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哥哥经过的所有路线,看过哥哥遇见的人和,不得不说,很美。”
只是因为这趟寻人之旅孤身一人,令时还使用着“亚撒”这名字的他满身孤独,感觉与自己所经过的一切繁华或是荒凉格格不入。
不过汹涌都爱却足以抚平他在路上的一切伤疤,而所有的荒芜之也终将盛开出繁花。
恺因的声音很慢,他在面对顾栖的时候总是格外灵敏,从昏暗的罗辛哈白塔内部,到此刻被接的通讯,足以他从微末的细节上感知到黑发青年的不自在。于是恺因轻声,以自我叙述的形式让顾栖了解到他这些年所错过的东西:
“我去了三等序列星荒原之星,环境艰苦贫瘠,但里的人大多都很质朴。最被人们所夸赞的就是位于紫罗兰区的白鸟图书馆,他们说是一位黑发青年所留下的……我知道,是哥哥的手笔。”
他走过顾栖所行过的路,为的就是在漫的等待中不至于让自己彻底疯狂。
当年顾栖消失的一晚,亚撒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比他所设想的坦然接受,等一抹温暖真的从怀中消失,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近痛到窒息的心脏。
属于龙鲸的血脉和灵魂分分秒秒之间都在叫嚣着,它们翻滚于血管之内,无时无刻诉说着对黑发青年的爱,某一瞬间亚撒甚至想就此抛开蒙玛帝国的一切、立马去寻找属于哥哥的踪迹。
但他到底忍住了。
赫蒙特星域、蒙玛帝国、黄金暴君,这些是顾栖记忆中的过去与历史。亚撒就像是一位小心翼翼的危楼维护者,站于墙之上,他兢兢业业地处理着帝国内的政务,铸就名为“黄金暴君”的神威,他一点一点贴近顾栖记忆中对于历史里“黄金暴君”的描述,维护既定的故,期盼在某一未可以与另一时间线的哥哥相遇。
但是他等了久久。
从星际历1818年顾栖消失的一晚开始,到他结束蒙玛王权的1918年,整整一百年的时间里,亚撒整顿老旧贵族、改变三等序列星的环境、向外扩张星域范围、稳定赫蒙特星域内部的治安……
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贡献给了政务,但也只有跟随在亚撒身侧的国王秘书西德·奥莱托斯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国王工作之余,就像是一尊了无生气的雕塑,沉默、冷寂,空茫到无悲无喜。
一百年里足以改变的东西多了,曾经年轻气盛、像是狼狗崽子一般围在哥哥身边散发荷尔蒙的alpha戴上了一副面具和枷锁,当他终于撤下属于帝国的重任、准备去浩渺星空寻人之时,不论是西德还是林奈,他们都觉得亚撒距离疯只差一步。
而最一步,因为一名叫“顾栖”的人才被悬崖勒马。
顾栖沉默地着,当他不了解的经历从恺因口中所托出的时候,他才知道位从只以“白鸟”命名的先生不是索兰,而是当初走过荒原之星的自己;建造图书馆的是位叫做薇薇安的年轻女孩,她和爷爷相依为命,想借此纪念着某去匆匆、却给他们留下奇迹的青年。
只是在多年的传闻之下,不再有人记得薇薇安和老查理,人们所铭记的只是更加出名的白鸟先生——是一有着黑色头发的青年,于是故就此流传。
索兰不是顾栖的光,是顾栖自己遗留的善而铸就了未指引小贝壳的明灯。
黑发青年安静地着,他感觉自己被恺因平淡的言语包裹着,种种酸涩上涌,心疼、怜惜,这让他的心脏被轻轻地揪。
可偏偏恺因的叙述是么地平静,甚至因为走过顾栖所行过的路,便觉得这足以抚平他久等待的疯狂和痛苦,像是在玻璃碴里寻找糖果的孩子,哪怕双脚踩得鲜血淋漓,可只能扣出半块糖,都足以他咧开嘴笑很久了。
“,我在因塞特星域的外围遇见了一位女士,她说自己叫埃琳娜。”
恺因的声音穿透小蜜蜂机器人落在了顾栖的耳朵里,“她在我的身上感受到了哥哥残留的气息,本以为可以迎接到老朋友,却不想遇见的是我。”
搂着绒绒的顾栖动了动手臂,他半屏息,忍不住感慨“缘分”二字。
而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说也很巧,哥哥还记得费格·蒙卡吗?埃琳娜是他的白月光。”
顾栖勾了勾唇角,“记得,埃琳娜曾给我说,年轻时候的费格·蒙卡就是一位麻烦王子。”
“是的,”恺因的声音染上了笑,他能感受到青年逐渐放松的语气,耳朵里也能到些细微的摩擦声,“有关于虫母的一部分情,都是她告诉我的。”
似乎是知道顾栖隐藏的好奇,恺因道:“我告诉过她,哥哥是我的爱人。”
乎是在这句刚刚出口的瞬间,一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