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六眼(2 / 3)

距离。得到他的指示后,纱耶不明所以地往前跪爬了两步,快要贴近五条悟腿部的时候,突然被钳制住了后颈。

距离骤然拉近,两人额头相抵。白雪纱耶的心猛跳了一下,刚要仰头,就听见了五条悟为了模仿怪物的语气刻意压低的声音,“没有,大部分人在选择身份卡之前就死掉了。”

纱耶有点无语,后仰脱离了这个有些过于亲密的距离。

这家伙难道是全凭手气好才当上镇长的吗

无视了五条悟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她的视线在三张卡牌上流连了一遍,然后随手在桌子上翻了一张,“就这个吧。”

随着她翻开的动作,手腕上的电子环开始闪烁黄灯。

卡面暴露在灯光之下,繁复的咒文刻在卡面的四周,摸起来有凹凸不平的质感。卡牌中央画着一个穿着修女服的无脸少女,她跪在一团黑雾的脚边,双手被荆棘束缚着做出合十的祈祷动作。黑雾中伸出一双只剩骨架的手来,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搁在她的发顶。

被她跪在膝盖下的,是一把琴。

五条悟的视线在琴上停留了一下,这把琴和白雪纱耶的那把几乎一摸一样。

黄灯闪得越来越急,五条悟捻起那张卡片在白雪纱耶的手环上碰了一下,黄灯彻底变绿以后他把身份卡递给了纱耶,“明天记得去教堂找神父报道哦,唱诗班修女。”

唱诗班修女

白雪纱耶从五条悟的手中接过身份卡,身份卡完全落入她的掌心后,卡牌上的画面忽然发生了变幻。

依然是穿着修女服的少女,背景却变成了在教室里。黑板上画着五线谱,墙角放着一架钢琴,修女膝盖上放着第一张画面里的琴,但手里却拿着一支竖笛。几个小孩围在她的身边,其中三个没有脸的小孩笑的时候全都露出了分叉的舌尖。

电子环上并排亮起两点绿光,照亮了纱耶脸上的茫然。

她仰头想问问五条镇长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越过他的肩头对上了另一张脸。

一张贴在玻璃上的巨大的脸,双眼的部位全是张开的细小鳞片,鳞片下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细细密密的浅红色小点连成一片。

长舌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后,怪物扭头溶进了黑暗之中。

这块玻璃明天也得换。

五条悟看着那张画面来回变幻的卡牌,什么也没有说。原本打算早点办完事情回家的,现在看来不能了。

一张身份卡,却有两种身份。

说起来,跟那个人一样呢。

没有给五条悟太多沉湎过去的时间,屋外的怪物去而复返。

一整面玻璃全部被占据,两个一摸一样的怪物扯开裂到耳根的嘴,长舌摇摆各卷着一大卷一捆刚扯断的触手。触手的断裂处咕咕噜噜的往外渗着半透明的黏液,显然是刚刚摘下的。

没有嘶吼,没有攻击,两个怪物挥着那一坨纠缠的触手开始给她擦玻璃。

越擦越脏。

口水混着黏液黏糊糊的一片,像鼻涕一样,被两只怪物均匀地涂在她的玻璃窗上。

白雪纱耶的脸黑的彻底。

五条悟站起身走到窗子前,仔细地看了看窗外的两只怪物。除却体型大小有一些差异外,根本看不出来其他区别。

被五条镇长隔着窗子观察,两个怪物依然擦得怡然自得。

凑得近了才能发现,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孩。与卡牌第二个画面上的那几个小孩一摸一样,虽然都没有脸,但却半张着嘴露出分叉的舌尖。

带着孩子来老师家擦玻璃

“很受尊重嘛,纱耶。”五条悟转头,“偷身份卡也没用哦纱耶,已经不能换了。”

纱耶讪讪地放下手中的另外两张牌,上半身瘫在沙发上。除了她最开始翻开的那一张,剩下的两张卡翻过来都是纯黑的,没有任何图案。

最初的那张身份卡已经生效了。

第一个画面是唱诗班修女,那么第二个画面呢

教堂派遣唱诗班修女去怪物小学当音乐老师

白雪纱耶举手,“镇长,一个人干两份儿活儿能领双倍的工资吗”

五条悟收好了另外两张身份卡,俯身弹了她的额心一下,“这你要问伟大的神父了。”

伟大这两个字被他说的有些刻意,纱耶敏锐地察觉到这可不是尊重的情绪。或许还有点其他意味,但现在还不是她该知道的时候。

白雪纱耶眨眨眼,非常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但五条镇长显然没这么识趣了,白雪纱耶那把几乎与卡面中修女跪在膝盖下的一摸一样的琴,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他来的时候那怪物已经破门而入了,白雪纱耶抱着那把琴朝着屋子的方向跑。那怪物被他打中的时候发出的叫声盖过了某种弦乐声。

五条悟把他第一次见白雪纱耶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