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陷阵营的士兵没有追来,阳仪亦是长舒了一口气,这番出城给他的感觉太惊险了,稍微有一点不慎,就可能留在了城外,战斗中,也让阳仪逐渐的看明白了,辽东公孙家想要凭借玄莬再次聚兵,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柳家的选择或许才是正确的。
见阻拦在城门处的是一支步兵,拔奇面露兴奋之色,方才的战斗,高句丽的大军被幽州的骑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面对步兵若是还不能取胜,还有何颜面到城内去,身后虽说有烈阳弓骑在追击,有着己方将士的纠缠,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追上来的。
这个时候,拔奇没有注意到阳仪在见到前面那支步兵之后直接选择了撤退,是那么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交手之后,拔奇才明白陷阵营的恐怖,这就是一群披着铠甲的杀神,己方骑兵的冲撞不能给陷阵营的士兵造成伤害,还要防备来自陷阵营的长枪,那随时会袭来的弓箭,更是要命,更为凄惨的是,己方士兵的刀枪砍刺在对方的身上,只是激起点点火花罢了。
此时拔奇想要撤退,已经不能,前方有陷阵营的士兵,后方有烈阳弓骑在追赶,若是方才他跟随阳仪突围的话,或许还能逃出一条生路。
“降者不杀!”当陷阵营齐声大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少高句丽的士兵疑惑的看着周围的袍泽,仍旧有一些高句丽的士兵听懂了陷阵营的喊声,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兵刃,自从来到辽东经历的战事,已经让他们提不起信心了。
虽说大部分的高句丽的士兵听不懂汉人的话语,但是有着军中的士卒做榜样,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了兵刃。
“拒不投降者,杀无赦!”烈阳弓骑整齐的吼声,遮掩住了战场上的喧闹声。
拔奇面如死灰,己方的士兵如同惊弓之鸟,面对敌军只是不断的躲避,战斗进行到现在,还有下去的必要吗,逃不出去又不想死,只能选择投降。
“我等愿意投降。”拔奇亦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刃,他是高句丽的王,在他看来就算是投靠了并州军,还不会受到太多的为难,最有可能的就是放他回到高句丽。
拔奇的投降,也意味着高句丽大军的败北,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幽州军在战场上向高句丽的大军展示了什么叫做精锐。
战斗逐渐接近了尾声,拔奇放弃抵抗之后,士气全无的高句丽士兵亦是四散而逃。
高句丽的失败在吕布的意料之中,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这支军队放在眼中,连不可一世的辽东军都败在了幽州军的手中,何况是辽东军手下败将的高句丽呢。
“传令,霹雳车攻打玄莬,三日之内,将护城河填平。”吕布命令道。
幽州军的霹雳车,在战场上再次展现出了绝对的压制,二百多步的攻击距离,即便是守军使尽浑身解数,也休想碰触到霹雳车,守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幽州军将一袋袋的泥土砂石填入护城河内。
“将高句丽的王带上来。”中军大帐内,除了正在指挥士兵攻打玄莬的张辽之外,其余的将领皆是聚集在中军大帐内,他们也想看看高句丽的王究竟是什么模样。
髻散乱,衣衫褴褛的拔奇显得有些狼狈,此时就算是将他丢弃在晋阳城的大街上,过往的百姓也只会将他当成乞丐。
“你就是拔奇?高句丽的王?”吕布沉声问道。
拔奇打量了一眼左右,纳头拜道:“卑职拜见晋侯,之前是卑职受了公孙康的蛊惑,这才领兵前来,冒犯晋侯之处,还望晋侯宽恕,以后高句丽上下唯晋侯之命是从。”对于汉人的一些礼节,拔奇还是明白的。
吕布哑然,按说拔奇是高句丽的国王,应该会表现出足够的骨气来,谁知拔奇竟然是如此圆滑之辈,无论是战场上投降还是见到自己之后的表现,都说明了这一点。
“拔奇是吧,本侯怎么听说你是高句丽的王?”吕布含笑问道。
拔奇急忙道:“启禀晋侯,那都是无知之人的谣传罢了,卑职对大汉仰慕已久,仰慕晋侯已久,怎敢在晋侯面前擅自称王。”
面对这样的国王,帐内的将领本想着为难一番呢,只好看着拔奇表演。
无论拔奇怎么做,高句丽的士兵踏入到了幽州境内,就是有野心之辈,通过拔奇的话来看,此时高句丽内的大军仅仅有两千余人,正是一举拿下高句丽的机会,吕布需要的是一个稳固的幽州,如乌桓人、鲜卑人、辽东人、高句丽、夫余等都是影响幽州安稳的不利因素。
“将拔奇带下去歇息。”吕布摆手道。
预料之中的情况没有生,拔奇心中大急“素闻大汉乃是礼仪之邦,而高句丽对大汉亦是仰慕已久,若是晋侯能够放卑职返回高句丽,日后高句丽的士兵没有命令定然不会踏入汉境半步。”
“哼,成了本侯的俘虏,岂能由你说的算,大汉是礼仪之邦,也要看是对什么人了,对于行贼寇之事的邻邦,本侯断然没有手软的道理。”吕布冷哼道。
帐内的将领听完这番话极为解气,他们是武将,不是文人,不需要那文绉绉的一套。
玄莬城内,公孙康的神色越来越差,原本还有着拔奇这样的帮手,幽州军到来之后,帮手投降了,派阳仪出去救援,非但没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