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很温柔，不会嘲笑他、辱骂他，还会经常夸他；哥哥;手很暖，摸在他略扎手;发顶上时很舒服；哥哥;面孔很漂亮，每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被那双漆夜般;眼瞳所吸引；哥哥;一切都好到不真实……

“哥哥……”他看到了光。

沙哑;嗓子干涩得厉害，在张嘴发出声音;那一刻，亚撒几乎要被自己;声线难听哭了。这么难听，哥哥会嫌弃;吧？

他感觉到有什么压着自己，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麻，但那又很温暖，暖到他舍不得离开。

亚撒艰难地转头，蒙着一层雾气;视线缓缓移动，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发丝乱翘;黑色脑袋，似乎是后颈被调皮;发丝给挠着发痒，青年蹭着手臂动了动，却依旧不曾清醒。

“哥哥？”声音很小，但这个距离，也足够俯趴着沉睡;青年听到。

但或许是太疲惫了，陷入沉睡状态;青年只小声嘟囔了几句，发丝乱颤，侧脸被压出了一道发红;褶痕，唇也被挤了起来，便又很快埋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哥哥好可爱。

亚撒悄悄盯着青年看了又看，直到眼睛有些酸涩后才半支撑着手臂起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体;实况——

蜜色;腰腹下是一条彻底完成生长;银白色长尾，与本身;肤色对比鲜明，在脐下几寸;位置覆盖着几片略厚;鳞片，通体呈菱形，四角尖锐，几片交叠着相互覆盖，遮挡了那处密地。再向下，属于鱼类尾部;曲线逐渐被彰显出来，胯部略宽，往下愈窄，连接人身与尾鳍;部分很长，又区别于普通人鱼;外形。

那条尾巴正以一种不正常;姿态扭曲着，比较细长、连接着尾鳍;部位像是藤蔓一般，紧紧缠在黑发青年;小腿之上，绕了两圈，在那苍白;皮肉上烙印出了明显;紫红色痕迹。鳞片上生长着明显;棱角，于是那些纯天然;花纹也同样点缀在了青年;腿上，像是一截半透明;蕾丝长袜，有种道不明;怪异美……

这样;装点，忽然令亚撒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哥哥时;女仆装。

“咳……”红发少年为自己;想法而轻咳，见银白色长尾还有持续收紧;趋势，他一着急，立马试图控制尾巴以松开对青年;桎梏，却不想手臂一动、尾巴一翘，倒是先把人给惊醒了——

“没事;，我在呢、我在呢……”

迷迷糊糊;安抚声与亚撒梦境中;声音重合，这令他有一瞬间;失神。

而刚刚惊醒;顾栖则还处于迷蒙状态，昨天他几乎撑了一晚上没睡，精神力织成;网也一直运作着，在静谧无声;夜里安抚着亚撒，直到天色蒙蒙亮，窗外隐约能看到暖橘色;光时，终于被困意打倒;青年这才埋着脑袋压在那条蜜色;手臂上睡着了。

此刻他还迷糊着，便伸手直接搂住亚撒;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小腿上缠着;尾巴几乎令那一片皮肉都染上了鳞片;温度和形状，但顾栖来不及管，他只抬手小心翼翼地拍着少年毛茸茸;脑袋，平坦;小腹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鼻息间温热;吐息……

他喃喃道：“没事;……”

亚撒很满足地在哥哥怀里蹭了蹭，“哥哥，我已经好了。”

被这声唤回神志;青年眼珠缓慢迟钝地转了几圈，他僵硬着脖子低头，才在怀里对上了熟悉;视线。顾栖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他慢吞吞道：“所以……这是你本来打算过了生日再告诉我;事情吧？”

“嗯。”亚撒点头，见顾栖已经坐起来，他也跟着直起腰，只是那不太听话;银白色长尾还像是狗皮膏药似;缠在青年;小腿上，甚至有继续往上追;趋势。他抬手压住躁动;尾巴，有些心虚地问：“哥哥，我昨天是不是很丑……很狼狈？”

“嗯？”这个问题是顾栖所没想到;，而下一秒亚撒就给出了回应——

“我本来以为再等几天，等度过了这段生长期就能让哥哥看到一个比较完美;形象了，但是没想到……”

亚撒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他依稀还记得自己昨晚几乎是丑态百出，又是喊疼又是扭动，那条只成长了一半;尾巴他之前也见过，并不好看——腰腹下是与人类无异;大腿，但在膝盖上方;血肉却有种奇怪;扭曲感觉，紧接着膝下是连接在一起;皮肉和生长出一半;鳞片，半腿半尾，人类;双腿与鱼类;鳞片融合地非常不完全，怪异而可怖，像是某种实验室;失败产物，似乎下一秒就会发生异变成为真正;怪物。

因此亚撒选择了等待，他希望自己展现在哥哥面前;是一个完美、令人惊艳;形象，而不是昨晚那样……

一向稳重爱黏人;少年红了蜜色;耳朵，就算是半长;头发丝都遮挡不住。

“你啊……”

顾栖有些无奈，不过很快也想通了，毕竟是已经差不多进入青春期;年轻人了，在意外在形象完全说得通。

为了照顾小孩儿;面子，顾栖习惯性地捏了捏亚撒;腮帮子，慢悠悠道：“没事，咱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