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袒露的秘密,“哥哥,黄金一直都在的。”
颤手臂从床上坐起来的顾栖转身对上了恺异色的双瞳,他知道眼前的alpha是想安慰自己,于是也扯嘴角笑了笑,指尖指了指脖颈上挂的玻璃瓶吊坠,“是啊,它一直在这里呢……”
恺的手握住了顾栖的指尖,差异甚大的温度令顾栖勾了勾指尖。
alpha歪,像是一只在等待夸奖的大狗狗,“不,里面没有它。”不等顾栖皱眉,恺就握青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在这里——黄金一直都在。”
“什、什么……”顾栖眨眼,似乎是对眼前的真相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它是低阶虫族……”
“唔,其实本该是我亲自去照顾哥哥的,但时候重生期的后遗症太严重,我甚至没有办法离开水。”
早在星际历1818时,与爱侣水乳交融后的龙鲸就在顾栖的身上绑定了属于自己的精力,但时的他结束了黄金暴君的一生后,几乎在数的等待中发疯,于是轻的龙鲸铤而走险、违背了这一种族本该遵守的自然规律,彻底走上了另一条路——他以精力为枷锁,硬生生压制了每150一次重生期,为的就是在清醒的时段里拥有多可以找到哥哥的机会。
时候恺根本没有料到压制了重生期的后遗症会么严重,以至于在后来等待的时间里,他有一半都处于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状态,偶尔清醒了才发现自己似乎孤身一人到了某个陌生的地域,只是不等重整旗鼓,成倍累加的后遗症也再一次纷沓而至,让他迫不得已再一次陷入了昏沉、无光的黑暗之中。
过去的日子里,轻且期待伴侣的龙鲸像是披一层皮肉的枯骨,在些不可控制的状态下,他也依旧遵循本能,于万千星辰之下寻找顾栖。
当他终于有一日捱过了混乱的重生期后遗症,独自走过数百的龙鲸早已经染上沧桑,他睁开双恢复清明的眼后,才发现自己狼狈的像是逃难的拾荒者,灰白的发、杂乱的胡子、脏污的脸庞、视线模糊的双瞳……
不过在这些狼狈之后,他紧紧握住了一个名字——恺,龙鲸语中“英雄”的思,他想不起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却像是抓住挚爱一般迫不及待地从“亚撒”变成了“恺”。
再后来,他以旅行者的身份和顾栖重新相识,一点一点地靠近对,却在场达布斯和索兰勾结的阴谋中差点儿失去了爱侣的踪迹……好在龙鲸的力量吊最后一丝联系,让恺得以在未来的某一天中感应到顾栖的诞生。
是一颗遥远的、坐落于虫族星域的原始星球,甚至是在顾栖都不曾从虫卵中清醒之前,恺就已经暗中借助庞大的精力窥视了许久,并一直安静等待这枚虫卵的生长与孵化。
他受累于重生期以及缺乏伴侣陪伴的种种后遗症,在重整蒙玛帝之后的数掌权中,只能如阴影一般藏于罗辛哈白塔之内,这才从臣民的中得到了“暗影大帝”的称呼。民众们以为的秘,实际上却是恺潜藏于深水池中的迫不得已,漂亮瑰丽的银白色巨尾整体遭受褪鳞的痛苦。
不过这些对于恺来说只能是静待爱人诞生的甜蜜苦恼,直到有一天流转于062号星球上的精力发现了一只即将死亡的低阶虫族——金棕色的蜂蜷在比人都高的草丛之中,一点一点逝去生息,而无法离开水的恺也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我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占有了低阶虫族具已经死亡的身体。”
恺露出一抹笑容,“至此,我才拥有了继续陪伴在哥哥身边的能力。”
“所以——”
红发alpha抬手抚上顾栖的侧脸,手掌下的皮肤微微发凉,“一直都是我。”
不过对此恺是有些可惜,“要是能一直看哥哥长大就好了……”
从亚撒、旅行者到蜂的陪伴并不能让恺满足,他的野心不止于此,甚至早在数千前、当他第一次从顾栖中听到过位不负责的监护人时,就已经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如可以,他甚至希望顾栖一路走来的身侧有且仅有他一个。
原先残存顾栖心中、区别于亚撒和恺的矛盾感早就烟消云散了,在同恺见面到现在,渴求伴侣的龙鲸在悉知了爱侣心底的想法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启了自己的计划,一面坦诚讲述自己的过往,一面偶尔在叙述中装装可怜,并时时刻刻、毫不羞涩地用爱装点自己的言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栖侧脸,像是猫咪一般在恺的掌心里蹭了蹭,黑色的发丝引起片刻的瘙痒,让恺忍不住抽了抽手指,连眼底的光都盛了。
顾栖问:“所以,再没有秘密瞒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