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城内,军中的将领得到命令之后纷纷前往太守府。
吕布粗略看了一眼手中的战书之后,递给了田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主公,敌军此举乃是无计可施了,只需固守城池,则敌军必然退去,到时主公率领精锐之师,可将其一一击破。”田豫拱手道。
吕布微微点头,田豫的话很有道理,然而他却不准备这么做,在幽州,晋侯的威名远远没有达到并州那样的地步,他要用胜利来告诉幽州的军民,胆敢侵犯幽州郡县者,杀无赦,而他吕布,则是幽州的主人,酣畅淋漓的胜利,才能让沉寂的幽州军爆出强大的战斗力。
如幽州和并州,在诸侯的眼中皆是苦寒之地,军中士卒吃苦耐劳,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今幽州军和并州军训练的方法相同,缺少的只是对战时的血性和必胜的信念。
“诸位,此乃敌军命人前来下的战书,敌军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本侯之意,应战!”吕布缓缓道。
田豫脸色微变,旋即明白了吕布的用意,吕布这是要用胜利树立起他在幽州的威望啊。
“主公,敌军有三万之众,城内能够应战的士兵只有万人。”田豫担忧道。
吕布笑道:“本侯征战多年,何曾畏惧过数量多的敌人,昔日鲜卑人纠集十万之众进犯雁门,本侯不一样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区区乌桓人、辽东人和阎柔,本侯还未放在眼里。”
吕布言语间透露的浓浓自信,也是感染了场内的将领,他们面前是战无不胜的晋侯。
“誓死跟随晋侯出战!”张辽出列道。
其余将领纷纷附和。
虽然在战略上藐视了敌人,但是在具体的战斗上,吕布还是十分重视这场战斗的,他明白,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他与敌军的争锋,也是与冀州的争锋,一旦这场战斗让敌军取得了胜利,冀州军定然会有大的动作,在这样的时候,他不想和冀州军死磕,他的目光是在草原上,等收拾完鲜卑人,大后方没有顾虑之后,就是收拾袁绍的时候,否则即便是攻打他处,有冀州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也休想安稳。
与众人研讨完战斗的方法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田豫脸上也没有了担忧之色,从这次的谋划中,他能够感受到,吕布迎战,不是无的放矢,床弩、骑兵、陷阵营、陈到麾下的弩兵,若是能够按照预想的配合,这场战斗取得胜利不难。
其中最为激动的莫过于呼厨泉,能够参加到这样的场合来,让他十分受用,这表明,晋侯已经接纳了他,当场就表示,定然率领骑兵死死拖住联军的骑兵。
战斗进行到现在,匈奴的骑兵折损也很严重,原本两千名骑兵,足足折损了六成,除去受伤的骑兵,可战之兵只有五百余人,联军的骑兵最低也有三千之众,若是田豫给呼厨泉布置这个任务的话,呼厨泉定然会不满,但换成吕布就不同了,他们匈奴人之所以为汉军卖命,乃是因为晋侯之故。
晋侯应战,也让许攸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若是吕布固守右北平不出,他只能承受失败。
“晋侯之强,在与骑兵,床弩同样不可忽视。”许攸面色沉重的说道,这场战斗无论是对于联军还是对于冀州都是十分重要的,然而相比于吕布,联军的劣势很明显,三方联合,相互之间缺少配合,没有利器,床弩的厉害他可是知道的。
公孙康附和道:“许大人之言是也,双方交战之时,当派遣精锐骑兵,将其床弩击毁。”
许攸叹道:“何其难也,晋侯麾下的骑兵最少也有四千之众,而我军之骑兵虽有三千余人,欲要攻破敌军阵营,击毁床弩,难。”
“以许大人之见,该当如何?”阎柔将目光投向了许攸。
“进攻之时,不可让步卒过于紧密,三千骑兵,在大军的左右两翼待命,谨防晋侯麾下的骑兵,我军在人数上处于优势,可呈包围之势,让敌军之床弩难以起到相应的威势,缓缓向前,则破敌军不难。”许攸道,当然他也知道这仅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罢了,骁勇善战的吕布,岂会容许这样的情况生,恐怕最先交锋的就是双方的骑兵,一旦己方的骑兵在交战中呈现败势,对大军极为不利。
“将所有的弓箭手聚集在一处,听从一名将领的指挥,所有的盾兵在前,务必挡住敌军的冲锋,即便是敌军有床弩这等利器,也休想击溃我军之阵型。”许攸缓缓道。
三日后,双方在城东十里处摆开兵马。
天色有些阴沉,风相比于以往也更加的大上一些。
中军大旗下,吕布听完前方传来的消息后,眉头微皱,许攸以这样的方法来应对,分明就是想要凭借人数的优势取胜,床弩的威力是很大,但是对方将所有的盾兵聚集在一处之后,床弩起到的威力也被极大的削弱了,这样的情况下,敌军的弓箭手是极为可怕的,数量达到了五千的弓箭手,在战场上绝对是可怕的存在。
“许攸想要以此法取胜,本侯偏偏不让他如意,传令,让床弩就攻打一处的盾兵。”吕布下令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要对方的盾兵出现了缺口之后,盾兵定然会慌乱,再说盾兵面对床弩那所向披靡的威力,有多少信心去阻挡,许攸的设想是不错的,但也要看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