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冀州军拥有床弩的事情在黑山军中不是秘密,有心防备之下,床弩也难竟功。
不过城内有着床弩这样的了利器,也是给攻城的黑山军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只要能够等到冀州的援军到来,胜负仍未可知。
杨凤这几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并州军没有前往冀州,即使攻下了中丘之后,黑山军又能如何呢,难道想要凭借小小的中丘城,进而夺取常山国?若是并州军与冀州军罢战,最先倒霉的也只能是黑山军,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张燕会选择和并州军合作,就像当初他不明白张燕会和公孙瓒扯上关系一般。
“将军,中丘虽然城墙低矮,我军却是没有攻城器械,若是袁绍率领大军进入常山,黑山军难道要和冀州军决一死战?”雷公疑惑道,在冀州的时间久了,他也明白冀州军是多么的恐怖。
“张将军乃是黑山军的统领,本将军即使想撤军,又能如何?”杨凤叹道,他在内心里是很不赞同在这种情况下与冀州彻底翻脸的,并州军攻打魏郡的话,才是黑山军的机会来了,若是在并州军之前动手,即便是成功了,黑山军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雷公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将军莫非忘记了前往冀州的使者?”
杨凤眼神眯起,暗中前往冀州的使者也是张燕授意的,为的就是麻痹冀州军,如今黑山军的目的也达到了,将袁谭死死围困在中丘城内,但是真正的攻城之后,杨凤却现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连续五日的攻城,死在中丘城外的黑山军已经达到了五千人,而黑山军只是登上城墙数次罢了,长此以往,纵使攻破了中丘亦是损兵折将,更别说如同张燕描绘的那般将中山、常山和赵郡占据了。
“此事莫要再提,黑山军中,张燕乃是统领,他麾下可是有着精锐的骑兵,孙轻和王当也是张燕的心腹。”杨凤道。
令袁绍愤怒的是,吕布再得到广阳和涿郡之后,并没有立即撤军,仍旧停留在朝歌,而魏郡附近的并州军马虽说没有继续前进,仍旧在魏郡的周边游荡,明显是在等待机会。
“吕布小儿,无信之辈。”袁绍怒道,连带着看向许攸的目光也是有些不善。
逢纪拱手道:“主公,晋侯之意,恐怕仍旧是冀州也。”
“传令广阳守军,严防并州军。”袁绍冷声道。
冀州的谋士因为并州军的举动,再次陷入到了不安之中,最为不安的当属许攸了,毕竟这件事是经过他的手促成的,若是并州军不撤退的话,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了,从今日袁绍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一二。
场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良久的沉默之后,逢纪出列道:“主公,不妨先派兵马前往中丘,若是能将黑山军击破,则并州军不足为虑。”
“张郃为大军先锋,率领三千兵马前往中丘,许攸为辅,颜良率领五千大军,审配为辅,点齐兵马,即刻前往中丘。”即使喜爱袁尚的程度过了袁谭,但是袁谭毕竟是他的儿子,在青州也是有着赫赫战功。
“喏。”四人出列齐声道。
颜良扫视了一眼场内的其他将领,神色间虽然有羞愧,亦是有浓浓的战意,他要用胜利来告诉冀州军的将士,他仍旧是冀州的上将。
对于中丘的局势,袁绍是极为在意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危急的时刻,兵前往中丘,城内仅剩的百架床弩,亦是让颜良等人带走了一半。
冀州大军出动的消息,不日便传到了常山国,城内的守军为黑山军重重围困,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杨凤得知之后却是坐不住了,这些年黑山军虽然在冀州混的风生水起,见到官兵之后,只能是被动的挨打,不然也不会一直躲在大山之中了,急忙求见张燕。
“杨将军来的正好,袁绍出兵,留给黑山军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攻破中丘。”张燕神色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袁绍出兵十分正常一般。
杨凤劝道:“张将军,冀州军虽然在荡阴损兵折将,实力仍在,不可力敌,我军虽有五万之众,连续攻打中丘,已经折损了数千人,不若退到山中。”
张燕摆手道:“杨将军多虑了,袁绍手中虽然有一万多兵马,我军却是有四万余人,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只要将袁绍击溃,到时冀州还不是黑山军说的算,难道杨将军认为四万黑山军胜不了一万多冀州军,这是黑山军千载难逢的良机,此番错过了,他日黑山军定会有灭顶之灾。”
并州军撤退之事,吕布也是暗中派人前往张燕处,给黑山军指明了道路,黑山军只需进入河内或者是涿郡,就能得到并州军的庇护,而张燕却是不想就此撤退,从冀州军的大败上,他看到了机会,趁势攻占冀州,张燕选择此等做法,倒是在吕布的意料之外,只要并州军稍稍表露出退却之意,黑山军必定会面临冀州军的报复。
“荡阴之战,冀州军损失近五万精锐,士气低落,正是黑山军一举攻破冀州军之时,诸位当齐心共破冀州军。”张燕道。
“喏。”孙轻、王当齐声抱拳道。
杨凤稍作沉思,也是抱拳称是,心中对于黑山军能够击溃冀州军并不是怎么的看好,不是黑山军的实力不强盛,而是冀州军太过精锐,先登死士可是连白马义从都能击败的存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