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旁边修改就可以了,楚孑看到之前的村长都是这么做的。
可如果不是错别字,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明村长把一整页都撕掉了呢……
楚孑一时间想不明白,而且还是第二处奇怪比较重要。
这些村志,有些年份是接不上的。
楚孑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发现,原来“贰”后面那本的序号已经变成“肆”了。
而之后的序号也断断续续,经常有缺损。
“可惜了,好多人的祖辈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明村长刚把楚孑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看到楚孑正在比对着序号,叹了口气,“这村志是不完整的,少了好几本,其他的也就罢了,标号十几的那段岁月大家也都明白经历了什么,但最关键、最重要是的第一本没有了,闹得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村是怎么成立的,连个村庆日都没有。”
“是啊,”楚孑翻看完,也不免觉得可惜,“那些都是怎么弄丢的呢?”
明村长啧了一声,只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楚孑也明白了,便没有追问。
只是他内心里,也不免觉得可惜。
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有太多珍贵的东西
都消失了。
楚孑想,如果知道这个村最初的那批人是怎么来的,或许能知道这种古老的宠物殡葬形式是如何诞生的。
这对于他的论文十分重要。
甚至可以说,是这篇论文唯一缺少的部分了。
他将村志都拍了照,自己留了一份,也给猫教授发过去了一份。
猫教授很快发了一排感叹号过来。
不难想象,身为一个历史和社会学的交差学者,猫教授看到这份资料是有多么兴奋。
但同时,他也为这消失的第一本感到了惋惜。
不过社会学和历史学的工作大概都是如此,根据现有的现象和一些零碎的记录,推断出往日的情况。
社会本就是一个复杂有机的整体,总是有办法相互补全的。
更何况,楚孑总觉得在自己昏迷的日子里,似乎从什么地方看到过关于这种仪式的记录。
只是那记录应该不在历史或者社会学的资料里,他当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砰砰砰——
楚孑正想着,忽然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明家大哥看了看表,默念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就走上前去开门。
楚孑只见敲门的是两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人,他们还拿着吸尘器、拖把等等物件,看上去全副武装。
“你好,请问是你们家叫的清洁服务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排头的大哥问道,“我们是欢欢清洁公司的。”
明家大哥赶忙把二人迎接来,“没错,是我们叫的清洁。”
清洁工大哥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不是说只有十二平米要清洁吗?”
明村长起身,指了指里面的房门:“对,只要把那间屋子清理了就可以了。”
“就清理一间屋?”清洁工感到有些奇怪,“想怎么清理啊?”
明村长想了想,决绝道:“全部都扔掉,里面的家具、各种东西,都扔了就可以了。”
“啊?全都扔了?”清洁工到那屋子看了看,又折回来,“这屋子里是你什么人啊?”
“是……”明村长长舒一口气,“是我儿子。”
清洁工看向明家大哥,问道:“你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扔了吗?”
“呃……”明家大哥卡了壳,“那不是我的屋子,是我弟弟的屋子。”
这话说完,楚孑愣了一下。
他和王一弗面面相觑。
明枫的葬礼今天上午刚刚办完,楚家人竟然想把他的遗物全都给扔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一点都不留?”清洁工也感觉有些惊讶。
明村长点点头:“一点不留!”
清洁工听完,思考了半天,将手一背:“那不行啊,要把你弟弟的东西都扔了,你弟弟得在这才行,不然回过头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清洁工见二人不动,又说:“要不你们给他打个电话也行,我得经过主人允许才行。”
“打不了电话。”明村长低声道,“我小儿子他已经……死了。”
“吓??[]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遗物啊?”清洁工显然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不行不行,这活儿我接不了。”
明家大哥不太明白:“不都是清理东西吗,是不是遗物有什么区别。”
清洁工两手一摊:“我儿子明天婚礼,我碰不得这些啊。”
“那能不能让你们公司换个人?”明家大哥追问道,“或者让你同事下手也行。”
“我们公司人都派出去了,”清洁工查了查手机,“最快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