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继而忍不住责备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呢”
因为早从井书默那里得知陆以朝是想逃避婚约才会玩失踪,所以陆母也并没有太过担心。但是对方消失得实在太久了,一个多月了都没有音讯,之前陆以朝在国外的时候好歹还会跟她联系,发个消息打打电话什么的,而她实在想女儿了也大可以直接去那边看望。但这次想找都没地方找人,因此操心得不行。
不过她也只是说了这么两句,没再责怪太多。她心里很明白,这本来也不是陆以朝的错。
说到底这事都怪自己丈夫,非要给女儿搞什么联姻,才让对方宁愿离家出走也不想待在家里。这么久也不捎个消息,多半也是因为怕被找到。
在陆母心里,陆以朝永远是那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对于陆以朝的“离家出走”,陆母自有她自己的理解即便现在整个陆家已经是由陆以朝做主,对方也还是很尊重他们做父母的,不愿意直接违抗父亲的意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抗议。
陆母叹了口气“算了,回来就好。”
而后她看向陆以朝身旁的单奚泽。既然认为陆以朝是自己离家出走,陆母也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单奚泽这段时间是出于朋友情谊而收留了陆以朝,因此和善地招呼道“奚泽,快一起进来坐。”
进了宅邸之内,陆母一边让佣人泡茶,一边关心地问起陆以朝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对此陆以朝也已想好了应对之词,她告诉母亲,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单奚泽郊外的度假别墅里,过得挺悠闲自在的。
陆母听了她这番话也就踏实许多,但却又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旁边的单奚泽。
陆以朝和单奚泽之间若有似无的那点暧昧感,就连她也感受到了。
她还记得上次单奚泽来家里的时候,对方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虽然还是很淡漠的样子,但却与之前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多了几分柔和。
尤其是看向陆以朝的时候,眼底有着隐晦的爱意和温柔。
陆母觉得古怪。仅仅是看朋友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缠绵的眼神。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陆母不像陆父那样在乎所谓的名声和家族延续,在她眼里,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罢了。只要小朝喜欢就好。
晚上陆母自然也是挽留单奚泽在家里吃饭,单奚泽便也没拒绝。但等到真正用餐之际,餐桌上却只有她们三人。
陆以朝也就问自己母亲“妈,爸他不回来吃饭么”
“他不回来了。”陆母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说是你程叔请客。”
她刚刚特地打电话过去问了,对方听说女儿回来了时没多大反应,倒是在听见同来的还有单奚泽之后忽然大发雷霆,说自己不回家吃饭了。
这个结果陆以朝也有所预料,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点失落“这样。”
虽然母亲没明说,但是陆以朝也猜得到父亲会是什么反应。毕竟自己这个原本让他引以为豪的“好女儿”,不但在这几年暗中架空了他的权力,让他只能称病退休;现在她居然还拒绝了他挑选的良婿,又和四年前的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完完全全忤逆于他。知道她是和单奚泽一起回来的,他不气得半死才怪。
但如今的他早就拿陆以朝毫无办法,最多也就只能像这样发一发脾气,不肯回来见她罢了。
“你爸也真是的。”看到女儿失落的表情,陆母越发抱怨起自己的丈夫,不管是出于对女儿赌气还是什么原因,女儿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了,就不能见一见面吗
但还是要顾及身为客人的单奚泽感受,陆母很快调整情绪,笑着招呼两人“不提他了,咱们吃饭。”
吃过晚饭,又陪着陆母用过晚茶。陆以朝拉着单奚泽到自己房间里。
“不用担心。”陆以朝说,“他再也威胁不到我们。”
“无
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轻易被看出心事,单奚泽微怔。
单奚泽还记得,当年司机老贺曾经出于不忍心而告知她真相,说陆以朝是迫于父亲的威压才跟她分开的。
老贺在陆家也干了十几年了,从陆以朝小时候就负责接送她,也由此深知陆父的独断专行,若是陆以朝不听他的话,他一定会在单奚泽这边下手。这才是陆以朝离开单奚泽的原因。而老贺自己是看着陆以朝长大的,因此不希望单奚泽误解她,把她当成负心寡情的凉薄之人。
和当初不同,如今的陆以朝不必再受其父的压制,但是倘若陆父坚持要她们分开甚至以死相逼,在养育之恩和父爱亲情的压力下,陆以朝是否还会选择她
而现在,陆以朝给出了答案。
“就像你之前说的,没有人再能分开你我。”
陆以朝目光柔和而坚定地看向单奚泽。
她说过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