,做出种种不堪动作的脊梁踩断。
然后立马扬起双臂,对着在座的众魔大声地道:“眼下正是到了我魔帝城生死存亡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