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白起?
白起的大名,陈伶自然听过,这位的名号即便是放眼整个人类战争历史,也是响当当的存在。
可为什么这枚刻着“白起”二字的令牌,会从兵神道中掉落?
而且无论是掉落的时机,还是掉落的位置,都简直像是……有人在刻意把它送到自己手中一样。
看着那柄贯穿天地的黑色巨剑,陈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既然兵道古藏是人类战争的“存储器”,那这其中,是否还存有某些名将的数据?
比如,白起?
陈伶仔细翻看着令牌,想在上面再找出一些线索,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遥遥传来。
“奇怪,兵神道怎么又消失了?”
“被人掌控了,当然就消失了……不过看位置,那人应该还没走远。”
“这里有个沟壑!里面有十个杀气投影,刚才那人应该就是在这里聚集了杀气,引来兵神道。”
陈伶在其中听到了阎喜才的声音。
他手握白起令牌,双眸一眯,一个念头迅速出现在脑海。
他毫不犹豫的将令牌揣入怀中,右手在脸颊一撕,一张脸皮飞出,他当场变成了个一模一样的白起令牌,静静的躺在沟壑深处……
自陈伶杀穿这条十人沟后,那十道杀气投影似乎被刷新,牢牢占据住沟壑入口,而阎喜才等人则被拦在外面,踮着脚尖试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里面有人吗?”阎喜才问。
“不知道,这几个杀气投影挡住了,看不清。”
“那就先杀光再说。”
“……阎少,这可是十个杀气投影啊!我们……我们打不过……”
“废物!有蒲老弟在这,你们还怕什么?都给我上!!”阎喜才大怒,一脚踹在一位执法者身上,将其直接踢入十人沟中。
“是那秦军走狗!杀!!”
十位甲胄士兵二话不说,提着长矛就气势汹汹的冲来。
蒲文见此,不得已再度拿出一张“定”字,短暂的定住十位士兵,其他执法者拿着刀剑如法炮制,一拥而上,一顿劈砍便杀了六个。
数秒过后,剩余三位士兵挣脱“定”字,正面与几位执法者进行厮杀!
面对活着且能动的三位士兵,众人一下乱了方寸,他们在沟壑中接连后退,突然陷入僵局。
“别看我……‘定’字短期内对同一目标,只能起效一次。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们。”蒲文感受到阎喜才的目光,耸了耸肩说道。
“一群废物!”阎喜才骂道,“今天谁积累的杀气最多,回去之后,极光界域执法者总部的几个大队,想进哪个随便挑!但谁要是积累的最少,老子革了他的职!”
这句话一出,所有执法者都像是打了鸡血,疯狂的往三位甲胄士兵冲去,锋利的长矛划过他们的身躯,留下几道狰狞伤口。
但在这不怕死的攻势加人数压制下,三位甲胄士兵还是被冲破阵型,最终毙命于几个冲的最猛的执法者手下。
十道杀气分别被众人吸收,他们的目光越发明亮起来。
即便是那位名为小简的瘸腿执法者,趁乱砍死一位甲胄士兵后,气场明显有所改善,眸中的灰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与力量感……
这就是杀气么?
小简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见到这一幕,阎喜才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他匆匆走入沟壑中,往深处望去。
“怎么样?有人吗?”
“……好像没有。”一位执法者往前走了几步,并未看到任何身影。
“那个最先获得兵神道的家伙,应该已经走了……”
啪嗒——
一块血色的令牌,“恰好”从石块上滑落,掉在阎喜才身前。
“咦,这是什么?”
阎喜才发现了那只染血的令牌,他弯腰将其捡起,眼眸中满是疑惑。
一旁的蒲文走上前,看到令牌上的小篆,脸色一惊!
“白起?!”
“白起?谁?”
“是传闻中的一位古代将领。”蒲文双眸死死盯着那只令牌,眸中满是震惊,“有关他的记载,大部分都随着大灾变而被销毁了……但据说,他曾被冠以‘杀神’的称号。”
“杀神?”听到这两个字,即便是不懂历史的阎喜才也惊了,他连忙问道,“莫非,他还活着?”
“……不可能。”
蒲文摇了摇头,“兵道古藏,确实是距今为止所有战争与杀伐的载体,但历史人物毕竟是历史人物……就算白起真的出现,最多也只能是兵道古藏中某段杀伐的投影,从历史中复活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阎喜才顿时有些失去兴致。
“所以,这东西是假的?”
“不,这块令牌上有浓郁的兵神道气息……应该不是假的。”蒲文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就算是杀伐投影,以白起的地位,应该也是这座古藏中最顶级的存在……他的令牌出现在这里,也许是兵神道在向你传递某种信息?”
“兵神道,向我传递信息?”阎喜才手握令牌,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