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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

玉熙低头,没再说话,她往桌子上靠,手拖着下颌,拧眉思索。看来他们几个也就知道这么多了,清楚她和傅安年之间的事,大概只有他们自己和宋明胤。

她给忘记了,现在只有宋明胤和傅安年,罢了,明日先找皇弟问问,再作打算。

玉熙睁睁眼,手摸向后脑勺,觉得脑袋疼,可能是今晚的烦心事多,这会又想了许多,旧伤复发了。

“公主怎么了?”春花先发现她的异样,三两步过来扶着她。

“头疼。”

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像是得了风寒似的疼,不,可能比那还疼。

玉熙娇气,怕疼又怕吃药,受不了一点难受,眼下伤好了没两日,又复发了。

她怕喝药。

于是摆摆手,说:“不妨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她也说不准会不会好,纯粹不想找御医来。

春花和冬玲一人扶着她一边,让她去里边歇着,天色已晚,又忙碌了一晚上,早该累了。

玉熙被搀扶着起身,谁知刚走一步,脚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哎呀…”

她脚抬起来,没着地。

“怎么了?”

玉熙低头看,无奈的说:“可能脚崴了。”

这下不得不请御医来。

德顺赶忙吩咐人去请,忙里忙外的,没一刻闲着。

玉熙倚靠在贵妃榻上,将裙摆往上拉,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来,脚裸上有些红肿,是方才走得太急,崴到了。

“德顺,你去钦天监说一声,命他们另择吉日,脚疼,明日去不了长华寺。”说完咬着唇角嘶了一声,有些疼。

“是。”

过了好一会,御医拎着药箱前来,把脉后给她开了两贴药,便走了。

走前特意叮嘱她,好好修养,不可忧思忧虑,免得旧伤复发。

玉熙嘴上答应着,转头就吩咐德顺,明日下朝把傅安年带过来,她要好好审问一番。

“奴才知道了。”

她低头看春花上药,好在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好了,不然又得困在宫内许久,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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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一晚上没睡好,闭上眼睛就是傅安年,不然就是和离,这两件事扰的她心烦。以至于天光熹微才睡着,等她醒来,日上三竿,下朝时间早过了。

脑子清醒的第一时间就问;“傅安年来了吗?”

德顺回来了,但没请到人,那傅安年三两句话就打发他了,不肯来。

“没来,傅大人说有政务要忙,没空,还说现下您和他不方便相见。”

德顺一五一十说了,说完观察她的神色,不意外的,玉熙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小脸皱在一起,气得锤了一下枕头,手不疼,不够解气。

可是随即一想,不来也不打紧,来日方长,她总会逮到人,问个清楚。

她松开眉头,照旧吃吃喝喝,填饱肚子又换了药,过了一会,宋明胤就来看她了。

昨晚的事,宋明胤听说了,怕她闹腾,所以忙完就过来看她。

玉熙斜眼瞥他,手拿着棋子玩,有一下没一下的扔在桌子上,等他开口。

“皇姐可是生气了?”宋明胤笑,接着又叹气,“你跟傅大人的婚事,是父皇赐婚,至于你和他和离,是你们之间的事,皇姐从未与我说过。”

宋明胤比旁人看得明白些,男女之事也经历的多,于是便分析了几句。

“不过我猜,是你们之间有心结未解,两个人太骄傲,不肯低头,不善言辞,两个闷葫芦样的人凑在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皇姐现在这样就很好,开朗随性,有心事就说出来,多好。”

宋明胤喝茶润喉,眼睛往她身上瞄,接着说:“皇姐要是看上傅安年,那…”

“没有,绝无可能。”

她反驳的很快,可是粉红的耳垂出卖她的心思,她把头压得更低了。

宋明胤哦了声,并没有追着问,反而笑着说:“既然皇姐身子大好,该有下一步打算了,过几日我命人送画像来,京城的青年才俊,皇姐只管慢慢挑。”

闻言,玉熙脸红了,眼神躲闪,不赞同他的做法,“这,这么快。”

“也不快。”

宋明胤陪她用了午膳,又坐了会,瞧着时辰差不多就走了,下午还要整理公务,不能久留。

因为脚还疼着,不能下地,玉熙便在宫内待了一日,玩了会棋,又看了会话本,累了才去休息。

不过她要见傅安年的心没死,嘱咐德顺明日多带两个人去,先礼后兵。

以至于傅安年看见德顺和他身后的四个太监时,眉头拧成了川字。

同僚一个个从他身旁过,眼神微妙,像在看戏。

“呀,是德公公。”林学安站在他身边说了一句。

没走远的同僚纷纷扭头看,脚下放慢,想看看怎么回事。

傅安年瞅他一眼,没说话,想直接走,可听见林学安说的话后,脚步又顿住。

“长公主对臣子甚是关心,寿宴那晚还召见我。”

他停顿一下,笑得不怀好意,“也没说什么,就是关心两句。”说完就走了。