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好一出大戏。 当时的聂珍妮什么都没说清楚,面对米宏宇的栽赃,自然不肯走。 可米宏宇火冒三丈,当时就叫嚣着报警。 众人相拦后,直跳脚的米宏宇狐假虎威,扯着陶然让他照应宴席的名头,强行让人驱赶走聂珍妮,口口声声如果不把她扔出去,他一定要在报警之余,把聂家往死里告。 告他们不要脸,告他们非礼,告他们为了米家的钱,已经连底线都不要了…… 当时一片哗然。 而聂珍妮是被怕她吃亏的朋友拉走的。 继而,整个家里便成了米宏宇的主场。 他忿忿不平,脸红脖子粗,好一番的明示暗示,令得好多人都跑进了他和聂珍妮待过的房间“取材”…… 陶然盯着光脑看半天,也没分清米宏宇是真被吃了豆腐还是全靠演技来了这一出。她只看到聂珍妮和那天开蛋糕时一样的崩溃,一样的手足无措…… 看完监控的陶然,一个眼神,就把米宏宇示意去了一边。 “究竟怎么回事?”可真行!自己才离开多久,这家伙就能这般上蹿下跳! “你猜!” “是你搞的鬼!”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米宏宇露出了个痞笑。“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是聂珍妮对我做了什么呢!你看,是我喝多了在醒酒休息;是她进了我的房间;谁都知道,她一直对我有所图,粘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是我搞鬼?你弄错了。” 陶然呵呵。米老头是老狐狸,这米孙子能是什么善茬? 反之,聂珍妮虽坏,但她是真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她对米宏宇多是利益的算计,她可不是非他米宏宇不可。所以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到那一步。 聂珍妮如有那心思,在前两天聂家生日宴动手不是更方便?至于在鲍家做手脚? 所以,陶然不信。 “好吧。我承认。” 面对陶然笃定的眼神,米宏宇认了。“你不是说,让我负责宴席吗?我看她不爽,就想着一了百了,一次性收拾了她,以后你我就都不用再应酬她了。你说的,互相帮助。所以我一半目的都是为了你。” “……”无语至极。“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我这手段和演技,可是跟你现学的。你不觉得和你那天在聂珍妮生日宴上那一招有些异曲同工?一样从聂珍妮下手,一样让她百口莫辩,一样让他们聂家颜面扫地。” “……”陶然拿了杯酒,所以说到底,是她的锅了? 米宏宇呵呵一笑:“其实,我确实为你考虑了。你不是想打击聂荣海?那老狐狸难下手,从聂珍妮这儿也尤为不可。聂家这次,又得丢支持率了。” 他划着光脑,看着星网上已经传开的视频,非常的满意。 此时此刻,聂珍妮彻底成了全网笑料。因为米宏宇指控她是为了钱接近自己,所以难免聂荣海也被拖下水,不少人都认定是聂荣海为了米家钱财权势而指使女儿做这下作行为。 房间里当时就他们两人。 她主动进入,主动逗留,而他是众目睽睽下衣冠不整冲出房间来指证她,谁主动谁被动,谁吃了亏,一目了然。 究竟发生什么,只他二人心知肚明,但她却没法证明。 米宏宇:“反正我们要进第一军校了。既然已经站队,总归是要撕破脸皮的。不如就做的绝一点,顺便打击一下。 今日之后,我哪怕毫无征兆入第一军,也没人会去猜测我米家的盘算,反而更像是我米家被聂家逼到这一步。米家不会遭人非议,但聂家究竟怎么逼迫了我们,就难免叫人道是非了!” 他一笑:“所以,我们米家是受害者。我越是恨,越是不平,骂聂家的人就越多。” 陶然倒了杯酒一饮而下。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米宏宇这一招,还不错。但陶然绝不承认他这是跟自己学的!自己可没那么坏! 要说起来,这就是他们这种靠山强硬的家族的好处了。有钱有势,天不怕地不怕,压根不畏惧得罪聂家。反之,聂家不敢报复,甚至因为米家之势,恐怕这哑巴亏也只能吞下。 米宏宇: “当然,这事是我个人做的,你不在场,自然不知情。你如果有别的打算,不想和聂家闹翻,你完全可以撇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对你的计划不会有影响。放心吧。” “话都被你说了!” 陶然也只能呵呵哒。 她走进了那个“事发”房间,随后再次摇头。 她身边的演员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从聂荣海,米老头到这米宏宇,全是影帝级别。 果然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啊! 这房间里,被子上有人形,就大小姿态,一看就是米宏宇倒下的形状。旁边的床头柜,还有他今天凹造型戴的金丝眼镜和一杯茶水。 可他枕头那边,有一串珍珠头饰,正是今天聂珍妮佩戴,猜想大概是聂珍妮悄悄躺在了他身边时留下…… 就这……已足够让人想入非非,脑补一场女推男,趁虚而入的大戏了。 而床另一边的墙面和地毯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