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则注无事吧。”走出州牧府,田丰仰天叹道,沮授的安危他很担忧,右北平沦陷,沮授能够逃的出来吗,以沮授的性格,被并州军抓住之后,能够活的下来吗?
田丰与沮授相交多年,明白沮授的性情。
与此同时,右北平内的吕布正在按照并州的那一套,在右北平实行,虽然能够感觉到百姓对于并州军的敌意,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公孙瓒在此地的时间太久了,一些理念无形之间会影响着治下的百姓。
这几日,吕布也切实体会到了右北平的民风彪悍,士兵在百姓手中受伤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人,还好之前吕布严令不得与百姓生冲突。
或许是并州军实行的策略,让百姓看到了好处,渐渐的,百姓也没有最初的抵抗情绪,开始配合太守府。
右北平内有两大世家,与公孙瓒关系莫逆,这一点吕布早就知道,或许这些闹事的百姓就是出自世家的手笔,世家也不想手中的利益,被并州军的到来破坏。
幽州并不安定,吕布不打算向幽州的世家出手,他要等到幽州的战事彻底的稳定下来,就会让这些世家认识到他的厉害之处,什么家资雄厚,影响力深,吕布会用手中的军队告诉他们,底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即使回到了熟悉的右北平,公孙续的情绪也不是很好,这里已经不是公孙家的了,以后恐怕会姓吕,亦或是姓袁,与他却是没有什么关系了,作为一名有志青年,公孙续很低落,他很想有一番作为,很想恢复昔日公孙家的荣光,他是公孙瓒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
城内严家与刘家之人的到来,让公孙续本已沉寂的心活泛了起来,这两家一直是站在公孙瓒这边的,曾经支援不少钱粮给公孙瓒,公孙瓒对两家有救命之恩,有这层关系在,公孙续似乎找到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仅仅依靠两家手中的那点势力是不够的。
最先到达右北平的是乌桓的骑兵,蹋顿不屑的看了一眼城上飘荡的并州军旗帜,大喝道:“城内的无胆鼠辈,可敢出城与我军一战。”
乌桓骑兵到来的消息,自然没有瞒过飞骑的眼线,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吕布等人就在商量如何让乌桓人退去,毕竟阎柔手下的兵马有三万人,若是竭力帮助袁绍的话,并州军想要占据右北平,难度很大。
乌桓骑兵在城外挑衅的消息,很快就在军中传开了,军中的将领义愤填膺,什么时候,乌桓人也敢在他们的面前放肆了。
吕布得知这一消息,忙召集军中的将领,商讨此事。
典韦上前道:“属下请战,愿带千人取那蹋顿之头献给主公。”
吕布则是将目光投向了郭嘉,乌桓的骑兵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和乌桓骑兵交战之后的事情不得不考虑。
郭嘉道:“主公,典将军请战未尝不可,只是莫要伤了那蹋顿的性命,只需让乌桓人胆寒即可。”
“典将军,勿要忘了军师之言。”吕布叮嘱道。
“喏。”典韦抱拳道,只要有仗打就行,只是主公的表现让他意识到以后要和郭嘉处好关系了,不然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上不了战场。
“奉孝,真有把握能让阎柔退兵?”吕布低声问道。
“主公,阎柔所图者,非是幽州,乃是为了给死去的刘虞报仇,公孙瓒而今败亡,阎柔麾下的乌桓人不听号令,阎柔定然不会在蓟县停留太长的时间,若是所料不差,阎柔早就想回军了,只是右北平突然为我军所破,不得已之下,只好与冀州军兵和一处。”郭嘉分析道。
吕布点头道:“但愿如此吧,否则并州军定然是一场恶战,且先登死士名不虚传。”
“先登死士虽然强,我军的陷阵营亦是不弱。”郭嘉道。
“走,我们也去城上为典将军助威。”吕布起身道。
军中的将领早就按耐不住了,闻言纷纷向城头赶去,生怕错过了一场大战。
蹋顿惊疑的现城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他没想到占据右北平的并州军还挺有胆识的,己方有近五千骑兵,竟然敢应战,他来右北平,主要是为了震慑城内的并州军,当然也有扬眉吐气的意思,当初公孙瓒占据右北平,可是让他们乌桓人没少吃亏,至于说并州军的名头虽然很大,没有真正见识过,自然是不信的,汉人喜欢吹嘘,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一千飞骑,鱼贯而出,在距离乌桓人两箭之地齐齐的勒马。
蹋顿眼神一紧,从这支骑兵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白马义从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汉人的骑兵能有什么好的货色,不过是样子好看一点罢了,冀州也是号称精锐呢,那骑兵的水平,只够看的。
“大人,这些汉军骑兵是飞骑。”副将目光躲闪的上前道。
“飞骑?”蹋顿这才注意到那迎风招展的飞鹰旗,想到飞骑在鲜卑中闯下的偌大名头,蹋顿心中有些惧怕,不过身后的五千骑兵却是给了他勇气“飞骑又能如何,我们乌桓人擅长骑射,岂是鲜卑人能够比拟的,让这些汉军见识一下我们乌桓儿郎的厉害,谁敢上前迎战?”
言毕,一名乌桓将领策马冲了出去,在两军中间勒马大吼道:“我乃乌桓大将那言,何人敢上前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