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齐君临有些害怕,没想到这件事又跟齐家扯上关系了。
他连连向战天云道歉:“还请战先生恕罪,我一定会如实调查,若真的是齐显昀有错,我一定会上报家主,让他得到惩罚。”
闻言,战天云淡然道:“不必了,他已经受罚了。”
在此之后,战天云就把自己在驼峰山上的所作所为,都讲了出来。
这让齐君临非常震惊,同时也感慨战天云着实有气度,只会精准打击罪魁祸首,并不迁怒于别人。
很快岑今衫就被林海信抓到战天云面前。
然后岑今衫毫不惧怕,也无悔意。
“传闻中北境军区主帅刚正不阿,是非分明,那为何要抓我一介平民?”
战天云淡然问道:“你可认识高世青?”
听到这话,岑今衫有些惊讶,他寻思着高家虽然在历史学界地位很高,但高仁怀也就是个考古学家罢了,他孙子的事情,怎么能让战天云这位主帅亲自出马呢?
即便心里惊讶,但岑今衫就是不承认,只淡然的回答道:“不认识。”
“希望你好好想想,两天前在汝南县的水磨镇……”
战天云倒也没有直接发怒,而是显得非常耐心,把高仁怀孙子受伤一事,平淡的讲了出来,当然也包括他的手下徐思达误伤他人之事。
听完之后,岑今衫顿时嚷嚷道:“商人的明明是你的下属,你却把罪责推到我身上,凭什么?”
“你闭嘴!战先生是非分明,不可能随便冤枉别人!”
战天云都还没回答,他的小迷弟路谌峰就率先对岑今衫出口指责,愤怒不已。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们这群人可很清楚,战天云之前救了他们,也没有索求任何回报,这已经是很高尚的品格了,一般人可做不到。
听见众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岑今衫怒不可遏:“你们这些蠢货给我闭嘴啊!”
“你们一个个表面上是名流权贵,实际上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算战天云是北境军区主帅又能如何?他不过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网上都能搜到关于他的事情,有本事你们自己查一下!”
“你竟敢污蔑战先生,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路谌峰等人实在忍不住了,简直都想狠狠教训岑今衫一顿,要不是看在战天云的面子,他们早就出手了。
岑今衫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一声:“呵呵,你们早就被洗脑了,自己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一群傻子。”
“所谓的北境军区主帅,其实就是燕京那边养的吉祥物罢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行动权和话语权,就像个人偶似的,只能被控制,你们竟然奉这种人为神,真是笑话。”
岑今衫说的话倒也有点真情实感的意思,一时间众人讨论的点也变了,也有些人果然不相信战天云了,不过云乔芯他们还是始终站在战天云这边的。
战天云冷冷的看着岑今衫道,把徐思达报复一事的真正情况,说了出来。
在场众人都是名流权贵,有做生意的,也有官场之人,他们的目的也都是为了谋求更好的平稳的生活。
让他们上战场杀敌,这些人是万万不敢的,毕竟那是以命拼搏,谁知道去了那里还能不能回来。
结果众人知道居然有人如此对待杀敌无数的英勇将士,拐其妻子,欺其儿女,所有人都十分愤怒,都忍不了。
岑今衫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毕竟现场的风向又变了,他现在是千夫所指。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认不认识高世青?”
战天云的表情有些冷峻,显然也有些怒了。
岑今衫被战天云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到了,一时间没了刚刚的狂妄嚣张,竟然直接就跪倒在地,把这件事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了。
原来是岑今衫早就看上了齐家的产业和绝学,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那日正好发现徐思达和路金耀发生矛盾,正在打斗。
岑今衫作为退役兵,很快就认出徐思达是北境军区之人,脑中突然想出一个歹毒的计划,就故意引从旁路过的高世青前去阻止,趁机导致贫民被误伤,这样北境军区一定不会放任不管,一定会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岑今衫还心生巧思,他以前从齐显昀那里学到过齐家的一些阵法,所以就故意施展此针法,把矛头指向齐家,到时候齐家必定会遭到北境军区的清算,那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由于岑今衫临时起意,当时齐君临他们都被骗过去了,完全不知道还有第四人参与。
得知岑今衫的所作所为,众人对他大肆谴责,愤慨不已,岑今衫被吓得不行,浑身颤抖,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但是最让他害怕的人,还是战天云。
得知真相的战天云浑身爆发出可怕的气势,宴会大厅的温度急速下降,仿佛降至零点。
按照战天云以前的脾气,他很想直接杀掉岑今衫,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岑今衫毕竟是退伍兵,战天云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动私刑,这样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也容易被其他势力用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