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呼啸而来巨石砸在了正在推动井阑前进的士兵中,他们面前的井阑虽然有牛皮遮挡城上射来的箭矢,但是在巨石的面前却是那么的脆弱,十余名士兵为巨石砸中,惨不忍睹,出惨痛的哀嚎,两块巨石虽然没有砸中士兵,却是砸在了士兵中间的空地上,溅起的石屑,给冀州军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最惨的莫过于被重点招呼的两架井阑,其中一架被三块巨石击中,拦腰折断,井阑上的弓箭手躲避不及,与井阑一起倒在了地上,溅起道道尘烟,但凡被井阑砸中的士兵,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攻打荡阴城的一共有二十架井阑,但是面对城上飞来的巨石,推井阑的士兵无一不是胆战心惊,这不是箭矢,是从城上飞来的石头,那样的威势莫说抵挡了,恐怕就是盾牌也挡不住,死亡并不可怕,但是面对不可抵挡的死亡时,心中难免会有很大的阴影。
这也导致许多士兵在推井阑的时候,不停的张望着前方,一旦有巨石再次飞来,他们也好以最快的度躲避。
战场之上,一旦进攻的命令下达之后,将士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否则迎接他们的只能是袍泽的刀枪。
“场内有此物,为何探子没有探清?”袁绍低沉着脸问道。
逢纪拱手道:“此物恐怕就是并州军夺取箕关之时所用之物,张辽谨慎,对于此物看管甚严,探子们接触不到军中之物。”
“若是攻破了荡阴,这些东西就是属于本侯的了。”袁绍双目泛光,大喝道:“命令将士权力攻打荡阴城,城内的兵马最多不过四千之众。”
“喏。”张郃领命而去,文丑身死,颜良被擒,张郃在军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不要管井阑,瞄准那些士兵打。”张辽命令道。
操控霹雳车的士兵,度顿时快了很多,霹雳车虽然经过马钧的改良,在准头上有很大的进步,但是需要瞄准的时间太长了,本身一架霹雳车的射度就很难。
城下密密麻麻的全是敌军,操控霹雳车的士兵只需要将一块块的巨石扔下城墙便可,无需瞄准。
从城上不断飞下的巨石,给攻城的并州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一名举着盾牌的士兵直接被巨石活生生的砸死,手中的盾牌也被巨石砸的粉碎,死状极为凄惨。
“杀!”前方的一名将领刚刚完命令,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块巨石将他永远的留在了城外,头颅开花,将领身死的惨状,也深深的刺激了周围的将士,若不是两侧有虎视眈眈监督战场的士兵,他们断然不会上前。
躲过了霹雳车之后,迎接冀州军士兵的是密集的箭矢,至于说井阑上的弓箭手给城内带来的伤害极小,相反,他们还要照顾到自己的性命,因为并州军的弓箭手太厉害了。
在这样的战场上,但凡是受伤的士兵,基本上是没有活路的,袍泽不会因为他们的惨叫而停下脚步,除非是将领级别的,才会被带到后方救治,普通士兵的死活,没有人会在乎。
一架架云梯挂在了城头上,不用张辽命令,两三名士兵使用奋力一推,便将云梯推倒,令下方的冀州军士兵有些慌乱。
“擂鼓!”袁绍见士兵开始攀登云梯,大喝道。
战场上的鼓声陡然变得密集起来,攻城的冀州军将士都明白,到了拼命的时候了。
一名刚登上城墙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挥舞手中的兵刃,便被一支长枪穿透了身体,从城上轰然落下。
檑木,对于云梯上的士兵来说是致命的,往往一根檑木就能让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全部坠落。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战,守城的并州军不仅拥有霹雳车这样的利器,城内的箭矢檑木更是充足。
冀州军此时的折损与守军大约是十比一。
夕阳西下,无数次冀州军攻城城头皆是被顽强的并州军赶下,而霹雳车也在攻城的大军中不停的肆虐。
“鸣金收兵!”袁绍见天色已晚,下令道。
攻城的冀州军如同潮水般退去,张辽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冀州军的人数是城内守军的起倍,稍有不慎被冀州军在城墙上站稳脚跟,想要再守住荡阴,就变得十分困难了,在这场战斗中,给冀州军造成最大的伤害的莫过于弓箭手,但是最令冀州军畏惧的却是霹雳车,他们宁愿面对弓箭手也不愿意面对无法阻挡的巨石。
清点损失之后,袁绍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仅仅攻打了一日,便折损了两千将士。
“诸位,城内有守城利器,可有破敌良策?”袁绍环视了众人一眼道,己方虽然拥有床弩这样的利器,但是在攻城战中,明显霹雳车占据着上风,相比之下,霹雳车攻击的距离比床弩更远,井阑也是在攻城中损失了小半。
“主公,能够将巨石抛下城墙的东西,虽然厉害,但是度缓慢,若是大军以极快的度靠近城墙,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作用,关键是如何压制城上的守军。”许攸道:“井阑上的弓箭手也是死亡惨重,长此下去,纵然是攻占了荡阴,我军亦是伤亡惨重。”
“命令城内的细作,不惜一切代价毁掉这些东西。”袁绍道。
逢纪面露苦色,想要在防备森严的荡阴城内将霹雳车毁去,根本是不可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