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跨越了时和空的不只有亚撒, 还有恺因人生路上的其他“角色”,他们因为一场奇妙的旅途,而提前与自己的爱人重逢。
是谁?
是旅行者。
那一个阶段的恺因和顾栖总是以“酒客”的身份交流, 前者故意为之、后者以为是缘使然, 于是从某个夜开启的对话就那么悄无息地一天天下进行。
旅行者是什么样的人?是恺因某一个状态下的缩影,因为经过了漫长时的流淌,他逐渐脱离了属于亚撒时的疯狂和监护人时的颓丧与狼狈。他像是一条趋于稳定的线, 连接监护人和暗影大帝之。
重到过去某个阶段的爱人是一件奇妙的事情,直到现顾栖还能回忆起自己和旅行者的一切——酸酸甜甜的梅子酒,热闹聒噪的街边酒馆, 有关于星际景的交流……
如果说顾栖和亚撒之是一种蒸腾热气、一方勇往直前的追逐和应允,那么他和旅行者之则是处处冒酸涩的遇和擦肩而过的久别。
——是可惜、是错过,也是每一次回想起来的无奈。
“是我。”旅行者还穿曾经的那一套深色的衣服, 领口竖得很高, 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露格外性感的下巴, 和一截半掩藏领口下的喉结。
他的臂膀很宽阔有力, 浑身带种风尘仆仆的气息,就好像刚刚从巡游的远航星舰上下来。
旅行者露出一个笑容,有股风沙中的肆意。
顾栖嘴唇微颤,他所经过的时线内,旅行者的存就像是初恋。
他喃喃道:“好久不……”
“或许,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从很久以前, 旅行者就渴望来自顾栖的碰触, 只是那时候碍于爱人不曾经历过他们的一切, 因此旅行者试图重开始、重认识,他想以现有的身份和顾栖缔结缘, 顺其自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旅行者每一个因为莱特蒂斯的课业而等不到顾栖的晚上,他给自己两份酒——一份是烧灼嗓子眼的辣酒,另一份则是对方最喜欢的甘梅子甜酒。他自斟自饮,然后放空的大脑中幻想一两年后的未来——
等到时机成熟他主动告白,追求顾栖,如果得到回应,那么他们将顾栖从莱特蒂斯毕业以后约、订婚、结婚,去其他景色优的星球上度蜜月,一起瑰丽的星云下接吻,或是多多的事情。
但显然,幻想只是幻想。
亚撒有来自哥哥的教导和怀抱,监护人曾日日夜夜为小贝壳哄睡,恺因几百米高的观测塔上占有了爱人……可只有旅行者,他漫无边际的等待下青涩到连一次牵手都没有。
他也想拥有其他的“自己”所享受过的温暖。
于是他微微掀开兜帽,露出坚毅俊的脸庞,线沙哑带无限眷恋,“顾栖,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下一刻,一个温凉的身体冲到了旅行者的怀里。
他死死搂紧手臂,恨不得将自己的爱人完全嵌入到骨血之内,是迟了数百年的拥抱,是旅行者无时无刻不渴望的温暖。
绒绒伸机械虫肢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为感人的爱情而觉得伤怀;黄金翅膀轻轻晃动,反光的复眼把整个画都装了进去,有种难以形容的酸涩感。
些动静根瞒不过悬石洞窟门口的两个人,于是等顾栖略红眼角,从旅行者的怀里退出来时,一抬眼就到了两个半露门帘缝隙的红色脑袋——淤青的眼角和嘴角,脸上嫉妒愤恨的神情,攥紧了门帘的手指。
他们的愤怒是显而易的,到了顾栖根不可能无视的地步。
顾栖:“……好吧,先都进来。”
明明是所有人里身型最单薄的,可顾栖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却像是圣旨,不论是剑拔弩张的亚撒和恺因,还是沉稳包容的旅行者、乖巧听话的蜂,他们都聚集悬石洞窟的小客厅内,原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简单地堆叠一边,一个个目光灼灼地落了顾栖的身上。
“怎么都样我?”顾栖扶额,他忽然不太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眼前的四位“爱人”。
“哥哥,我好想你……我一直都等你,我也有听话,蒙玛帝国被我治理得很好,西德那家伙说我完全可以开创出一个盛。”亚撒无视了座的其他人,直接冲顾栖邀功,像是一只尾巴胡乱晃悠的小狗。
顾栖其实并不曾过自己离开后亚撒的状态,但他知道,对方介于疯狂和理智的交界处。对比自己的爱人,顾栖总是充满了包容和理解,他神情温和,抬手小心碰了碰亚撒的侧脸,很快就被年轻的alpha紧紧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