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泠澜站在萧诲面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萧诲回以微笑:“我回来了。”
“我留给你的信,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事情,意味着他们的和离,该提上日程了。
萧诲不语,眼睛清澈的平静,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孩子在你这边吗?”
“对,你要见他们吗?”
“先不了,我还有些事儿,过几日再来找你。”
萧诲似乎急匆匆地上马,急匆匆地离开。
“永安侯府的小少爷,一年前,永定侯府的男儿悉数战死沙场,三子和幼子下落不明。”
“没想到啊,妹妹,当年肆意快活一心只想驰骋沙场的萧小公子竟然成了我的妹夫。”
裴珩熠老早就来到了,趴门上听了好一会儿。
“大哥,你很闲哎。”
“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三个好友都跟着各自的父亲去拜访亲朋好友,皇宫那几个又出不来,你又不想出门,我可不就闲着。”
好不容易有两个可可爱爱的小外甥,他还没玩够呢,娘就给他们请了先生。
偏偏两孩子每天跟着先生身后屁颠屁颠的,笑得贼开心。
“你刚刚说,萧家男儿除了三子和幼子,其他都战死了?”
“对啊,一年前和月国的那一场可谓是十分惨烈。”
“战无不胜的萧家儿郎战死沙场,萧老夫人和萧夫人哭的眼睛都花了,如今的萧家靠着几个嫂嫂支撑着。”
“万幸的是,萧五郎还活着。”
“原来,他身上的伤,这么沉重。”
“但是妹妹,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萧诲的?”
“差不多一年前吧。”
“那……那那那……孩子?”
“不是我的。”
“不……不是?”
裴珩熠感觉脑子好像不转了。
孩子不是妹妹的,那是谁的?
萧诲失踪之前,他们这群人经常聚在一起,也没听说萧诲和哪个女子走得近啊。
“岂有此理啊这个萧诲,背着我们有了孩子,还四岁了!”
“既然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的娘呢,他不会是让你不明不白地当了妾室吧?”
裴珩熠强烈的护妹责任感登时就涌上头了。
“侯府和公主府千娇百贵的嫡小姐,太后的亲外孙,圣上皇后的亲外甥亲侄女儿怎么能给人当妾?”
“我得找他去!”
“你找他做什么?”
泠澜第一次看见一点就炸的哥哥。
也可能是她第一次有护着她的哥哥,还不太习惯。
“哎呀,我跟你说,我俩是假的,你可别传出去。”
她的和离书还没送出去,不想传的沸沸扬扬。
“假的是什么意思?”
“假夫妻。”
泠澜拽着裴珩熠进府,让屋内下人都退出去,才压低声音,说道。
“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什么都没有,孩子也是我帮忙照顾,等他完成了自己的事儿,我们就和离了。”
萧诲既是永安侯府的小公子,两个孩子的身份也不低。
回到侯府,肯定是人人都宠着的小小少爷了。
本该是千宠万宠长大的姑娘,命运弄人,让她流落在外十五年,还遇到了这些糟心事儿。
裴珩熠心疼的目光都要溢出来了。
“妹妹,委屈你了,走,哥哥带你出去玩。”
泠澜:“……”
我看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儿吧。
两人又去了上次的听雪楼,上次一曲还没听完就跑了,这次得好好听一次。
台上的姑娘的舞姿像翩翩蝴蝶,男子与她们共舞,默契度达到了最高。
看泠澜好像有些好奇,裴珩熠说道。
“他们可不止是讨生活的人,能进入听雪楼,学得可不止是舞,琴棋书画都是不凡。”
泠澜道:“要想样样不凡,努力之外,天赋不可缺。”
裴珩熠说:“听雪楼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只多不少。”
“连一些大户人家的看中了,都不一定舍得家底为他们赎身,更别提他们给自个儿赎身了。”
“若是被看中赎回去当了小妾或男宠,也不过是从一个地方,进了另一个地方。”
“正因为这个地方复杂,消息很多,也不乏细作。”
“谁也不知道,跳舞的男子和姑娘中,会不会有人混入。”
泠澜道:“还真是复杂啊。”
两人本想着再听一曲就离开,楼上却传来了尖叫声。
“杀人了!”
尖叫声戛然而止。
泠澜和裴珩熠互相看一眼,两人快步跑向三楼。
屋子外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
听她们的话,一个是屋子的主人,一个是丫鬟,后窗是开着的。
泠澜道:“哥,你追上去看看,我看她俩还有没有救。”
裴珩熠点头从窗户上跳下去。
泠澜挤进人群:“我是大夫。”
她先是看了丫鬟,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