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闲君正要卖惨,关初却早有预料一般,往后一退,把棉棒往垃圾桶一扔,只说:“你要发烧也好、感冒也行,这儿正是医院,自有专业团队料理。费用方面,我可以垫付,想必易家和太子妃也不至于赖这个账。无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易闲君挤眉弄眼地挤出鳄鱼的眼泪,关初转身就走出了病房,步速之快,仿佛屋内有鬼。
易闲君一边捶床,一边呼喊,那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被负心郎抛弃的小媳妇。
关初一边让秘书阿奇联系易家,一边则先回自己家中。
一踏入家门,关初便踩上了地上铺着的土耳其地毯,柔光丝滑,宛如易闲君的长发。一转身,就看到摆在白蜡木柜子上的青山黛色香插立着一根线香,散发着极其简朴的白檀气味。旁边一樽紫色花瓶插着香槟色玫瑰,又是易闲君的手笔。
不知不觉间,这个屋子里已是改天换地,不再是冷淡风的装修。
关初像是第一次发现这儿已遭逢巨变一般,被陌生感所淹没,竟然不知所措,只立在玄关处,背靠金属门——幸好易闲君住的日子尚短,还未至于把大门也给换了——不然关初真的连个落脚处都没了。
关初脚下不安的一动,正好踢到放在角落的一个快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