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论凄惨,莫过于公孙续了,眼看着到手的右北平,却是被田豫识破,将单经控制了起来,四万联军竟然在一战分崩离析,他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跟随许攸前往冀州是不可能的。
虽然暂时和三人联合在了一处,但是公孙瓒的败亡与冀州有着直接的关系,就算是到了冀州也不会受到好的待遇,去蹋顿那里就更别想了,恐怕他只要跟随蹋顿回到乌桓的部落,就会被立即杀死,昔日公孙瓒可是没少杀乌桓人。
阎柔与公孙家也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辽东了,此时也只有辽东能够给他一点安全感,无论是阎柔还是蹋顿,在晋侯到来之后,都别想有好下场。
厚颜跟随公孙康前往辽东的公孙续,心中是不平静的。
整备兵马之后,吕布命人将关在牢房中的单经押了上来。
心知必死的单经,倒也坦诚的承认了自己与公孙续等人的谋划。
“主公,如今敌军败北,公孙康回兵辽东,蹋顿与阎柔返回,何不一举将幽州彻底的平定。”田豫上前道。
吕布微微点头,一个稳定的幽州才符合他的利益,不仅仅是阎柔和蹋顿以及辽东公孙家,还有草原上的鲜卑人,都需要整治,只有后方彻底的稳定了,他日并州军征战之时,才能更加的放心后方。
“本侯正有此意,如今我军大胜,以国让之见,先攻打何方较为妥当?”吕布询问道。
张辽、黄忠等人听到这番话,精神一震,并州军有战事可打,就意味着有他们挥的地方,身为一名武将,他们不畏惧战事,就害怕被闲置下来。
田豫缓缓道:“主公何须攻打,只需稍稍动用一些计谋,便能让阎柔和蹋顿征战不止,待两方损兵折将之时,再兵,定能一举破之。”言及此处,田豫的语气也是有些激动,尤其是平定乌桓人,公孙瓒在时可是一直致力于此事,但是乌桓人却是顽强的屹立在幽州,田豫对乌桓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尤其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
吕布眼前一亮“国让有何计?尽管道来。”
田豫扫视了厅内的众人一眼,见聚集在此处的皆是并州军中有名气的将领,朗声道:“主公以无敌之姿,横扫三方大军,令敌军望风而逃,乌桓人定然震动,不出所料,蹋顿与阎柔定然会派遣使者前往城内,与主公和解,到时主公只需暗中拉拢蹋顿,令其攻打阎柔即可,蹋顿畏惧主公大军,不敢不从,且其与阎柔苦大仇深,不会懈怠,如此我军就可坐山观虎斗,待其力竭之时,将其一举平定。”
众人闻言,看向田豫的目光明显有了不同,这样的计谋可比征战沙场要更加的可怕,先是利用乌桓人与阎柔之间的仇恨,让双方血拼,而后坐收渔利,多少士兵会因为这个小小的计谋而战死沙场。
“好,就以国让之计,待双方派遣使者前来之时,由国让负责处置。”吕布道。
“喏。”田豫拱手道,自从投靠吕布之后,他就被重用,这让他有一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以往公孙瓒麾下有着关靖等人,对于年轻的他并不是太器重,且吕布对他很重视,这也是公孙续屡屡示好,而他不假辞色的原因。
“诸位回去之后用心操练士卒,并州军的征战才刚刚开始。”吕布道。
“喏。”众人轰然应诺。
众人离开之后,吕布却是将张辽留了下来。
幽州之地,虽然有郭嘉和陈到,仍旧让吕布感受到在幽州方面并州军的力量不足,将张辽从河内调到幽州,也正是想加强幽州的军事力量,此次吕布是打算将乌桓、阎柔和辽东以及草原上的鲜卑平定,张辽留在幽州主要是为了防备来自冀州的威胁,一旦时机成熟亦可从幽州兵攻打冀州。
“去岁狼骑经过连番的战斗损兵折将,而本侯麾下也有飞骑、烈阳弓骑这两支精锐的骑兵。”吕布缓缓道。
张辽闻言面露苦色,他最害怕的便是吕布将狼骑淘汰出并州军,这支军队,不仅仅是吕布,他也倾注了很多的心血“可狼骑乃是主公一手训练而成,狼骑将士无时无刻不想征战沙场,还望主公能够给狼骑一个机会,卑职有信心将狼骑训练好。”
此时的狼骑,论战斗力不及飞骑,论装备,也是不及飞骑多矣,飞骑使用的弯刀,皆是由百炼钢打造。
吕布笑道:“文远想到了何处?本侯的意思正是让文远重新训练狼骑,不过狼骑以后的作战方式要改变了。”
见吕布没有让狼骑退出战场的心思,张辽长舒了一口气,张辽对于狼骑有着很特殊的情感,其不仅仅是吕布亲手训练的第一支骑兵,在更多的时候,狼骑是归属于他管理的,长时间的战争,让他与狼骑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不希望这样一支精锐的骑兵,黯然退出战场,不过并州军的局势也让他看清楚了,若是狼骑在以后不能有大的作为,只能被淘汰,正如并州军中的制度一般,能者上,弱者下,在军中,弱者是没有言权力的。
同时黄忠麾下的烈阳弓骑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也让张辽心惊不已,弓骑兵成立的时间很短,与狼骑、飞骑比起来,才算是刚刚成军,然而在近日的战斗中,却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兵刃铠甲只是一方面的事情,最为主要的弓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