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岑虽这样说,三人也不好真的丢下她,于是乎最后秦不晚留下看护季岑岑,褚长安和褚乾元分开继续找东西。
坐在这石凳上,四周放眼望去满是翠绿的青竹和掩映在翠绿下的屋舍。
秦不晚静静地坐着,思考褚长安方才那句突然地询问是什么意思,却听见季岑岑甜美的嗓音唤了她一声。
“秦小姐,方才岑岑和太子殿下一路走来,听太子殿下说,秦小姐似乎和殿下颇有些渊源呢。”
秦不晚一愣,什么渊源,褚乾元这厮该不会把他扮成小鸭鸭被自己救了的事情到处讲吧?
心里虽然怀疑,但秦不晚也拿不准,只好含糊其辞地说道:“哪里,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我不过是和殿下聊上过几句,委实称不上渊源。”
“能聊上几句已是难得的了,况且岑岑还从不曾见太子殿下对哪家小姐如此称呼亲切呢。”季岑岑是个极有涵养的大家闺秀,说话时如清风吐露。
秦不晚恐被误会连连摆手,却听季岑岑继续笑说:“秦小姐不必害怕,岑岑不过随口一说。太子殿下是将来储君,若他对秦小姐青眼有加,那可是天大的福气,或许再过个几载,岑岑还能有幸称秦小姐一声娘娘呢。”
这个大家闺秀虽然时刻挂着如清风的笑意,可秦不晚却说不出哪里觉得奇怪,只是尴尬地说了声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季岑岑听罢后见秦不晚不像是因为羞怯才否认,如有所思地笑了一会儿,这才不提。
因为要照看着季岑岑,秦不晚根本没有机会去寻东西,本来她还想着若是找到了褚长安的压发和田玉,非得唬他答应改日和自己游玩约会增进感情,现下打算落空只得心头连连叹息。
一段时间后,众人陆陆续续都回到了庭院里。
不知是不是大伙儿都将东西藏得隐秘,只有八皇子褚泊然的东西被顾思懿找到、胡安蓝的东西被三皇子褚君奚找到。
双方依次许了一个要求,而游戏结束后众人则再次散开去把自己藏好的东西重新取回来。
秦不晚庆幸自己的镯子没人找到,正喜滋滋地刨开梅花树下的土,打算把她的云面翠镯挖出来。
可她挖了老半天,都已经挖得超过原先埋的深度,却丝毫没有镯子的影子。
“我镯子呢?”秦不晚边挖边纳闷,待到脚边土堆得老高,也没有挖到翠镯。
她哀嚎一声,气得把土一脚全踢回了坑里。
从太傅府邸回到秦宣侯府已经是夕阳西下。
秦采嫣此番虽然以舞作画博得了不少称赞,可游戏时没能和太子一队,反而和顾思懿组队时全程相互冷嘲热讽,以至于回来时候脸色丑得不行。
秦康佑吩咐她们各自回去休息,临走时柳氏深深地看了秦不晚一眼,秦不晚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乖顺地对柳氏一福身。
她今天可是半点没有想抢风头的意思,若不是秦采嫣后来非要坑自己一把让自己献艺祝寿,她可打算从头到尾当一个小透明的。
想到今日和褚长安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送了画,秦不晚心里还是挺美的。
虽然丢了云面玉镯有些心疼,但一天的疲累下来回到东院,秦不晚也没有心思纠结惋惜,洗漱一番后就倒头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早晨,阳光洒进窗帷,暖金色的阳光将秦不晚的眼皮照得缓缓睁开。
她眨了眨眼醒过神,撑着床榻坐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怀琇捧着盛满热水的铜盆推门进屋,迈着小碎步进来,见秦不晚醒了,欢欣地说道:“小姐今日起得早,正巧奴婢有好消息要告诉您呢!”
“什么好消息?”秦不晚套上中衣,接过怀琇拧干的帕子敷到脸上,热腾腾的水汽让脸上的肌肤感受到温暖与舒适。
怀琇压低声音说道:“烁然少爷已经大好了!”
前些日子谷朵奉命一直偷偷给秋霜送干净的银丝面,也见过几回秦烁然瘾症发作的样子。
原来那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吃不到那会让人上瘾的银丝面时,就像是发怒的小兽一般又哭又闹,娇嫩的手脚在地上打滚蹭得破皮通红。
萱姨娘含泪心痛不已,到最后都只能吩咐人用软布将他绑起来,每每那时秦烁然就嚎啕大哭,当真叫人可怜。
秦不晚听谷朵禀报过情况,心底也为此不忍,难得萱姨娘一副柔慈的心肠,没有因为儿子受苦就心软前功尽弃,人们都说为母则刚,诚是不假。
她心情颇好地让怀琇给自己梳妆,而后连早膳也没有用就往南院萱姨娘的住所去。
秦不晚刚到的时候,萱姨娘正和秦烁然在用早膳。
柔和温暖的晨光照进厅子里,萱姨娘端着一碗鸡蛋羹小心仔细地喂着儿子,不时用帕子为他擦擦嘴角,满眼是慈母柔情。
“娘亲,吃吃,娘亲也吃吃!”秦烁然肉呼呼的小手把喂到嘴边的勺子推到母亲面前,咯咯地笑起来。
萱姨娘温柔含笑,自己也吃下一口,捏了捏儿子粉嫩的脸蛋。
“姐姐!”
秦烁然看见了倚在门边的秦不晚,稚嫩的嗓音里带有一丝欢快。
秦不晚原本看他们母子温情不想打扰,被这小家伙发现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