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快,在太阳彻底落下之前,他用徒手折下、有婴臂那么粗的树干和巨型叶片搭建一个简易的落脚地,干柴被用火种点燃,暖色调的光在吹着海风的空间内影影绰绰。
他伸着手臂旋转炙烤着一条深海鱼,焦黄色的外皮看起来又酥又脆,被提早用匕首割开的鱼肉在油脂的浸润下发“滋滋”的声响,偶尔噼里啪啦的火星四溅。
当腥咸的海风再一次涌起时,烤鱼的香气也萦绕在木棚之内。
alpha的胸膛几乎被火烤成了红色,他那造价昂贵的深色衣服被皱皱巴巴揉成了襁褓的模样,正巧将西瓜的卵包围在里面,甚至前不久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恺一面皱着眉头、咬着后牙槽,一面心翼翼调整卵的位置——凭借着感觉,他试图把卵内孩脑袋的位置露在襁褓之外。
在恺前面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这种的、稚嫩的,可一掐就死的生物,那种古怪的滋味在心底蔓延,谁想到他所谓的“命伴侣”是一枚卵。
“……啧,可。”
恺轻哼一声,他戳了戳半透明的卵膜,懒洋洋地靠在支起来的木杆上,慢条斯地吃着烤鱼。
对于这枚卵,如果不是精力中的声音在催动着,他并不打算投入太多的关注,只不现在……
虽然未知的卵顶着他“命伴侣”的名头,但恺并不打算当真,他唯一做的就是把卵从海里捡回来,然后稍微尽那么一点点责任、为这枚卵提供一个合适的孵化环境,至于往后孵来的是什么物种,那就按照什么物种的生活习性养着,反正以他的资产,哪怕养一百头狮鹫都绰绰有余。
心底概有了章程的恺三两下解决了烤鱼,他看向躺在衣服堆里安分的卵,对方似乎眷恋于温暖,在最初精力内的悸动后,便安安生生陷入了休眠。
抬手随意地在联络器中输入了几个字,待看到对面的人回复“收到”二字后,恺才色慵懒地仰头躺在沙地上,深红色的长发卷曲地在沙粒间蜿蜒,对野外生活习以为常的alpha眉眼间染着倦怠。
当他着海潮一阵一阵上涌的动静后,原本痛苦失眠了将近一个月的睡意袭来,终于促着他闭上了双眸。
在那对赤金色的眼瞳完全被眼皮遮盖后,原先安静躺在衣服里的卵颤了颤,堪称弱的精力细丝从卵内延伸来,它们心翼翼地席卷恺的全身,从五官到体魄,似乎在确着这人的外形。
原先一直沉落在深海之下、遭受着冷水侵袭、鱼群啄咬的卵,一直期待着有谁够让他离开那冰冷的世界,在无知无觉的黑暗之下,他除了委屈的哭泣再做不了任何反抗。
柔软的卵被卡在了交错的珊瑚丛之间,为年幼无力,他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便只日复一日等待着,直到这一天,他终于透米色的卵膜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微光——灿烂、温暖,有勃勃的、正脉动着的奇妙生命力。
他知道,那是拯救了自己的人。
卵自诞生到现在,他没有见除了深海以外的事物,似乎从他有意识以来,便只感知到寂静深海中窜动的鱼群。
但是今天,他感受到了别的——
孱弱的精力逐一划,起初是alpha被养护极好的发丝,饱满温热的额头,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跳动着脉搏的脖颈,肌肉起伏着的腰腹……
卵实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他只是雀跃地用仅有的精力感知着未知的一切,像是一只好奇的兽,试图用鼻息来了解世界。
只是当他的精力准备继续探索时,却忽然像是被猛兽叼住了后颈的猎物,原先躺在衣服褶皱中的卵簌簌颤栗着,随后他感受到自己被什么揉了揉。
“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点被打扰的不爽,但他抚摸在卵上的手劲却轻,指腹往下按了按,似乎是在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被抓包的卵瞬间安静,可他的精力却被那无形的猛兽叼着,于是藏在卵液深处的拳头几经颤抖,终于讨好似的往卵膜上贴了贴,微微伸开掌心正好与alpha的手指相对。
只隔着一层屏障。
——太了。
这是再一次升起在恺心头的想法,如果这一层阻隔了接触的卵膜并不存在,那么这只苍白的手概想要握住恺的一根手指都有些费劲。
又又娇弱,似乎有人形态,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的卵?
压下心底的疑惑,恺干脆抱衣服,把卵往里塞了塞,属于alpha身上的火气蔓延到黑色的布料内,温暖干燥。
龙鲸那如猛兽似的精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