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唯有主将身先士卒,才能使三军将士效死的道理。 我奉命执掌军法,如此穿着,就是想让将士认出我来,让他们感到害怕。 无论枪林箭雨,末将率领的执法士卒皆死战不退。唯有将士畏服军法,临阵厮杀才不敢倒戈溃逃。” 白复点头称赞,道:“正所谓,不遭人嫉是庸才。 你毫无根基,陡然间位高权重,监督诸将,让你这个护军都尉成为万人嫌的角色。安西诸将对你充满敌意,一有机会就会发难,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你来军中第一个月,来我大帐调拨是非的将领多如过江之鲫;第二个月,抨击你的奏折汗牛充栋;第三个月,责难你的将领依然不少,但也有将士替你说情…… 如今,安西北庭军焕然一新,军力之盛,众将有目共睹。 你治军甚好,不愧忠嗣将军当年对你的一番指点。” 李晟叹道:“嗟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只可惜末将年事已高,很难再有大作为了。” 白复走上前,拍拍李晟的肩膀,郑重其事道:“李将军,我师父曾经对我说,大器晚成,大器晚成。国之重器,必然晚成! 今日将此话与将军共勉!” 李晟只觉胸口热血奔涌、热泪盈眶,他单膝跪地,泣道:“末将愿为大帅效死、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