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奥迪车里,走下一个四十上下,黑西装,微微歪着脖子,手上夹着根小雪茄的汉子。
他在众人簇拥下,大步走了过来。
大光头赶紧迎过去,诚惶诚恐地说:“海爷,那小子太厉害,我带着一帮手下,都干不过他,只能把您……”
啪!
海爷一巴掌就把他拍翻在地,还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
“没用的东西,不配跟我说话。”
他大步走到楚晨面前,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你就是楚晨?果然有些本事,金灿说你有功夫,让我小心点,我还不大在意,是我草率了,但现在不会了,记住我的名字——吴海道!”
“是我,今天把你四肢打断的!”
“本来金灿只交代打断你两条腿,不过我喜欢多加两只手!”
“以后你只能在地上学乌龟爬了,狗都做不了,哈哈哈。”
他把脑袋一摆。
当即,上百个大汉拎着锋利砍刀,把楚晨和那辆车团团包围。
楚晨眉头一皱。
果然猜对了。
他一字一顿。
“我来临川县,是因为吴金灿和他父亲欠了我七彩凤凰衣,我过来拿,他们非但不把东西给我,还让你来阻拦?”
吴海道笑了笑:“我纠正一下,不是阻拦,是要打断你的四肢!谁让你不识抬举。”
楚晨呲牙一乐:“哦?不配合你们把我腿打断,就是不识抬举了?”
“当然!”
吴海道冷笑,朝地面一指。
“也不看看这临川县的一亩三分地,谁当家作主?是我!谁看见我,不叫声海爷,我手下要你的腿,你就应该把腿伸出来,而不是把我手下打倒!”
“现在给你机会,趴在地上,乖乖摊开四肢,让我把你腿手砸断,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我的铁锤呢?!”
两三个手下从车尾箱里,捧出一只相当沉重的大铁锤,晃悠悠抬了过来。
吴海道抬起双手,朝巴掌上吐了一口口水,搓了搓,抓住棍柄,扬起锤头。
他冲楚晨呲牙一乐。
“我早年在临川县有个外号,大铁锤!谁都知道,我喜欢用铁锤来教训不长眼的东西,这只铁锤,起码砸爆过十个人的脑袋!”
“砸断手腿的,更不计其数!你还不赶紧给老子趴下!”
楚晨冷笑:“你眼中真没王法了吗?”
吴海道仰头大笑:“小子,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刚才怎么说?临川县,我的一亩三分地,我就是这的皇帝,我说的,就是王法!”
“因为,我就是王!”
“你要不信,打电话报警啊,看有没有用!”
话音一落,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警笛声。
十几辆警车开过来,跳下许多全副武装的探员。
好几个头头大步走来。
看这架势,警探司的人是倾巢而动了。
吴海道愣住了,赶紧把铁锤放下,迎了上去。
“张司长,你怎么来了?我在跟朋友玩,用不着搞这么大阵仗吧,晚上请你吃饭,先回去吧。”
为首的男人叫张涛,临川县警探司的头头。
他狠狠瞪了吴海道一眼。
“你在跟朋友玩吗?一百多号人拦在路边,还把人家的车砸得不成样子?吴海道,你好大胆子啊!”
吴海道脸色一变:“张司长,我……”
“闭嘴!”
接着,他快步朝楚晨那边走去。
梁思成也下了车,走到楚晨旁边,他冷冷盯着张涛。
“这就是你管理下的临川治安?我看你这顶帽子,不想要了。”
张涛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摇头。
“梁县首,我错了!您放心,我一定狠狠惩处这个吴海道!”
吴海道看见梁思成,顿时宛若五雷轰顶!
老天爷!
梁县首也在楚晨的车子里,刚才怎么没看到?
刚才说的一切,都被他听到了?
完蛋了!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他,一下子缩头缩脑,他赶紧凑了过去,陪着笑脸。
“梁县首,您怎么也在这?刚才没看到您!”
梁思成冷冷地说:“你是临川县的王,自然看不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是你的,你能把谁放在眼里?”
啪!
吴海道赶紧甩了自己一耳光,卑躬屈膝地认错。
“梁县首,我不对,刚才我就是胡说的,昨晚多喝了些酒,现在还没醒过来,求您放我一马!”
说着,他还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晨。
这家伙,到底谁啊!
梁县首都坐在他车里!
吴海道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梁思成看向楚晨,恭恭敬敬地请示。
“楚先生,我听您说,吴家欠了您叫七彩凤凰衣的东西,不单单不给,还叫人打断您两条腿,这东西对您很重要吗?”
楚晨说:“这是一种药物,我要用它救我奶奶。”
梁思成立刻点头:“放心,我保证七彩凤凰衣会交到您手上!”
他冲吴海道呵斥:“这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