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越醉心武学,他日定然能够成为一代剑术宗师。”吕布叹道,王越的事迹他也听说了,此人的剑术之高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追逐的却是权力,所谓归隐江湖,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否则也不会踏足并州。
“主公可是想要招揽王越?”郭嘉问道。
吕布道:“正是如此,遑论如何,王越乃是帝师,黑冰台势力庞大且行踪诡异,而且王越行走江湖多年,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也更加的了解,若是他能够加入并州,铲除黑冰台就简单了许多。”飞鹰士兵面对黑冰台的刺客有些捉襟见衬,不代表江湖上的侠客没有办法。
“王越成名已久,心高气傲,若是主公允诺的官职大了,唯恐下面的人议论,若是官职小了,王越定然不会甘心留在并州。”郭嘉道。
吕布笑道:“奉孝勿忧,本侯自有妙计,王越虽然是帝师,但是为何没有诸侯招揽他,皆是因为出身耳,其能来并州,亦是说明王越不甘心就此归隐。”
郭嘉点头称是,他这样讲也是为了提醒吕布,不要因为王越的名声而给了王越太高的官职。
一名护卫敲门而入,在典韦身旁低声说了一番。
“主公,史阿到了门外。”典韦道。
吕布笑道:“随本侯前去见识一下帝师的风采。”
郭嘉劝道:“主公贵为晋侯,昔日荆州使者前往并州,且避之不见,王越虽然为帝师,而今却是没有官职在身,若是主公出门相迎,亦是于礼不合。”
吕布闻言只好命令典韦代为迎接王越。
典韦奉命前往府外迎接王越。
双方行礼之后,王越并没有因为吕布没有出迎而流露不满,混迹官场多年,他已经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史阿心中则是有些不满,王越乃是帝师,纵然是汉帝身死,他的官职仍旧还在。
州牧府经过修缮之后,更显得庄严大气,里面的布置不说奢华,却是给人以庄重之感,王越暗中点头不已,从州牧府的布置就能看出一名官员如何,王越在雒阳时见过许多世家的府邸,一个个富丽堂皇,奢华无比。
虽然没有在府外相迎,吕布却是在厅外等候王越的到来。
身高八尺腰悬佩剑的王越给吕布的感觉是飘逸,但是飘逸中却是蕴含着一股无坚不摧的凌厉。
“王帝师到来,本侯未能远迎,还望帝师见谅。”吕布笑着拱手道。
“晋侯客气了,如今在下已经不是帝师,听史阿讲晋侯有事相商,这才前往并州。”王越拱手回了一礼。
“帝师请。”吕布拱手道。
话虽如此,听到吕布对他的称呼,王越心中还是比较愉悦的,江湖上谈及王越,何人不知帝师之名,即使王越言称归隐江湖,对于王越剑术崇拜之人不胜枚举,想要拜在其门下的江湖人士如同过江之鲫。
王越拱手示意吕布先行,并州是吕布的地盘,王越是有着功利心的,自然不会在吕布面前托大。
分宾主落座之后,厅内仅有吕布、典韦、郭嘉、史阿、王越五人,典韦留下来自然是为了保护吕布和郭嘉,毕竟之前史阿是有过行刺吕布的先例的。
“以往小徒史阿对晋侯有所误解,这才受了他人的蛊惑,行刺杀之事,还望晋侯能够宽恕。”王越拱手道。
吕布笑道:“帝师客气了,史大侠为人正直,本侯也是甚为欣赏,只是那些小人仍旧隐藏在暗处。”
两人客套一番之后,吕布直接问道:“帝师行走江湖多年,不知可否听说过黑冰台?”
王越闻言眉头微皱,沉默良久后道:“晋侯所说黑冰台,在下毫无印象。”
吕布心中有些失落,连王越这等人物都不知黑冰台之名,且黑冰台有如此庞大的组织,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恐怖。
“帝师,黑冰台之人使用的是弩和长剑,但凡是黑冰台之人,在手背上方三寸之处皆会有一道剑状疤痕。”郭嘉道。
王越心中一动,想到了多年前,曾有一人拉拢自己,为自己所拒绝。
“晋侯,约十年前,有一人曾拉拢在下,而无意间在下也曾看到这个疤痕。”王越道,当时的王越成名已久,然而此人的剑术仅仅是比他弱上一些,给王越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此人自称姓秦,在下当时也很疑惑,天下间成名的剑客,在下无有不知。”
吕布道:“料想此人就是黑冰台之中的人了,不瞒帝师,之所以让帝师前往并州,也是有事相托,以本侯的身份,请帝师做事也是于礼不合了。”
王越则是细眼打量着吕布,似乎想要从吕布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但令王越失望的是,即使邀请自己在并州做事,吕布的神色也没有太大的波澜,至于说碍于帝师的身份,不过是给自己一个颜面罢了。
“晋侯但讲无妨,若是可以,在下定会相助一二。”王越目光灼灼的盯着吕布道,他突然觉,吕布并没有外人眼中的那么简单,也是,能够成为大汉的骠骑将军,岂会是简单的人物,而且他也隐隐明白了吕布邀他前往并州的用意,心中难免有些失落,若仅仅是因为刺客之事,他就没有留在并州的心思了。
吕布笑道:“有帝师此话,本侯也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