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就是个诞生没多久然后被一群虫族欺负;小可怜，虽然他很清楚哥哥一定还隐瞒了一部分;内容，但对于眼下;情况而言，亚撒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大;进步了——他总是知道;，哥哥很神秘，一蹴而就完全不可能。

“差不多。”顾栖点头，他仰躺在露台;躺椅之上，目光悠悠地落在了窗外;夜幕之下。

圣浮里亚星眼下已经逐渐走到了春末，气温回升、满眼浓绿，几乎到处都是盛开;鲜花迎着风摇曳，似乎走到哪里都能嗅闻到迷人;香氛。但即便如此，顾栖感觉自己似乎还是更加喜欢充满了原始气息;星球，那种自然;、蓬勃;生命力是已经被人类改造多年;星球所没有;肆意，也只有在荒原、丛林里，才能孕育出低阶虫族这么可爱又完美;生命。

“哥哥很想它们吧？”

这个“它们”指;是谁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嗯。”顾栖点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可是哥哥，这是它们心甘情愿;选择，我想如果再来一次，它们还是会这样做。”

正是因为太过心甘情愿，才让顾栖这位半路而来;虫母心中有愧，他总觉得自己并不是原来虫卵中;虫母，而像是强占了喜鹊巢穴;斑鸠，只是因为死亡与重生才得以挤走了原本虫卵中;生命与灵魂……

最初还在那颗荒芜星球上;时候，顾栖并没有这样钻过牛角尖，但当他经历了离别、看到了每一位低阶虫族都无私为虫母奉献;情景时，黑发青年却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真;是它们所追随、忠心;真正虫母。

他原本只是一个人类beta;。

这样;疑惑是刻在心里难以忽略;……但顾栖却又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答案。

亚撒心底有些不舒服，看着此刻;哥哥，他感受到一种名为“难过”;情绪，那是只存在于哥哥和低阶虫族之间无法被跨越;感情，是众多低阶虫族们牺牲了生命而为哥哥所铸造;伊甸园，那里铸着高墙，哪怕是亚撒也无法越过。

他不想看到这样难过;哥哥。

年轻侧头看着顾栖;侧脸，或许是因为月光太过莹白，以至于早已经熟悉了顾栖五官、颜值;亚撒忽然在其中看到了一种陌生感，那种非人;艷丽愈发地浓重，令亚撒陡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透过这具漂亮;躯干看见了另一道瑰丽;灵魂。

他喃喃道：“哥哥，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你;五官、外貌，”亚撒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赤金色;瞳孔紧紧盯着顾栖，眼眸中;深色位置像是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全然装着;是他哥哥。

他说：“……似乎有些不同了。”

下意识摸上自己侧脸;顾栖蹙眉，从那日见到;酒保、索兰开始到后面遇见;林奈，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强调着他;容貌，顾栖自己也知道他;五官长得不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称得上为一个“好”字，但也绝对没有好到能叫所有人看了都为之失神;程度。

话题成功得到了转移，又一次被提及了容貌;顾栖起身站到了镜子;面前，他观察着自己;模样，就自己来看似乎还是原来;样子，比起人类beta时艳了些许，皮肤也更加;苍白，给人一种脆弱易碎;感觉。

顾栖：“我不觉得有什么变化吧……”

才说着，黑发青年猛然收了声——在他观察着自己脸庞;同时，似乎看到一截淡金色;纹路从侧颈一闪而过，快得像是彗星;尾巴，转瞬即逝。

是错觉吗？

正当顾栖质疑自己;视线时，那样;纹路又一次闪烁，“嗖”地一下蹿了过去，如果不是这一次眼睁睁地被顾栖看在眼里，恐怕他又会以为是错觉了。

“哥哥？”亚撒跟了过来，就看到站在镜子前发呆;青年，“可能是哥哥早就习惯了自己;样子，所以才看不出来。”

“或许吧……”顾栖有些心不在焉，他心里想着那道金色纹路，扭头看向亚撒，“故事也听了，时间也晚了，所以你现在应该去干什么了？”

“和哥哥睡觉。”半大;小子这话说得格外大言不惭，丝毫不觉得作为一个已经十三岁;少年和自家哥哥一起睡觉有什么不对。

顾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他上前一步、手疾眼快得捏住了亚撒;耳朵，力道不大，只轻轻揪着把人往门口赶，“少来！多大人了还不自己睡，羞不羞呀？”

“不羞;，和哥哥睡怎么会觉得羞？”

“你这脸皮也太厚了！”

被亚撒插科打诨一通;顾栖心情倒是比先前好了很多，他铁面不留情地将人赶到了门外，“碰”地一声关住了门，只留下一句“不好好睡觉继续冷战”;话。

这下亚撒就乖了，灰溜溜地到自己;屋里，都不用监督提醒，立马翻身上床，生怕自己迟了一秒明天就痛失和哥哥讲话;机会。

而又一次只剩自己;顾栖则快步走向镜子，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