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吗?”顾栖半蹲下身,看到萤石从腹下掏出了一块灰蓝色的石头,外形圆润,早已经经历了水土的侵蚀、磨圆,上边有几枚对着光会反□□色的斑点,倒是和成年形态的萤石有些相似。
顾栖用指尖蹭了蹭掌心里的石头,轻声道:“谢谢,很漂亮。”
干树叶似的幼年态萤火虫动了动脑袋,它见黑发虫母接过石头、装到口袋里后,心满足地往自己睡觉的地方走。
有这举动的不止是萤石,还有排在它后面的其他低阶虫族。
于是,顾栖把“礼物”装满了自己的工装裤口袋从木棚里出来时,原本深蓝色的天幕愈发地黑,他顺着暖色灯照出的路往屋里走,就听到了“嘎吱”的开窗声。
黑发青年仰头,他看到了半趴在窗台边上的恺因。
室内柔和的光源朦胧了恺因五官凌厉的俊美,再加上红发alpha眼底几乎以溺人的温柔,导致他全身有种说不清的味,似乎是暧昧,也似乎是种勾勾缠缠的挑逗。
这一刻,两人一在上,一在下;上面的撑着下巴往下看,目光缱绻;下面的驻足仰头向上看,眼底带笑。
“怎么就你一?绒绒呢?”顾栖问道。
“让它自己去星网上冲浪了。”
恺因随撩开落在耳侧的半卷发,深红的发丝慵懒地搭在肩头,或许是因为前不久做着家务、整理房,以至于alpha周身平白染着家庭主夫的气质,尤其从左耳侧半拢着垂在肩上的长发,让顾栖某一瞬有种不真实感。
他扬起唇角,“你这样显温柔。”
“以前哥哥不觉我温柔吗?”
“唔,其实也还……”
“床都铺了,就哥哥回来了,我还怕你陪着它们忘记我。”
“啦,马上就来。”
木屋外夜偶尔会响起簌簌的风声,不过分明显,反倒是如伴奏在晚点缀的摇篮曲,是大自然给予这群新住民的礼物。
屋内的一切装潢都是原生态的自然,一张宽两米的木床被恺因铺着绒绒的浅色毛毯,他在这颗陌生的原始星球上拥抱着自己的爱人。
长久的时不曾让他们之产生变故,反而让这一场来之不易的感愈发坚固且吸引着彼此。
有时候顾栖也会像是懵懂的年轻人一般,奇他的伴侣为何会爱自己至深到了如此地步——从穿梭在时流沙的初见重逢,付出了多到难以计量的代价,徒步走过孤独而漫长的时光……
对此恺因的回答总是格外令人动容,他清晰地记着和顾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从维丹王宫雪景下的初见,到郊区别墅的相处日常;从对练教学的身体摩擦,到身处酒馆交换酒水的聊天……
恺因以掰着指数处无数足以他心动的瞬,而当这些数以百计的瞬层层叠加,这造就了他对顾栖不控制的爱。
于恺因和顾栖而言,时光不是让人沧桑的刀,而是令他们愈发如胶似漆的蜜。
当夜半时分,黑发青年氤氲着细细密密的汗液时,他有些昏昏沉沉地抬,试图到更多来自爱人的拥抱。
只是在臂掠过的瞬,他隐约觉自己感受到了某些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顾栖迷迷糊糊,甚至困到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只在alpha的怀里蹭了蹭,找到一舒服的位置后又无识地撒娇、试图到这疑惑背后的答案,“daddy,那是什么……”
依旧清醒、甚至还很想再来一次的恺因将人搂到怀里,他抑制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反问道:“哥哥想问什么?”
“唔,就刚刚……那,”被困倦侵袭的顾栖连思考都变艰难,于是他断断续续开始在发僵的大脑找到足以描述的词汇,“软软的、凉凉的,像还有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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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因从喉咙里轻笑一声,他撩开青年汗湿的碎发,在对方的眉心吻了吻,“别着急,是给你的惊喜……过几天就知道了。”
“吧。”顾栖应了一声,便彻底埋头在恺因放松时柔软的胸肌上安睡。
而半敞着睡袍的alpha则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那里有一对黄褐色的触角,因为初生而格外稚嫩,触感又软又凉,摸起来似乎还有些潮湿,正是顾栖刚询问的东西。
那对触角很,在恺因蜜色的指轻触之后,它们又慢吞吞地从皮肤表层缩了回去,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在《柯尔刻的密语》曾经记录——
“龙鲸,神性幻想物种,又名‘柯尔刻’,以拥有任何形态。于他们而言:我即万物,我即世界——我以生命的流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