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的,但真的当温热的毛巾覆盖在顾栖的肩胛、翅根上时,所带来的颤抖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克制的,甚至于这样的感官要比疼痛加难熬,几乎都不等恺继续下一步动,顾栖就像是被摸了叶子的含羞草似的,“噌”地蜷缩起来,连新生不久的翅也颤颤巍巍,抗拒进一步的擦拭。
看到这一幕,恺联想到被摸了尾巴尖的猫咪,引得他指尖发痒,连藏于腔中的獠牙都忍不住探出了尖……
他有些无奈,“哥哥,说好的忍一忍呢?”
“这翅膀,太嫩了……”顾栖憋了气,直到现在毛巾离开了脊背,他依旧有种千万只蚂蚁缓慢爬过肌理的痒。
短暂的心理建设后,顾栖再一次拿出了奔赴战场的勇气,“实在不行你按我吧,我怕自己忍不住。”
恺微怔,异色的双瞳里闪过了某些光,随后他点应声,“好。”
王血虫母新生的翅膀确实娇嫩,恺已经尽可能地小心了,但每逢裹毛巾的手指蹭过时,半缩的翅是止不住的颤抖,而翅膀的主人是不受控制地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
无法,龙鲸的精力再一次溢了出来,它们分散为丝缕牵制住顾栖的肢体,几乎强制地、像是剥开半开的花苞似的,硬生生在顾栖发颤的轻哼下完成了这一场艰难的工,而被擦掉干结蜜液的虫翅像是被重新赋予了活力与生命,原先的瑟缩退去,它们在微凉的空气中舒展,直到完全平展于顾栖的肩胛之上。(审核你好,只是擦翅膀)
恺再一次看得入迷了——
双翅膀在彻底被擦干净后变成了轻透的半透明模样,形状宛若蜓类的翅膀,从肩胛延伸出淡淡的金色纹路,一路盘绕,包裹于整对翅身之上,莫名有些眼熟……
就在恺失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顾栖微闷的声音,“其实,我没想到完全成熟后的变化是这样的。”
“成熟期”个字落在顾栖的心里时,他所记挂的都是有关于如何复活群躯体被堙灭为灰烬的低阶虫族,但当他真的看到显露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时,才彻底对王血虫母的成熟有了实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连接于翅膀之下皮肉内的缓慢跳动的经络,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舒展于青脊背的翅膀缓慢地动,而操纵双翅的主人则喃喃道:“刚才我第一眼看到这一对翅膀的时候,就想到了黄金。”
曾经亚撒送出的手链在顾栖的腕子上挂,他抬手轻轻拨动雕刻蜜蜂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伴随两道隐约重合的心跳声。
黄金一直久居于顾栖的记忆之中,对漂亮、宛若水墨晕染的半透明翅带属于虫族的凉,在顾栖差点儿被损毁的中央控制盘烫伤是,是黄金用它的翅膀挡住了伤害,至此道黑乎乎、发皱的疤痕也烙印在了它的身上。
在过往隐秘的传承之中,王血虫母会拥有人形以及虫类的特征,而有关于成熟期生翅的这一特殊阶段,于数量稀少的王血虫母而言是不同的蜕变——翅膀与灵魂有关,不同的灵魂也将蕴养出不同模样的虫翅。
至于顾栖,他在黄金、在低阶虫族们,他坚持走向成熟期的原并非什么变强的信仰,而是一心想要与群大家伙们重逢的执。
于是,虫翅在成熟期到来后于虫母的肩胛上绽放而出,是与蜂息息相关的翅,同时也为黄金体内真正的灵魂而与恺有万千丝缕。
所有的一切,注定到令恺心中忍不住升出隐秘却又自私的满足,这几乎与他在爱人的身上留下烙印相差无几。
顾栖趴在床上,脑袋埋在了手臂上,于是显得声音愈发地沉闷,“我真的好想黄金,好想石榴、海蓝它们……”
忽然,顾栖身体一僵,连带刚刚舒展的翅尖都颤了颤——
是一枚吻,温柔缱绻,不带有任何的□□色彩,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只有唇瓣上的热度从敏感的翅根上升腾,然后一路开始蔓延,如岩浆喷涌,瞬间染红了顾栖的眼尾。
“恺、恺……你做什么……”
多少是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顾栖抖唇角咬住了苍白的手臂,试图压下翅膀上传来的麻痒。
深红色长卷发的alpha弓腰低,柔顺的长发扫在青敏感翅膀上的时候,一如刚才的吻会令其颤抖,而始俑者恺却爱极了对这幅模样——无助、可怜、发抖,似乎只能蜷缩在他的怀里,任由满是掌控欲和占有欲的手掌一寸寸抚摸过对漂亮的、却被禁锢的翅。
恺闭了闭眼,当他眼底的色重新裸露出来时,一切可能趋向于黑暗的情绪散退,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包容。
他再一次低,吻过青颤抖的翅,才吐热气,缓慢地说出了在白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