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杯!”
“嗡嗡嗡!”
清透的酒水划过喉咙进去胃部,很快就绽放出暖意,顾栖一边吃饭一边照顾着监护人——小时候他被监护人照顾,现在的他想为对做些什么。
在几个人里,顾栖的酒量可谓是最差,三五杯下肚,原先苍白的脸颊上就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连带着眼底弥漫着朦胧的水意,直接最是年轻冲动的亚撒给看呆了。
——他的哥哥可真好看……
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亚撒越过监护人伸手缓缓靠近顾栖的脸颊,而醉醺醺的黑发青年发现了伸过来了蜜色手掌,他有些慢吞吞地露出一个笑容,反手握住了亚撒的手掌在己的侧脸上摩擦。
顾栖:“唔,是、是亚撒呀……你变了好多,更、更熟了……”
他有些晕晕乎乎,说话时便有些颠三倒四,“但、但是好孤单啊……我回去了以后你就只剩下一个人,一个人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觉得好难受呀……好像一直都是你在等我……”
最绝望的有时候是真正的死讯,而是漫无边际的等待,或许在最初还能看到希望的光芒,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时光与历史的消磨之下,希望逐渐变得渺茫,再深爱因此癫狂。
他的爱人等过了上千年——有意外造就的相遇,有擦肩而过的离别,有时候这条回环的路上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错过,顾栖无说是谁的错,只能说是缘分为他彼此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哥哥,别哭。”亚撒有些无奈,他轻轻搂住黑发青年的肩膀,几乎很快就能感受到对埋在己肩头时洇湿的布料。
顾栖和恺因走到了最后,他拥有了最好、最幸福的结局,可当顾栖重新看到亚撒、黄金、监护人和旅行时,他又无控制地想起每一段遗憾——他永远是得到偏爱的那一个,但曾经的爱人是。
聚集在亚撒眼底的疯早就随着对顾栖的关心而烟消云散,他走过来弯腰抱住顾栖,下巴轻轻蹭在青年的发顶,“但是我等到了哥哥,这已经足够了。”
坐在顾栖身侧的监护人凭借直觉,抬手覆上了顾栖的手背,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
曾经的监护人总是寡言少语,但他粗心,反而每一次都能察觉到小贝壳的低落,然后给予对安慰。
粗粝的手掌生着茧,那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在贴上顾栖手背的瞬间,令醉酒状态的顾栖想到了己时的一切。
坐在对面的旅行语气很平静,“顾栖,对于我来说,能够和你重逢才是一切的目的,孤寂好、等待罢,结果是好的我就满足了。”
顾栖眼泪汪汪,喝醉后有种幼稚的执拗,“可是你真的等了我好久……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恺因顾栖从亚撒的怀里揪出来,狠狠地吻了上去。
“男人你干什么?”第一个炸的是亚撒。
恺因目斜视,只怀里的黑发青年吻到力竭,才舔了舔唇,哑声道:“亲吻我婆。”
“呵,那只是你婆,还是我哥哥呢!”说着亚撒就想伸手去抢人——就算是另一个“己”,可这画面看得碍眼极了,莫名有种牛头人的感官。
——碰!
这一恺因和亚撒换到了外面打架,旅行轻叹一声,“冲动啊!”
亚撒因为年轻所以冲动,恺因因为获得了大的幸福而无忍受,反倒是给旅行、监护人和黄金了机。
旅行换坐到了顾栖的身侧,他揉了揉青年的发顶,又看了看对发红的眼角,轻声道:“管他了,我先吃吧。”
监护人表示赞同,“就算长大了,能好好吃饭。”
黄金:嗡嗡嗡。
悬石洞窟之外亚撒和恺因你来我往地打着,这个处于时间线开端和末端的“己”似乎根本无好好相处。
而暖融融的洞窟内,监护人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他和旅行坐在顾栖的身边,就像是照顾小宝宝似的,伺候某个小醉鬼吃饭。
黄金低着脑袋,观察着正在画“全家福”的绒绒,它偶尔发出“嗡嗡嗡”的夸赞声,而小蜜蜂机器人全盘接下,“谢谢夸奖,这可是我从星网上学习到的最新技能。”
这一晚,除了顾栖,谁都没有醉归。
至于最后彻底睡过去的黑发青年则被放在了吊床上,因为其他人协商失败,所以最后能睡在顾栖怀里的只有小蜜蜂机器人,至于恺因、亚撒、黄金、旅行和监护人则凑凑合合在地毯上睡了一晚——每人身侧都隔着枕头,颇有一种在顾栖实现之外相看厌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恺因:我搂到我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