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下的人正是贺信宇院子里的管家。
裴珩熠将人五花大绑。
泠澜拿着刀在他面前打转。
“为何要杀我?”
“哼!”
管家把头别过一边,不愿意跟泠澜说话。
“啊!”
管家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一阵剧痛。
泠澜把刀扎进他的肩膀上,再拔出来,血快要溅到她脸上的时候,她起身避开。
刀上鲜血斑驳。
泠澜握着刀,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干净。
“现在可以说了吗?”
管家咬牙,不肯屈服。
“区区小把戏,就想让我出卖公子,做梦!”
又是一刀,扎进管家的左肩膀上,左右来了个对称。
“如果我猜的不错,贺公子根本就不知道你来刺杀我。”
“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做这么一出呢?”
泠澜找到贺公子的时候,说话和以前是不一样,寻常人觉得奇怪,也不会往那方面怀疑。
知道她上京之后身份的人很少,除非是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并认出她身边人的身份,由此推测出她和他们的牵扯。
哪怕是裴珩熠和七公主是京城中的贵人,来乡野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更没有人会专门往那一方面想。
管家的举动,倒像是用最拙劣的方式,暴露贺公子。
泠澜眼神睨着管家:“原来你和贺公子不是一条心的啊。”
管家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泠澜知道她猜对了。
管家放不得,在萧诲回来之前,得先把他关着。
算算时间,这几天,萧诲也应该到了。
泠澜干脆给管家注射了一支计量比较大的药,能让他昏睡好几天了。
——
萧诲前一天到,朝廷派的人是第二天一早就到了。
赌坊那边,暗卫一直盯着。
密室里和外面连接的地方,是镇上一家青楼。
泠澜也让人去盯着了,暂时没有人出来。
赌坊依旧热闹,萧诲带着一群人进去,赌坊的打手立刻围上来。
“皇城卫办案,尔等不得阻拦,否则格杀勿论!”
客人们立刻安静下来了,侍卫上去将打手控制住,其他人跟着萧诲进去。
后院有人想要进去跟密室里的人传消息,全被泠澜带着暗卫控制住了。
裴珩熠带着的人在青楼处蹲守。
七公主悄悄潜入乔老板的房内找账本。
密室里的人都还在,当场被抓获。
他们搜出了十几箱真的铜币和十几箱假的铜币。
萧诲是奉命办事儿,他现在需要带着人和东西回到京城,包括乔老板也要一并带回京城。
百余人压着这些东西和人回去,只要半路上不遇到人劫杀,就都不是问题。
萧诲也向朝廷禀明了镇上的事儿,衙门大人为官心术不正,圣上大怒,已经从别处掉了人过来。
假铜币不知道在镇上流通了多少,新来的衙门大人便是要处理此事,朝廷派来协助的人也会很快就到。
泠澜他们多逗留了两日。
给管家下的药量,应该能够到今天他就醒了。
泠澜在他醒来之前,用一个大大的麻布袋把人给装了,扛着去找了贺公子。
管家失踪几日,贺公子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看到泠澜将一个大大的布袋丢到院子中,管家晕晕乎乎的被疼醒。
“姑娘这是何意?”
“此人几日前趁着月黑风高去行刺我,被我抓住了,我一瞧着,这不是公子院中的管家嘛。”
“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他还给公子,也省了我报官的麻烦。”
贺信宇站在原地没动。
泠澜道:“公子快打开看看啊。”
“要是把人憋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泠澜言语之中,还有催促之意。
贺公子踌躇片刻还是上前将布袋解开。
里面的管家感觉到袋子被解开,停止了挣扎,眼睛好像在瞪大,想要借着黑夜看清楚公子的方向。
贺公子疑惑地看着管家片刻,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
“安叔,我在这里。”
安管家立刻循着声音抓住了贺公子的手。
“公子,老奴知错,老奴辜负了公子的信任。”
安管家知道泠澜还在。
说此话,无疑是加深了泠澜对贺公子的怀疑。
“公子,老奴对不住您啊,老奴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事儿。”
管家说的越多,贺公子的神色越不好,他也发现了管家的不对劲。
“他这是……”
泠澜反倒是微笑起来,像是无辜的少女。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没办法睁眼说瞎话而已。”
她的刀上淬了新研究的毒,刚好安管家就送上门了,她就拿了安管家做小白鼠了。
她还挺满意这个结果。
“贺公子,人,我就交给你了。”
贺公子不喜不怒:“多谢姑娘。”
泠澜手里捏着一颗小石子,打出去击中了安管家,安管家瞬间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