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
刹那间,整片平原以东的辽阔区域,瞬间成为战场,一个个秦卒在楚骑的冲刺下,被撞倒或者被长戈捅刺而亡,然而接踵而至的一个个秦卒,在楚骑眼中,如同一个个不要命的疯子、饿虎,不断冲上前,把一个个楚骑或刺、或砍、或拉,只要楚骑掉落下战马,瞬间被被诸多秦卒砍得面目全非。
很快,不过接触的照面,无数楚骑就发现,这些秦卒不仅仅不要命,还似乎十分了解他们楚骑如何交战一般,很多以往楚骑操练时的进攻方式,在这些秦卒进攻下,不仅仅毫无作用,甚至反被秦卒借势利用,不断砍杀他们。
随着交战的时间越来越久,死的楚骑越来越多,所有楚骑全部都懵在混乱的战场上。
伴随着昔日优势不复存在,陷入焦灼的楚骑,面对没有被击溃的秦卒,再也发挥不出骑卒的优势,反而在混乱的战场中,越陷越深。
“项将军!不好!这些秦卒并非疑兵!”
骑着战马,在项乐身旁的楚骑将士,望着混乱的四周,醒悟过来后,脸色慌乱的看向项乐,大声说到。
项乐哪里需要提醒,在交战最开始,便发现不对劲,预料之中秦军疑兵不仅没有看到,反而在战场后方,全都是不要命的秦卒精锐。
看着四周所有楚骑不断出现巨大的伤亡,还没等项乐回过神,看着凶勇杀来的秦卒,不仅仅前方的楚骑难以抵挡,就是前面不远处的部将,也纷纷在秦卒长戈利剑之下,倒下战马。
“撤!”
项乐在惊呼声中,连忙带着其余部将,以及所有楚骑,朝着另一侧杀去,想要杀出混战,前往秦军更后方,再次选择其他秦军薄弱之处。
但没冲出多远,项乐便发现,整个秦军后方战场,密密麻麻的秦卒早已经杀来,楚骑退路不知何时被堵死,入眼之处,全都是楚骑惨死在秦卒的利刃之中,到处都是楚骑的尸体。
“将军当心啊!”
忽然间,项乐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惨叫声,还未来得及转头看去,便被一名秦卒手持长戈,在半空中挥来。
项乐连忙持剑抵挡,然而已经挥舞的长戈,即使项乐有利剑抵挡,但残存的力道,依旧让项乐在战马背上坐不稳,而这时候,另一名秦卒,拿着长戈,在混战中,趁着项乐身形不稳,直接在混战中,翻滚上前,拿着利剑,狠狠的砍向战马的一条腿。
瞬间,项乐胯下一松,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两个秦卒见状,纷纷拿着长戈、利剑上前,想要趁机杀死项乐。
而看着杀来的两个秦卒,项乐起身的瞬间,只能匆忙站在地面上,拿剑与秦卒厮杀。
格挡挑开长戈,抓住长戈之后,项乐一剑劈在秦卒的脸上,伴随着鲜血飞溅一身,项乐侧身躲过身旁秦卒的持剑捅刺,随后拿着佩剑,全力一剑,刺入秦卒腹部。
“该死!”
项乐终究是从小习武之人,在砍杀两名秦卒后,身上满是血迹,不过正当项乐想要拔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眼前这名秦卒,口角满是鲜血,却依旧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那眼神
似乎是仇恨、不甘、疯狂
项乐瞬间有些失神,不是与秦卒交战,也不是第一次杀秦卒,但项乐从未在任何一个秦卒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神,惊慌间,项乐全力狠狠拔出佩剑,看着倒地的秦卒,确认已经死去后,这才看向四周。
一直以来都以为秦军后方都是疑兵,故而项乐方才没有毫不犹豫,便统领楚骑冲锋,按照正常的情形,就算不是疑兵,是秦卒,在楚卒的冲杀下,也定然会溃败。
然而此时,看着到处都是楚骑被秦卒砍杀的身影,望着楚骑如今连后撤突围都做不到,到处都是秦卒、楚卒在四处混战的场景。
项乐慌了,满是疑惑与不解,一切都超乎此前的预料,但眼下,连脱身都做不到的情况下,只能等后续的楚军早些抵达。
“杀!”
“杀!!”
项乐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秦卒,望见他后,眼中满是贪婪之色,项乐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头颅在秦卒眼里,便是爵位、赏赐。
看着杀来的秦卒,项乐把心一横,只能再次提剑,再次与秦卒交战。
另一边。
在秦国大军前方,骑着战马的杨彦,清楚的看到,三万多囚徒营士卒,随着一部分将士与楚骑交战在一起,其余的囚徒营士卒,在看到楚骑身后源源不断的楚军杀来,也纷纷冲杀上前。
也直到这时候,杨彦方才蓦然发现,白衍设立的囚徒营,远非寻常士卒那般简单。
而目光再次看向正前方的战场,杨彦看着原本没有任何阵型的秦军,突然开始有条不紊的,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防御姿态。
是巧合,还是
杨彦一脸惊奇的看向身旁的白衍一眼。
忽然间,想到白衍方才所说的话,杨彦忍不住神情一震,莫非白衍,真的有把握破阵?
蒲隧平原上。
随着一个个秦军方阵抵达战场之中,无数秦军士卒手持长矛、长戈,再次与楚军交战在一起。
原本楚军的方圆阵,在一个个楚军方阵士卒,手持长矛的进攻下,犹如一个不断蚕食秦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