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任大家伙随意猜测,也不搭话。
除了陈家人,她也不知道谁要害她,要真是陈家人做的,真的别怪她去撒泼。
她就是农村养猪的,和那些体面人比起来,脸面哪有那么值钱呢。
进院前,王寡妇对陈奕说道:“你俩先回屋,我去和房东赔个不是。”
麻烦找上门,虽然不是她主动挑起的,却和她脱不了关系。
陈奕道:“我去吧。”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该他去。
陈奕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姜馨玉喂过孩子已经把他哄睡了,锅里还馏好了饼子,从学校带回来的饭盒也在锅里闷着。
俩人速速吃完,匆匆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这会儿回宿舍门还没关,但校门已经关了。
要是碰到宿管查寝,同寝室的人要是能糊弄过去还好说,糊弄不过去,免不了被教育。
学校不是每一处都被围了起来,连人带着自行车都进去后,把车停好后他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前。
姜馨玉矮着身子从值班室窗口前溜进去,她运气不好,还没溜回宿舍,就碰到了宿管。
陈秋华在她跟前站定,“你宿舍的不是说你去厕所了?”
姜馨玉直起身子,“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陈奕有事找我。”
陈秋华下意识问:“什么事?”
问完她就知道自己多话了。
姜馨玉虽然算是她侄媳妇,但俩人根本不亲近。
“行了,回去吧,我查完寝马上关门了,以后这个点不要出去了。”
姜馨玉拍着心口,想着她要是不依不饶,她就把下午的事说了看她什么反应。
第二天一大早派出所的公安就去找瘸子口里的街溜子了。
街溜子在半晌午归案后,很快黄炜就被供了出来。
这年头不怕公安的毕竟是少数人。
黄炜家庭条件不错,被家里安排当了兵,后来因为违纪被军队除名,至今没有工作单位,就是个家庭背景不俗的街溜子。
他混了这么久,什么院的人都认识些,在陈嘉嘉那打听清楚情况,他就把这些事和自己的“朋友们”说了,小弟把老瘸子的情况一说,一番简单的筹划后,老瘸子就实施了。
扯出萝卜带出泥,黄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又及其讲义气。
“我和嘉嘉一起长大,她不高兴,就是让我不高兴,让她不高兴的人,我就给她点教训,又没怎么地,你们别小题大做。”
黄炜又不傻,打人和言语侮辱人性质不同,就算进了橘子,他们能把他咋地?
黄炜目中无人的样子属实气人,公安见过像他这么嚣张的人,但都没有好下场。
但现在法律法规确实不健全,这种只动口没动手的只能酌情处理。
“你父母的姓名、工作单位和单位电话。”公安不爽,脸也冷着。
黄炜嚣张的报完,公安脸更黑了,果不其然,又是一个二世祖。
登记完信息,已经有公安去打电话了。
“我再问一遍,你雇人去王素梅那闹事,是陈嘉嘉授意还是你自个儿的主意?”
黄炜义薄云天,他喜欢了陈嘉嘉这么多年,哪能让喜欢的女生名声受损,“当然是我自己的主意。”
公安做好笔录,点点头。
已经有人去找陈嘉嘉了,他们会给陈嘉嘉做笔录,两人说的一不一样,且看着吧。
姜馨玉真是觉得自己好忙,上完课就跟饭桶投胎似的赶紧去食堂排队打饭,打完饭后俩人匆匆忙忙的回去。
俩人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派出所了解情况。
这年头公安办案大都靠两条腿和自行车,摩托车和吉普车都少见,所以效率也不太高。
到派出所时,公安还没把陈嘉嘉带来。
公安把大致情况说后,姜馨玉直接道:“所以黄炜是为了给陈嘉嘉出气,而据他所说,陈嘉嘉并不知情?”
“是这样的,当然,具体情况如何,还得做了陈嘉嘉的笔录后再做决定。”
“公安同志,我不认为陈嘉嘉不知情,昨天我听人说了那瘸子到了石头胡同里都说了什么,如果不是陈嘉嘉把我们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了黄炜,他怎么会知道我婆婆过去的经历,连我们住哪他都知道?她就算不是主犯,也是从犯,她绝对不清白。”
姜馨玉绝不允许陈嘉嘉干了坏事就这么神隐了。
黄炜和她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找他们的不痛快?这人真是太贱了。
公安同志理解她的愤怒,为难说道:“你们听我说,那瘸子只是到你们院门口胡说八道,也没动手,我们这边也就是教育教育,他们也关不了多久。”
姜馨玉火冒三丈,“两个月的工资是赃款,私下交易这种事情合法吗?”
陈奕双眸乌青冷冽,嗓音有种玉石般的清冷质感,“他不是胡说八道,他有拐卖人口嫌疑,这也不是普通的口角纠纷,这是寻衅滋事。”
公安:“啊?”怎么就拐卖人口了。
姜馨玉看了一眼平日里温润看起来好脾气的人此时格外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冷冽,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瘸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